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澤楷有點奇怪,問白雅言:“老大,他怎麼……感覺你們好親密,難道是孩子的父親?”
白雅言白了明澤楷一眼,將手裡的文件拍在明澤楷的腦袋上,罵他:“那麼一大批人等着詢問線索呢,你就不能抓住主要事情趕緊去辦嗎?”
“老大,你消消氣,懷着孩子不能動怒,我這就下去。”明澤楷展現出迷人的微笑來,對着古鷹來哼了一聲,而後離開了。
唉,想到警花一朵的白雅言始終都只是自己的老大,明澤楷也只有望洋興嘆的份了。嚶嚶,真是悲苦悽慘的命運,爲什麼就得不到女神大人的愛呢?
古鷹來見白雅言也要跟着下去,就拉住她的手腕:“怎麼,不準備和我回去了?”
“我要怎麼和你回去,這裡都發生命案了,怎麼回去?”白雅言不耐煩的要扯開他的手,這個男人,總是關鍵的時候就拖她後腿,真是太不給力。
古鷹來略帶不滿,說:“你別忘了,如果不是我,你怎麼可能發現這些?”
話雖然說得沒有錯,但是還是遭到了白雅言的反駁:“那我也要馬上辦案,夠了,不許再說,我走了!”
看着白雅言絕塵而去,不念任何舊情,古鷹來也皺上眉頭來,這個女人,果然一談工作就變老虎了,都能吃人了。
讓他離開?怎麼,要留下來陪那個顧晨峰?哼,他偏偏也要留下來,他的寶貝兒子還在這裡,他怎麼可能丟下兒子不管,女人,算你狠。
想到這裡,古鷹來也跟着下到了樓下,因爲警察的介入,所有在顧家別墅的人都已經集中到了一樓,正在接受不同警員的詢問,由於是分開了詢問,因此彼此之間都不知道對方答的是什麼,一時之間,大家都忐忑不安,有的驚恐,有的偷樂,各種情緒都有,只有白雅言在一旁暗暗的觀察着,當她看到林以真時,發現林以真就站在顧母的旁邊,顯出焦灼的情緒,目光卻看向了顧晨峰。
顧母的目光雖然也焦急,但卻有幾分的平靜,那是一種奇怪的表情,讓白雅言多看了幾眼後,顧母察覺到白雅言看她,她反而對着白雅言微微笑了一下,這微笑很輕,一般人看不出來,在白雅言看來,似乎又帶了一點挑釁,她若不是真的看到,還以爲是錯覺呢!
不過在詢問過後,明澤楷卻偷偷向白雅言彙報一切都很正常,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白雅言聽後不覺一愣,怎麼會這樣,這讓她百思不得其解。
古鷹來湊過來對白雅言說:“受傷的女菲傭大概是在三個小時前受傷的,那時候來賓纔剛剛來,人很少,只有內部的人了。”
“這還用你說?古鷹來,別搗亂,一邊自己玩去。”
古鷹來挑挑眉毛,不屑的說:“既然沒有什麼線索,不如試着隨便指出來一個殺人兇手,豈不是更加好玩?”
“好玩?你以爲辦案是玩的嗎?我們警察說話都要有證據的,都要負責的。”白雅言聽古鷹來這麼說就生氣,這個男人,有錢就了不起嗎?就可以把一切都當兒戲嗎?
古鷹來不怒反笑,說:“白雅言,你可別不識好歹,我是在幫你,幫你揪出真兇。”
白雅言想了想,忽然對明澤楷說:“有了,我們這麼辦。”說着,就附在明澤楷的耳邊對他說起了悄悄話。
古鷹來坐在一旁,看向不遠處的人羣,發現顧母在看着白雅言,心中不覺一動。
過了大概十幾分鍾,明澤楷帶着警員走到了顧晨峰的面前,對他說:“顧先生,我想請您配合我們。”
“嗯?配合什麼,你說。”顧晨峰感覺詫異之時,一副手銬已經明晃晃的閃過去,“咔”的一聲,將他的雙手拷了起來。
“你們幹什麼?”顧晨峰還沒說什麼,顧母已經在不遠處着急的喊起來,“爲什麼要逮捕我的兒子?”
“不好意思,老太太,您的兒子有重大的作案嫌疑,我們已經掌握了相關證據,我們必須要帶他離開。”
“離開?證據?你們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的兒子殺人?”顧母氣的身體直髮抖,也顧不上臉面,只是擔心自己的兒子,惹得別人議論紛紛。
顧晨峰也很心疼自己的母親,對顧母說:“媽媽,你不要着急,他們在冤枉我,我是無辜的,我會證明自己是清白的。”
“你當然證明不了自己的清白。”白雅言從人羣中走了出來,說話擲地有聲,鏗鏘有力,眼睛死死的盯着顧晨峰,對他說,“顧晨峰,你就是殺人兇手!”
“雅言,你……你會不會搞錯了?”顧晨峰簡直難以置信,指證自己的居然會是白雅言,而且還當着所有人的面指證自己。
白雅言點頭,看向大家,對大家說:“不好意思,今天有勞大家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他是殺人兇手了,是他親口告訴我的,只不過苦於沒有證據可以指證,今天我終於有了證人,就是那個女菲傭,是我和女菲傭商量好的計謀,引誘這個男人上鉤,果然,他就要殺女菲傭,現在,經過搶救,那個女菲傭已經醒過來,她可以證明要殺她的的確就是這個男人。”
大家聽了白雅言的話後不禁吃驚,都議論起來。
顧母卻叫道:“這是假的,假的,我兒子根本就不可能殺人,不可能,他爲什麼要殺他的未婚妻,這沒有任何的理由!”
