霍天突然要去容家,顧南傾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
不過,傳聞容家神秘無比,霍天難道知道容家的所在地麼?
誰都知道容家擁有着全a市甚至全國最龐大的關係網,容家不爭名奪利,只靠着自家的關係網吃飯。
誰也不知道容家成立到底有多久了,只知道容家古老悠遠,神秘莫測,在a市,每天去求容家獲得自己想要知道的東西的人數不勝數,卻始終無一人知道容家的所在地。
除非容家的人心情好,纔會偶爾出現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
不過那價錢,卻是高的嚇人。
不過即便如此,卻也有人甘之入蝕。
從來沒有人敢打容家人的主意,以前就有人妄圖想要得到容家的關係網,甚至不惜一切代價從各方面打壓容家,卻在一夕之間全盤皆輸!
第二天就被莫名奇妙的宣告破產。
顧南傾想,這想要從容家獲得消息的人,無疑就是將自己的一個把柄握在了容家的手裡,只要一旦有人想要動容家,另外一家肯定會不顧一切保護容家。
這也就是爲什麼容家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能讓一個公司在一夕之間破產的原因。
容家鋌而走險,靠賣關係爲生,卻也能做到如此大的地步,不得不說,容家真的是一個恐怖的存在!
a市一向都有一天鐵律,就算動了天王老子的人,也不要去動容家的人!
說白了就是寧願得罪霍天這個a市的霸王,也不要得罪容家的任何一個人。
因爲你得罪不起!不然昨天晚上林靜也不可能當着那麼多的人放下尊嚴像狗一樣趴在容少的腳下。
顧南傾悶悶的拿下頭頂的衣服問:“那你知道容家在哪兒嗎?”
顧南傾剛問完,男人就轉過身來,白癡一樣的看着她說:“我要是不知道我還能去容家?”
顧南傾結舌,微微哂然了一下,想想也是,霍天要是不知道容家在哪兒,也不會一起牀就去容家,看來真的是自己問得問題太過於白癡了。
不過霍天的怎麼會知道容家在哪兒?就算有容意小姐的這層關係在,容意也不能告訴他容家的所在地,霍天也就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大概是看出了女人在想什麼,霍天挑眉自信的說:“在這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事,容家就算再神秘,也不可能做到無影無蹤的地步。”
霍天頓了一下,繼續說:“再說,容家靠賣關係發展,想知道容家的所在地,也不過就是幾百萬的事情。”
言下之意就是,他之所以知道容家的所在地是因爲他用幾百萬向容少買的消息。
可是事情怎麼會那麼簡單,要是能那麼容易就可以從容少手裡買的這個消息,估計a市的那些名流們,都要瘋了。
霍天是在商界打滾摸爬的人,繼承了他爹的遺志,在a市本來就一手遮天的霍家,又出現了像霍天的這樣絕頂聰明的天才。
其實以他的身份,用點兒小手段,知道容家的所在地也不是什麼難事,不過也只是爲了刺激刺激顧南傾。
看她一副吃驚的模樣,他就莫名的覺得很爽。
見顧南傾還沒有動,霍天有些不悅的說:“怎麼還不起牀,難道要我親自動手麼?”
聽見男人冷冽的語氣,顧南傾一個激靈,立馬翻身起牀,動作快的根兔子一樣。
霍天:……
他怎麼突然感覺他像她媽一樣還要叫她起牀?他們兩人的關係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平和了?
收拾好一切,顧南傾上身是一身米色修身坎肩,下面一身蓬鬆長裙,細小柔軟的腰肢被一條黑色腰帶繫着,如墨的長髮自然的披散在肩上,厚重的劉海斜斜的散落下來,遮住了她光潔額頭。
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優雅冷清的氣質,卻又不是青春靚麗。
如果不知道,一定會有人認爲顧南傾是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實際上卻是一個已婚女人。
霍天的眼裡,毫不掩飾他的驚豔,簡簡單單的衣服,被她穿出來,卻別有一番滋味。
顧南傾正要戴上眼睛,遮住她那雙燦若星子的眸子,卻被霍天一把攔住說:“別戴眼鏡,醜死了!”
說完,一把奪過顧南傾手裡的眼鏡,往身後瀟灑一扔,顧南傾的眼鏡,在辦公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然後很幸運的被霍天扔到了窗外。
“你幹什麼!幹嘛扔掉我的眼鏡!”顧南傾大眼睛一瞪,沒好氣的說。
“醜!”
霍先生言簡意賅,多餘的字都懶得說,一個字成功的給了她解釋。
“我醜不醜管你什麼事,你難道不知道我近視嗎!”顧南傾纔不管那麼多,她戴眼鏡,爲的就是遮住自己這副太過於吸引人的容顏。
額前的劉海也是爲了遮住那天恐怖的傷疤,她幾乎都快忘了,自己額頭的那天傷疤是怎麼來的。
以前她在顧家,夾縫生存,爲了能夠生存下去,她收斂鋒芒,連着她自脾性都被改了很多。
“丟人!”
