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歸於盡?
這是要同歸於盡?
衆人救援不及,也實在沒想到樂陽申有如此氣魄!
可是這時候,寶玉暴起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樂陽申的肚皮上。
嘔~
樂陽申好像個蝦米似的蹦彈了一下,脖子在利劍上一磨,立馬唰出了一道嬰兒小嘴般的豁口。
“停,嘔,給我散!”
樂陽申一邊嘔血,一邊散去了紙上談兵,苦澀道:“賈寶玉,不,寶二爺,我認慫了。”
寶玉有點可惜的看手中染血的利劍。
“我認慫了寶二爺,您敢跟我拼命,肯定有自己的底牌,我的甲士殺不了您,但是如果我繼續,您就能殺我。”
寶玉還是很可惜的看着利劍。
良久,搖頭嘆道:“可惜了,如果是君子劍那種鋒利的,你就直接死了。”
“沒錯,但是我沒死,您就不能殺我。”
樂陽申慘笑道:“哈哈這裡是青廬山文院,我還能活着,寶二爺,洞府是您的,我的胳膊腿兒也是您的,還請勞駕。”
“如你所願。”
寶玉咔嚓幾下,連續折斷了樂陽申的四肢。
眼眸往下一瞄,膝蓋猛然上頂。
嘶~~
所有的秀才,還有周雲和刀郎,都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
樂陽申眼珠子翻白,劇烈的痛苦,讓他忍不住想要捂住痛處,但是手腳全部折斷,又讓他完全做不了動作,只能扭成一團在地上抽筋。
“好!寶二爺心狠手辣!一點不像王道文人!”
“太好了寶二爺!有此血性,哪怕我樂陽申真個死在您的手裡,也是不虧!”
強忍着痛苦,樂陽申把嗓門扯了個震天響,又嘶嘶抽着冷氣。
…
按照樂陽申老實交待的法門,寶玉把進士洞府收了,就往山上走。
等過了蜿蜒曲折的山道,竟然還沒到半山腰,擡起頭,上方七彩的雲霧蒸霞彷彿就在眼前,又好像距離千萬裡之遠。
寶玉看向一直跟着的周雲,就聽周雲對他笑道:“因爲早晨都要去聽夫子講課的事情,這山上就沒睡住的太高。附近有一條小溪流過,還有一片比較寬敞的空地,你們要是住在一起的話,不如就在那裡安歇了。”
聞言,衆人就看向寶玉,見寶玉點頭,全都歡呼了起來。
周雲引着寶玉等人拐進山林,沿路還給做好了回去山道的標記,給想的特別周全,等到了地方,也就告辭離開。
“不愧是水溶殿下的人,這氣度,實在讓人心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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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貴寧安排了衆人砍伐樹木、建造房屋,自己和王星德一起,護在了寶玉的身邊。
寶玉點了點頭,手指略微擺動,扯出一條亮紫色的絲帶來。
絲帶好像能工巧匠的雙手,兩邊蜿蜒,很快的,盤繞出一個三四丈方圓的入口。
寶玉讓趙貴寧看護洞口,就在原地練字,一邊往外掏筆墨紙硯,一邊搖頭道:“別看水溶只是個不得勢的皇子,但是他的家底,未必比大皇子水勿語少了。這兩個是他的家生子,還看不上區區的進士洞府。”
聞言,趙貴寧和王星德面面相覷。
看不上進士洞府?
寶二爺,真正看不上‘區區進士洞府’的,其實是您自個纔對……
賈寶玉看不上進士洞府,說起來,還真有這個體現。
但是周雲和刀郎兩人,真的是看不上進士洞府了?
周雲一邊往密林裡鑽,一邊搖頭晃腦,臉上掛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而刀郎,更是把鋒利的彎刀耍成了雪亮的一團,擋着路的樹枝、枯藤,全都唰唰的削斷了去。
“嘶,寶二爺可真狠,咱們殿下,說的真對。”
刀郎好像想起了什麼,牙縫往外嗤着冷氣。
“你當我沒看出來?”
周雲眯着眼睛到處看,好像周圍會有什麼了不得的怪物,要出來把他生吞了一樣。
“寶二爺一方面那捏住了樂陽申不敢殺他,另一方面,怕是還有後手。”
“什麼後手?”
“千里狐,還有陷陣、破月兩方狐軍,哪個做不得寶二爺的後手?”
“你懷疑……”
“就是懷疑,不然我們跑這麼快做什麼?連頓飽飯都沒混上。
我就是怕寶二爺的身後有狐軍跟着,要是被懷疑窺覷寶二爺的機緣,那些狐軍,他麼的,就沒一個講道理的!”
