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了揉自己的額頭,她不知道這裡嫁給這個男人在以後的以後會面臨什麼。
他想和她離婚,她也想,可是她卻不能,只有等到她找到顧家陷害南風家族的證據,她纔可以安然而退。
她曾經也試圖想過去找容少幫忙,可是容家的價錢,就算是把她賣了,也花不起。
唉,算了,不要去想這些事情了,今天難得出來玩。
休息了幾個小時,李文軒和容意建議他們徒步下山走走。
李文軒是本地人,對於b市自然熟悉的很,霍天是個男人,還是個要強的男人,對於這類運動,還是比較感興趣的。
就算是不感興趣,今天是爲了讓女人出來散散心,下去走走也不錯。
霍天是從回到霍家開始已經從商場打滾摸爬的男人,十多年來,他的心已經屬於燈紅酒綠光怪陸離的辦公會所和周旋於各種人之間的心計。
內心的疲憊,幾乎無人能懂,出來放鬆一下也沒什麼不好。
這座山峰,雖沒有珠穆朗瑪峰的巍峨挺拔,卻也在羣山中獨樹一幟。
來青桐山的人,不是來旅遊的,就是來玩蹦極的,這青桐山也是出了名的旅遊勝地,來來往往的人更是絡繹不絕。
所以一般山上都有安排專門的導遊,聽幾人想要下山遊玩,工作人員特地給他們安排了一名導遊。
二十多歲的年輕男人,看起來意氣風發,標準的商務禮儀和微笑讓人覺得十分舒適。
年輕的導遊叫做易飛,聽說剛上任不久,但是能力卻是十分出衆,所以特地安排他來。
易飛建議他們最好帶上斗篷一類的東西,山中蚊子多,看他們又像是一些嬌生慣養的少爺小姐們。
在山中走累了,還能用斗篷注意,而且還可以以備不時之需。
天有不測風雲,誰也不會知道會發生些什麼,所以還是做些準備的比較好。
從這一點就可以看出這個易飛的能力的確不錯,細心,而且事情考慮的周全。
也不像其他人那樣有阿諛奉承的味道,只是恭恭敬敬的做自己的事情。
霍天倒是有些讚賞這個年輕人,一點也不嬌縱。
心動不如行動,一羣人休息完畢後立馬起身收拾東西,帳篷這些東西山上自然有人收拾好,行禮都帶着。
容意也換了身爽快的衣服,長情不能下山,山路陡峭,又怕發生什麼意外。
長情本執意要去,也不知道容意給她說了什麼,長情立馬安靜了下來。
長情湊到容意耳邊說:“千萬要照顧好顧南傾,不能發生任何一點意外。”
容意點頭,這些已經不用長情去說,她自然知道。
囑咐這裡的人照顧好長情,回來若是發現長情少了一根汗毛,定拆了他這青桐山。
山上的人都知道這幾位不好惹,哪裡還敢怠慢了長情。
他們這次是下山,並不是爬山,聽說山腳下是個好地方,還可以泡溫泉,下面還有遊樂場所,供遊客們玩耍。
在這樣一個地方,有山有水還有遊樂場所,無疑就像是個天然的自然大樂園。
不過這上面的消費也很高,所以普通人只是上來玩玩兒蹦極看看風景,根本沒那麼多錢去下面玩兒。
這樣一來,這下面倒沒多少人。
顧南傾他們,除了帶了帳篷,還帶了燒烤架和一些食物。
選擇了一條較爲靜闢的路下山,由易飛帶路,各自背上一些行禮,開始了浩浩蕩蕩的下山之旅。
邊走易飛邊給他們解說沿途的風景,易飛口才不錯,講的傳神,
邊走邊將,居然一口氣兒也不喘,容意就更別說了,從小練家子出來的,這掉路對她來說,一點用都沒有。
幾人一路下山,顧南傾累到不行,彎着腰喘着粗氣,看着臉不紅心不跳的容意李文軒霍天以及易飛四人,不由得有些佩服。
男人在體力上天生就比女人上,所以男人天生就是要來保護女人的。
這也是理所當然。
他們大概走了兩個小時,易飛看了看時間,又看了看地圖,尋了一處較爲平坦開闊的地方讓大家搭帳篷休息一下。
霍天是個天生的貴族,從來不參與這些在他眼裡低等的事情,容意無奈於霍先生的高冷,只好不管霍天和大家一起搭帳篷。
霍天的視線,一直跟在顧南傾的身上,看她很開心的從揹包裡那裡帳篷支架,插在地上,和容意他們一起將帳篷撐起來。
顧南傾累的滿頭大汗,卻笑得很開心,眉眼彎彎的,如同初生的月牙兒一樣,裡面盪漾着層層水光。
汗水溼透了她的劉海,顧南傾心滿意足的看着自己和容意他們合力撐起來的帳篷,別提有多開心了。
她清晰的記得,小時候,夏天太過於炎熱,沫兒身體又不好,便和沫兒一起跑去平頂房上面的小花園一起睡覺。
奈何蚊子多,就自發的和沫兒一起搭了一頂帳篷。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時間太久了,顧南傾居然忘記了沫兒的長相,模模糊糊的,如同歲月的黑白膠片一樣。
花了一個多小時,搭了三頂帳篷,將燒烤架支起來,易飛是個行家,分分鐘就把火給點了死了。
起初下山的時候還不餓,這一停下來,肚子就餓得咕咕直叫。
顧南傾早就等的急不可耐了,等易飛將火點好,顧南傾拉起容意一起動手開始燒烤,李文軒也不落後。
只有霍天一個人安靜的坐在那裡喝着水。
她看着女人忙碌的身影,如同一個家庭主婦一般。
霍天突然響起,顧南傾嫁過來的時候,完全盡了一個當妻子的本分。
有時候他不想回家看到顧南傾那張令人恨得刻骨銘心的臉,便在公司經常加班加到晚上十二點多才回來,那個時候,已經過了吃完飯的時間。
霍天經常這樣捱餓,餓得胃疼,從那以後,他每天故意加班回來,顧南傾都會把飯做好放在桌上讓他回來吃。
她做飯的時間拿捏的很好,等他回來的時候,飯菜居然都還沒有冷,還是熱的,看來女人做的很用心。
不過霍天以爲,這只不過是女人耍的小把戲而已,根本不在意。
所以剛開始的幾天,霍天並沒有吃她做的飯。
到後面,不知道是因爲什麼,霍天居然開始吃飯,直到現在,依舊如此。
她每晚做好飯,大概是爲了不讓男人看到她鬧心,不等他回來吃,直接回房睡覺,碗筷都有下人收拾。
就這樣,顧南傾給霍天做了一年的晚飯,卻從來沒有和他一起吃過。
他看着女人時而因爲燙手不停地搓着手指,捏着耳朵,動作可愛呆萌極了,嘴角不由得掛起暖暖的笑容。
“諾,給你的!”
