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堂飛煙 065濃情蜜意
日暮低垂,月夜清涼,昆蟲的晚鳴也成了時尚,現在的晚上少了寒氣。
幻惜左思右想感覺做人不能太自私,況且她還是人家的老婆不能太不地道了,她應該發揚所以女人的精神,在相公最低落的時候出擊。
“娘,你晃什麼。”
“去,背完乘法口訣睡覺去。”
龍回一縮縮頭又回去了,他很喜歡那些奇怪的數字竟然讓他第一次算賬時超過哥哥耶,他今晚要全部背完,明天抄讀《二十四史》。
幻惜嘆口氣,誓死如歸的抱起她最值錢的月琴出現在潛龍居:一身白衣一頭長髮,朱脣輕點眉如晚花身姿如水迷樓清霞,她抱着琴穿着長毛毛拖鞋站在十米後的窗外,她纔不離近了呢,她怕那男子腦子一懵把她小脖子凍僵了:“相公!你是不是受打擊啦!”直奔主題,不是就閃。
龍潛遠緩緩擡首:她怎麼來了,意料之中也意料之外。即便是黑夜他也能清晰的看清她的樣子。--啪--她拍死了一隻飛蟲然後在雪白的衣裙上蹭蹭還正兒八經的站直:“相公被打擊就說出來,傾訴有助於成長,要不讓會憋壞的,內傷就不好了,萬一你出點意外誰拯救天下蒼生呀,要不然說給我聽聽,我甘願當垃圾桶爲民謀福利。”考!如果劇情不出意外這個男人就該立即爬她腳下,給她講從小到大的辛酸史,然後把她感動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愛上他,或者她發揮母愛的精神安慰的這個男的誓死方休的愛上她:“我是知心姐姐。”嘔,還妹妹呢。
龍潛遠也不知怎的看到她就很肯定她會做出一些奇怪的舉動。
“你說吧我聽的見。”決不能爲了愛情犧牲生命。
龍潛遠像賞景一樣的看着她——說實在的他沒興趣。
幻惜見他不語,只能單獨上陣採取第一種策略,她把他說死:“相公,苦難是必須的,都說上天喜歡考驗每個有潛力的孩子,當然有時候她讓你受了挫折也不給你好處,但請你相信那是因爲挫折還不夠,飛昇是一個過程,但想飛昇都會有天劫,當年十四被風塵打成小四還不是照樣活着,司馬遷被宮刑了還不是寫了《史記》,重耳被扔監獄了還是不有了《春秋》,李世民是三兒子還不是做了皇帝,你雖然不夠熱情但是我們都知道你很溫柔,話說冷不是你的錯,但冷的讓別人嫉妒更不是你的錯,請相信無論結果如何,你的背後還有個我,我會始終看着你的,你是潛龍是資優股是人人都想娶的好老公是世界優等男人的代表,你高薪低出對老婆大方,是最帥的帥哥,我知道吹牛不對,但人就該有自信,自信的讓世界抓狂,自信的讓領導禿頂,自信的讓老闆破產,而我會始終站在你這一邊的,會愛你的,會相信你的,想打倒你的就從我屍體上踏過去。”
幻惜不好意思的看看天,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相信我的純熟受騙:“呵呵,是不是說的太狗血了換個臺詞,你是龍主是我們的夫君是回一的爸爸,你才二十五歲還很年輕在我們那也就剛大學才畢業,但你看你現在都是國家副主席了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要知道進國務院沒有六十歲都不合格,而你的成就絕對是史無前例的高,子曾經曰過,站在水邊就能看到時間,站在窗前就會有最美的風景,當然我不是說我美,我是說你站在那看我,我也站在這看你,我走進了你的夢而你走進了我的心,你記掛的你的宏圖偉業,而我想着你的明天,能爲你做的只是你出發時安心的不用回頭。”幻惜盤膝坐下,月琴放於腿間,神態動情,感情飽滿:“相公讓我爲你彈一曲,因爲妾身是你的妻子,此琴只爲你彈,此曲只唱給你聽。”這話很具有唯一性。
幻惜低頭認真的撥弄手下的長弦,清靈的碎音是海底激盪的浪花:
“不是我不懂風花雪月,
不是我不識傾城傾國,
不是我不知花能解語,
不是我看不懂天香國色。
不是我心中古井無波,
不是我眼底紅塵看破,
不是我只會畫峰煙長河,
不是我只愛唱鐵馬金戈。
忘了我,忘了我,
一條江山中的長河
身在草澤,胸懷家國,
人生能有幾回搏。
忘了我,忘了我,
一支短笛裡的牧歌,
生命幾何,江山幾何,
原諒我今生的選擇。
忘了我,忘了我,
一支短笛裡的牧歌,
生命幾何,江山幾何,
原諒我今生的選擇。 ”
幻惜擡頭,他以站在她身後。幻惜斜身靠他懷裡,靜靜的陪他看浩淼的夜空……
“是不是怕功成名就後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殺戮讓血腥掩埋了你所有的後悔,不願讓身邊的人知道你本質,不想失去傾折和傾侍。”幻惜把頭靠他肩上席地而坐,天地爲景:“其實人都是自私的,我每天還想着--看誰不順眼就把誰給埋了呢,更何況你有能力呢,江山不是兒戲沒有血腥就不會穩固,我知道這些你都懂你擔心小折和小侍嗎,可你要明白你是小折和小侍的一切也是我的,我不介意你征戰天下因爲我想當皇后,也不介意你手中的白骨,因爲你要足夠強大我纔敢愛你,更不介意你兒女情長因爲這樣你纔會愛上我。”幻惜把自己縮他懷裡緊緊的抱着他。考!本小姐不攻入你內心深處等於白活。
“你近來很閒。”
“啊?……是。”
“我其實沒事。”
“我知道,你學林黛玉沒事自哀呢。”
“林黛玉是誰。”
“是株草,頗受爭議的一株草,有人說這株草靈氣十足是仙界聖品,也有人說這珠草太弱養着費錢,相公要是你,你養嗎?”
“不知道。”
……
是呀不知道,誰又知道阻人霸業者不死也傷……
“相公,我喜歡你抱着我。”龍潛遠伸出手攬住她。
“相公,你吻我一下。”
龍潛遠依言吻上她的額頭。
幻惜在他懷裡蹭蹭,手指纏繞他的髮絲竊喜的把玩,嘻嘻成功了一點點。
龍潛遠的手攬着她的腰目光幽深的望着她,懷裡的人對龍潛遠來說太小了無論是年齡還是長相她都是個孩子,當年也有人靠在他胸前和他講一天發生的大小事,但感覺不一樣,他現在似乎很想……還是算了吧,他的忍功天下第一。
可幻惜此刻卻攀着他的肩,在他脖子裡噌呀噌。龍潛遠的目光越來越深邃,幻惜還在自樂的蹭癢癢。龍潛遠的手不自覺的探進她的衣襟,輕輕的把她放在草地上,高大身軀俯了上去。
幻惜不敢置信的睜大雙眼:“啊!--救命呀!--”
龍傾折一怔:“大哥是主母再叫,你去。”
“你去。”
“你是大哥。”
“我把這職位讓給你。”
幻惜忍不住嬌喘:“嗯……輕點……壞死了……”
“別動。”男聲也壓抑的忍耐。
龍傾折摸摸鼻子:“算了,小弟沒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