白雅言笑了,說:“因爲他愛你,不是嗎?顧母,爲了你,他可以殺死他的未婚妻,你說這份愛多麼深沉。”
“你……你在胡說!”顧母的身子抖着,臉色已經變的蒼白,表情憤怒裡帶着驚恐,在那極力辯駁着。
白雅言的話如同石子投在湖裡,又驚起了層層漣漪,根本就停不下來。
“啊,原來是這樣。”
“顧晨峰居然愛自己的母親?天吶!”
“太猥瑣了吧,既然愛自己的母親大人,幹嘛要娶妻呢,那些死去的未婚妻們豈不是太可憐了?”
“唉,要不是這一任的未婚妻聰明,說不定今天死的就是她了!”
大家都在議論紛紛,但見顧晨峰一言不發,皺着眉頭,沒有反駁,這就讓人羣更加深信這是事實了。
大家都在罵顧晨峰,而顧母卻面如死灰,終於,她死死的盯着白雅言吼道:“夠了,夠了,都給我住嘴!”
“你們……誰都不許說晨峰!”顧母在那大聲的嚷嚷起來,氣勢一下子壓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此時的她好像受了很大的刺激,讓人覺的她是如此的恐怖。
白雅言卻沒有絲毫的驚恐,反而走向了顧母:“如果你的兒子不是殺人兇手,那麼會是誰呢?難道……
是你?”她走近顧母,巧笑着看着坐在輪椅上的顧母。
顧母看着白雅言反問她:“你這麼做究竟有什麼目的?”
白雅言搖頭,說:“我只是說了實話而已。怎麼,您還要偏袒您的兒子嗎?”
顧母的眼睛裡如果有火現在肯定會噴出來,她對白雅言咬牙切齒:“我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血口噴人,冤枉我兒子,你居心何在?”
“是嗎?你確定嗎?確定你對我真的很好嗎,真的沒有想過會殺我嗎?”白雅言低下身子來,楚楚可憐的問她,“那麼,您能告訴我您身上的傷疤是怎麼來的嗎?難道那場大火還沒有把你的癡情付之一炬?”
顧母聽了不禁一愣:“你在說什麼,我不懂。”她撇過頭,眼裡閃過一絲慌亂。
白雅言直起了身子,一點情面都不留的嚴肅起來:“顧母?哦,不,從這一刻起,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宛瀅瀅了?”
衆人聽了又是一陣譁然,而顧晨峰也疑惑起來:“雅言,你在胡說什麼?”
白雅言轉過身,看向顧晨峰,聳聳肩膀,說:“你還不明白嗎?她,根本就不是你的母親,而是宛瀅瀅。”
坐在輪椅上的宛瀅瀅此時忽然笑了起來,她笑的極爲大聲而且放肆,像壓抑久了的突然大笑,又痛快卻又驚悚,讓周圍人都禁不住變了臉色。
“宛瀅瀅是誰啊?”
“聽說是暗戀顧晨峰的女人,傳聞中他的繼母,那個神經病啊!”
“天吶,怎麼會是她,她不是在一場大火裡死了嗎?怎麼會?”
周圍人開始議論起來,宛瀅瀅卻一伸手,將臉上的人皮拉了下來,露出一張被燒燬的臉來,周圍人又是一陣尖叫。
只有宛瀅瀅是笑着的,她看向白雅言:“你是怎麼知道的?”沒有想到,到最後居然還是被認了出來。
白雅言搖頭,說:“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隨便碰了碰運氣,沒錯,只是猜的。”
“猜的?你猜的居然也敢逮捕晨峰?”宛瀅瀅不禁又是憤怒的尖叫。
白雅言很淡定:“如果我不抓住你的軟肋,你會承認你是宛瀅瀅嗎?會承認這一切嗎?”
“軟肋?”宛瀅瀅喃喃着,目光落在了顧晨峰的身上,頓了一下,才嘆一口氣,說:“你說的沒有錯,他的確是我這一生裡唯一的軟肋。”
“宛瀅瀅,真的是你?”顧晨峰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女人會是宛瀅瀅,但那張被燒燬的臉又的確有幾分像宛瀅瀅。
宛瀅瀅對顧晨峰笑了起來,此時她的聲音也恢復了自己的聲音,而不再是顧母的聲音了,她說:“是的,晨峰,我是宛瀅瀅。”
顧晨峰倒吸一口涼氣,問她:“你……我的媽媽呢?她哪裡去了?”
“對不起,晨峰,我不小心殺了她,可我不是故意的。”宛瀅瀅說出了實話,似乎帶着一絲懺悔。
“你……不,你在胡說,我不相信,這不可能!”突然間聽到自己的母親早已經不在人世,這讓顧晨峰一時之間根本難以接受,這對他來說是一個不小的打擊,他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這就是事實!
“是真的。”白雅言看向顧晨峰,“我們的警員剛纔再次搜尋暗道時,發現了一具白骨,經確認,那的確是你的母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