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扣師兄,我說~~你到底還要準備多久?”雲天青雙手環胸,只是在胳膊上簡簡單單掛了個小布袋,站在我跟前不斷的催促我下山。
我看他那不正經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我×,他要是不說,我還以爲他拎個袋子上街買菜呢!就那吊兒郎當的樣子,連乾糧都不準備,估計還沒見到妖怪就已經餓死在路上了!
我放下手中的包袱,起身,掃視他一圈,眉毛揚起:“你——這就算是準備好了?”
他一副“很明顯嘛你還要問我真無聊”的表情,害我差點爆發打人!我……我……我怎麼就能被這麼一張人畜無害的臉給騙了?!我怎麼就這麼花癡呢我!我……我……氣死我了……
“師兄你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唉~該不是身體不適吧?算了算了,要不師兄先休息,等你好了再——”
“不!用!”我咬牙切齒的瞪着他,“現!在!就!出!發!!”
“哎?可是——”雲天青明明一副得逞了的表情卻還要裝無辜。
“現在就走!!”我撿起地上一個包袱甩給他,“把角落裡那把青色的劍帶上!”不行,不能聽他說話,我要冷靜,我一定要冷靜!不能被他的話語激怒了!
雲天青不滿的接過包袱,鄙夷,沒錯,絕對是鄙夷地掃了一眼角落那把剛鑄出來的青色的劍,回頭問我:“把包袱交給師弟揹着就算了,師兄怎麼連劍都懶的自己拿啊?而且那劍看起來髒兮兮的——”
“雲!!天!!青!!你拿是不拿!!”火山終於爆發,我七竅冒火的盯着他,有誰看過西班牙鬥牛麼,看過吧?對了,那頭橫衝直撞的牛就是我的最好寫照了。
雲天青聳聳肩:“知道了知道了,師弟我資歷淺,這些苦力活都交給我吧~”說罷還一副想開了很體諒我的樣子,拿起劍就走上傳送臺,轉眼便消失不見。
而我人生中最想殺人的一天也就是今天了!我、我那明明是知道他不會好好收拾行李,專門給他收拾了一袋乾糧,他說成是我自己的我也就不說什麼了,可、可他怎麼敢說天青劍髒兮兮的!!?那可是我幾個晚上沒睡守着鑄劍爐精心打造的天青劍啊!我從千萬塊天青石裡面挑選出幾塊最好的,就已經快把搬運工勇氣豬給累死了,更別說劍鞘劍身的精心打磨了,他,他竟然不領情!!甚至都不好好看劍一眼!霍小扣啊霍小扣,你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只有皮相根本沒深度的男人啊!蒼天啊!
我被失敗感籠罩着,無力的向傳送臺走去,勇氣豬關心的跟了上來,在我頭頂繞圈。
我看看它,想了一陣,說:“行,你跟着我去陳州吧,但是如果我不吹口哨叫你出現的話,你就在後面遠遠跟着,別讓太多人看見你。”
勇氣點點頭,乖乖的跟在後面。
而我總算拾回一點自信,可能是最近跟勇氣的交流變的越來越頻繁,我們也越來越默契了吧,我覺得自己似乎能聽懂它在說什麼哎~!雖然……它的叫聲對我來是似乎還是另一種語言,但是表達的意思我卻能夠清楚的理解~哇哈哈哈,只要我霍小扣努力,有什麼事是我辦不到的?暈機的毛病就讓我簡簡單單拿下了,這小小的語言障礙哪能妨礙到我?~
嘿嘿嘿,現在我真想找個老外PK下英語,估計他得跪下叫我祖宗~
呃……怎麼越扯越遠!我搖搖頭,讓思緒回過來,踏上了傳送臺,去追那隻披着羊皮的狼。
滿天繁星,夜晚的涼風讓人倍感舒適。
可我卻急匆匆的趕路沒心情欣賞,沒辦法,只有快一點了,本來約好了和雲天青三更的時候出發的,奈何跟他吵起來就忘了時間,再拖時間的話天就該亮了,那時候偷溜下山鐵定死得很慘。
“師兄好慢啊~”雲天青輕鬆的拎着包袱,那把合了鞘的天青劍被他隨意的插在腰間,與一把破破爛爛的鐵劍放在一起,我閉眼,就當沒看見。
“走吧。”環顧四周,確定無人之後,我提氣御劍。
雲天青抽出那把鐵劍來,正準備御劍,被我叫住:“喂,把這破劍扔了。”
雲天青擡頭看我,我指指天青劍:“用那把。”
“這把?這把不是師兄的劍麼?我怎麼能……”
“少廢話啦!你師兄我修行高深,用不着那個,沒看見我能以氣御劍嗎?而且沒看見我多帶了一把嗎?”我拍拍腰間真正屬於自己的淡紫色的劍。
他明明很不屑,還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唉,但這鐵劍自從上山來就一直陪伴着我,師弟不忍心就這麼把它……唉……不過,既然是師兄開口,我就——”
“算了算了——”我聽不慣正想制止,他卻已經把那把劍扔到一旁,轉而抽出天青劍,一瞬便出現在我面前。
這小子,進步不小嘛,不知道已經把死太清說的那個什麼破境界,練到第幾重了?
——不對!我剛剛明明是在生他的氣的,怎麼一轉眼就把這事兒給忘了?
可惡,每次跟他在一起心情就根本不受自己控制了!可惡!
我氣惱的轉身就向前飛去,再不理會他在身後嘰嘰喳喳。
直到天邊已經泛白,我的大腦才漸漸解開了對跟在身後的他的言語的屏蔽。
然後,我聽見了先是讓我驚雷一炸然後火冒三丈最後無地自容的一句話:
“師兄,陳州是這個方向麼?”
沒錯,我霍小扣,是地地道道的個路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