兩人一邊談話,一邊逐漸消失在密林中。
而在他們用彎刀砍出的路上,突然一陣波紋泛起,漸漸露出個漆黑的影子來。
“狐軍?沒有吧。不過我們千里狼,卻是有我這個魅波在呢。”
聲音剛落,魅波突然仰頭張嘴,不知道哪裡,突然砸出一塊噴香的肉排摔進他的嘴巴。
使勁嚼了,咔嚓嚓連着骨頭一起吞下肚,哈哈的直喘熱氣。
“還真有狐軍?不知道是陷陣的混球還是破月的不要臉的,出來跟你魅波大爺玩玩。”
“玩你老母。”
四面八方,都傳來幽幽的好像鬼怪的聲音。
“別藏着掖着,咱們也是好幾千年的老交情了,出來打架!”
“打你老母,你老母生你的時候,估計也沒有一百年。”
“……”魅波。
且不說寶玉這邊波雲詭譎,在山道兩邊的樹叢,也悄悄冒出來兩個用雜草蓋着的腦袋。
“前輩,您還好吧前輩?”
“別死了啊,要是您死了,樂陽吟前輩可是要我們哥倆給您哭喪的。”
一句滿是關懷,而另一句,就是有點譏誚了。
樂陽申啊啊的痛叫了兩聲,罵道:“該死的,你們兩個臭小子還肯過來?真要等我被野狼叼去了纔好?
快點出來,給我接骨,療傷,還有,他麼的去西山草廬找我那個姘頭……
嗚嗚我得試試啊,我這個命根子還能不能用?”
“沒事,要是不能用了,我們哥倆幫您照顧姘頭。”
兩個把長袍都染成草汁顏色的秀才,一邊給樂陽申接骨,一邊大笑着去了。
隱隱約約,有十分暢快的高歌傳來:
“行事,無,忌憚;
亂世,有,機緣~~
法道,命,蒼天!
陰陽,亂,謀算~~~~”
聲音十分洪亮,蔓延了半個山頭……
寶玉那邊到底是人多,沒多久,一座橫跨十丈的簡陋屋舍就起了框架。
寶玉讓趙貴寧把人聚集起來,剛要說話,就聽見那肆無忌憚的,放蕩歌聲。
趙貴寧豎起耳朵聽了一下,苦笑道:“爺,是法道儒家的顛倒歌。”
“我聽說過,”
寶玉笑了笑,問道:“那咱們王道儒家的歌謠呢?”
“沒有,王道儒家只喜歡宣揚仁義,對於別的方面,都不怎麼在乎。”
“那怪不得要沒落了。”
寶玉撇撇嘴,心裡品味了一下法道的顛倒歌。
【行事無忌憚,這開頭的一句話,那就看出鐵定是一羣瘋子,還亂世有機緣,大氣到要命令蒼天,就算被陰陽亂了謀算,那也是大笑而過,一片凜然…….
好個法道儒家!要不是生在青丘狐族,我真的會喜歡他們。】
王星德嘴裡嘀咕着,突然眼睛乍亮,笑道:“寶二爺,您聽聽這歌,真個大氣!”
寶玉認可道:“沒錯,就是大氣,等以後咱們厲害了,就弄個更好的歌謠,去做王道儒家的標杆!”
“好!入主王道儒家!”
“等咱們起來了,法道儒家還有本事囂張?”
“哈哈哈哈哈……”
一片大笑聲中,寶玉第一個走進了亮紫色的入口。
…
這天,是何等顏色?
這地,是何等蒼茫?
這周星運轉,又是何等奧妙?
剛剛踏進入口,寶玉的腦海,就驀然出現三個問句。
彷彿有人在腦袋裡說話,又彷彿有人把這些個疑問,直接刻在了寶玉的心底。
寶玉不自覺的回答道:
“天,是天的顏色;地,是地的蒼茫;周星運轉,自然是周星運轉的奧妙。”
乍聽第一個問句好像特別簡單,回答個藍色就好,但是聽見後兩個問句,寶玉直接懵逼。
多蒼茫?
多奧妙?
耍人呢這是!
就算蓋世的大儒、半聖,甚至是聖人,也回答不出來這麼深奧的問題吧?
寶玉覺得自己知道這些問題,無非是大地多寬廣,還有宇宙星空各種星體的運轉罷了。
唔,簡單,特別是最後一個,不過是無數的星球互相引力牽扯而已。
可是把這些答案說出來,起碼得說個三天兩夜。
寶玉沒那麼多的閒工夫,下意識的,把二十一世紀的信口胡謅說出來了。
誰知道,他的回答剛剛出口,腦子裡驀然炸響一聲悶雷。
“精妙!有悟性!”
緊接着,寶玉眼前一亮,竟然出現在一個十分絢麗的空間。
好像是一個洞穴,但是足足有數百丈大,三面都是石壁,石壁之上,滿滿的鑲嵌着各色的寶石,發出幽幽的光。
而在最東邊,寶玉的右手側,卻是一片寬廣的湖泊。
噗!
寶玉還沒回過神來,連綿不絕的吐血聲就響在耳邊。
趙貴寧和王星德一邊嘔着鮮血,一邊本能的護住了寶玉,翟明生比他們慢了半步,但他是個敏捷的,比其他的秀才要快。
翟明生四處看了,對寶玉道:
“爺,看來我們沒有通過考驗,這四周,
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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