霍先生再次惜字如金,表示她戴眼鏡醜,丟的是他的臉。
畢竟,她再怎麼樣,名義上也是霍家的女主人。
這次顧南傾不說話了,因爲她已經無話可說,誰讓霍先生說的太對,以至於她無言以對呢。
算了,不戴就不戴吧,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下了樓,霍天去車庫取了車,開到院子裡,唐叔依舊和以前一樣,恭敬的替霍天打開門,目送霍天的車子離開,久久地纔將門關好。
霍天將車子來到一家幽靜的小飯館兒門外,下車將車子鎖好。
顧南傾一臉茫然,看着眼前的小飯館兒,和她當年跟墨墨兩人一起偷跑出去吃飯的飯館兒差不多。
顧南傾忍不住想,難道容家的所在地就在這裡面?
顧南傾實在很難想象,這麼樸素的地方,真的能養處容少那種氣質尊貴不凡又神秘莫測的男人嗎?
小飯館兒的站牌,風揚餐館,裡面沒多少人。
霍天往前走了幾步,發現身後的女人還沒有跟上來,扭頭不悅的說:“給不快點跟上來。”
顧南傾哦了一聲,忍着心中的好奇和疑問跟着霍天一起進了風揚餐館。
裡面的設施很簡單,空間不大不小,目測可以容納七八十人。
裡面全是木凳木桌及木椅,裡面稀稀拉拉的一些人,也稀稀拉拉的到處坐着,看見兩人進來,注意到兩人身上的氣質和別人不同,舉手投足之間一股子的矜貴優雅。
男的一張顛倒衆生的絕美臉龐,女的清冷清麗脫俗,一看都知道不是尋常人。
看了幾眼,又吃自己的飯,也不說話,沒啥好奇的。
倒是讓顧南傾好好的詫異了一下,這裡面的人,看起來和尋常人一樣,可是那處變不驚的眼神和表情卻是普通人不同。
先不說她,霍天經常出現在新聞報紙等媒體上,少說這a市幾乎沒人不認識霍天,可是這些人只是詫異了一些,就沒有任何其它多餘的反應。
顧南傾雖常年待在顧家,可是那雙眼睛,看人卻還是有些毒辣。
反倒是霍天,一派的悠閒自然,熟練的走到櫃檯上點了幾個菜,立馬有服務員下去傳菜。
兩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顧南傾的頭微微一偏,便看見霍天雙眼發怔的看向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顧南傾認真的盯着他的臉看,他的皮膚很好,白皙潤澤,一點毛孔都看不出來。
睫毛很長,眼睛即使是在發呆,也很難讓人忽略眼裡的犀利和深邃。
鼻子很挺,下面是一對涼薄的脣,他的脣瓣很薄,都說脣瓣薄的人寡情寡義,霍天就是這樣的人。
霍天的臉部線條几乎堪稱完美,無懈可擊,一張顛倒衆生的臉總是能在不經意間迷惑人心。
“你帶我來這兒做什麼?”
“吃飯。”
顧南傾問,霍天很簡單的給了一個答案,隨之兩人就又不說話了。
顧南傾愕然,她頭一次見霍天來這種地方吃飯,倒不是她嫌棄,而是覺得有些意外,他那麼高貴的人,會屈尊降貴來這裡。
若不是這個餐館對他有着一種特別的意義,想必霍天也是不會來的。
這家小餐館,是他曾經和她的避風港,而且從這個窗子看出去,恰好能夠看到那所孤兒院。
這家餐館,是他用來緬懷過去的地方,承載了太多美好的回憶。
顧南傾順着他的視線看去,一愣。
是那家孤兒院!
他看哪裡做什麼?
顧南傾覺得心裡怪怪的,有一種怪異的感覺,可是究竟怪在哪裡,她也不清楚。
霍天此刻的神情眼神,讓她想起來那天她在路上看到的他,那時的表情,和現在的,一模一樣。
他的視線,也是看向那家孤兒院,那個她小時候生活的地方。
她那天拼命的追逐,想要追上他,問問他,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無奈人羣太過於擁擠,她拼盡了全身的力量,也沒能夠追上她。
現在,他就在她的面前,是不是可以問問他呢?
她執着於那個答案,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
“霍天。”
她喊了他的名字,霍天沒有動,可是顧南傾知道,他在聽。
“霍天,前天晚上……你,爲什麼會出現在那所孤兒院?”
她忐忑的看着他,希望他能夠給她一個期望的答案,只是,她連自己在期望着什麼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