女人露出一口大白牙,伸出手遞給他一隻有點焦黑的雞腿,還冒着蒸蒸熱氣。
霍天嫌棄的別過頭說:“不要!”
顧南傾橫眉豎眼,十分不滿說:“喂,霍先生,你就看在我這麼辛苦的烤雞腿的份兒上你就吃了好不好?”
“再說了,我們這是在遊玩,遊玩你懂嗎,所以我們先暫時放下心裡的不滿和成見開心的玩一天好不好?”
她的語氣有祈求的成分,大眼睛希翼的看着霍天。
那雞腿散發着陣陣香氣,很是勾人胃口。
她那絲絲入扣真誠的表情和語氣讓霍天眼底起了一層波瀾。
霍先生依舊高冷的不說話,只是很傲嬌的接過顧南傾手裡的雞腿,優雅的吃了起來。
顧南傾遞給了他一瓶果汁,起身忙着去幫容意的忙。
幾人有說有笑,顧南傾揶揄容意小姐說:“小意,你說你一個大小姐,爲什麼走這麼遠的路居然連口氣都不喘?”
在她看來,就算是練家子出身,她一個女人,再怎麼也感覺也有些累吧!
容意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臉色有些古怪,她總不能告訴她真相吧,估計她到時候還真的就真相了!
容意在心裡哀嘆幾聲,爲了長情,她還真是費心費力扮演了無數個角色啊!
容意乾咳一聲,快速的翻滾着燒烤架來掩飾自己的尷尬說:“顧小姐,人的體質各位不同,也許是我的體質比較特殊吧!”
容意快速的找了一個理由隨便搪塞顧南傾,顧南傾倒也信以爲真了,瞭然的點點頭。
易飛那邊有些詫異,他好像記得,a市姓容的好像只有那個傳說中神秘低調的容家吧!
易飛心中驚駭無比,沒想到自己居然碰到了容家的人!
不怪易飛如此肯定容意就是容家的人,因爲a市,甚至b市,姓容的,幾乎都只有容家。
容家枝盛葉茂,卻也只有一個本家,沒有其它分支,所以易飛這麼肯定也是有原因的。
忍住心中的驚駭,易飛的心,幾乎在狂跳,彷彿要從胸腔裡跳出來似的。
“哦,那小意啊,你說,你今年都二十八了,卻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再過兩年可就是個大齡剩女了喲!”
容意尷尬一笑說:“這個我不急,緣分自有天定,該來的總會來,急什麼!”
容意在心裡不停地訕笑,顧小姐啊,咱們能不能不要談這麼高難度的問題啊,小心她會露餡兒的!
容意真的是欲哭無淚,和顧南傾一起坐在地上,顧南傾的手裡,還拿着一個玉米在啃,容意毫無胃口,味同嚼蠟。
顧南傾撇撇嘴說:“你是不急,容少該急了!”
“誒!我說小意啊,你覺得那個易飛怎麼樣啊!人陽光帥氣,還特有能力,要不你倆湊一對兒好了!”
顧南傾邪惡的挑挑眉,用手肘碰了碰容意嘿嘿說道。
她的聲音很小,卻還是被易飛聽見了,易飛手一抖,手裡的羊肉串兒差點就飛到顧南傾的臉上去了。
容意瞪大了一雙眼睛,無語的看着顧南傾,心裡暗歎這顧南傾真是會亂點鴛鴦譜,平時看起來和先生一樣嚴肅的人居然也會這麼脫線。
目光看向霍天,眼神大概是在對霍天說管管你家的女人,別亂說哈!
霍天挑眉,瀟灑的扔掉手裡的骨頭,用水清洗了有油漬的手,再優雅的擦了擦,良久才慢悠悠的吐出一句:“我覺得這個注意不錯,小意你怎麼看?”
元芳你怎麼看?
小意你怎麼看?
容意幾乎欲哭無淚,心裡大呼這對夫妻完全就是一個樣,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