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有着酒糟鼻的胖子將墨鏡摘了下來,說:“好偵探就是我,我就是曾方達。”
噗……白雅言就差一點沒有踹上眼前的這個人了,到底是哪一路的,居然還這麼老土的說着電視裡的臺詞?這個人不會是神經病醫院裡跑出來逗人笑的吧?
見白雅言不相信自己,他嚴肅起來,將自己的證件掏了出來,對兩個人說:“你們好,我就是派來協助X警局調查血案的偵探,曾方達。”
“是你的益達吧?”明澤楷沒好氣的閃到一邊,悄悄對白雅言說:“老大,他就是來接你去另一個局子的人之一。”
白雅言雖然對眼前的曾方達的穿着持懷疑的態度,但還是點了點頭,說:“你都瞭解了?”
曾方達說:“是的,這難不倒我的,我這速度……不過,現場的所有證據都指向了你,而你又沒有證人,所以還得跟我們走一趟。”
白雅言上了車,看了一眼執意要跟着她的明澤楷卻被不認識的警員阻攔,就制止了明澤楷:“算了。”
“老大……”明澤楷十分放心不下白雅言。
白雅言卻對他莞爾一笑:“沒事,我相信我會被無罪釋放的。”儘管她心裡也沒有底氣,但卻不忍讓明澤楷擔憂,臨了,她又囑咐明澤楷:“千萬別讓我家人知道。”
“老大,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們知道的。”明澤楷不捨卻還是沒有辦法,將車門重重的關上了。
白雅言嘆了一口氣,忽然覺的車內與車外從此就是兩個不同世界了,而這種感覺,在她到了另一個派出所的時候,待遇的突然降低更讓她有深刻的體會。
審訊一波接一波,但是對方警員卻始終認爲白雅言是殺人兇手,而醫院那邊也傳來消息,李妃顏因爲失血過多而陷入深度的昏迷中,隨時都可能成爲植物人。
這是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也絕對不利於白雅言洗脫罪名,白雅言得知消息後,心都涼了一半,這樣的話,自己想要出去就更不可能了,但她明明是看到那個影子的。
可是並沒有人相信她說的話,反而覺得她是在爲自己開脫罪名,因爲從攝像頭來看,別墅裡並沒有行爲詭異的人,而房間內自然是沒有攝像頭的,關於李妃顏是如何受傷的就成了她做的事情了。
“你們這是在誣陷,懂嗎?”白雅言看到那證詞時將這張紙立馬撕成了碎片,她感覺自己正陷入一個巨大的圈套裡。
對方警員厲聲呵斥白雅言:“別以爲你曾經是優秀的警察就可以肆意而爲,你撕掉這份供詞就能抵消你的罪行了嗎?就好像你什麼都沒做?笑話!”對方不耐煩的叫人來將白雅言押回拘留室裡,讓她再重新寫一份供詞。
坐在桌子前的白雅言面對着稿紙卻根本沒動一個字,她只是在那裡思索着對策,過了半個小時,門打開來,她擡起頭,準備告訴對方自己不會寫供詞,卻看見了熟悉的人……古鷹來。
時隔一日,古鷹來依舊面不改色的冷漠,他走進來,坐在了她面前。
“你來幹什麼?”眼不見心不煩,看到古鷹來,白雅言的內心開始翻攪起來,要不是他帶那個李妃顏回家,自己也不至於惹這樣麻煩的事情。
古鷹來很放鬆的坐在那,看看四周,問她:“在這裡待得感覺很好嗎?”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願意待在這裡我們可
以換一下。”白雅言冷哼一聲,看向天花板。
真是站着說話不覺腰疼,現在這是來看她的笑話的?
古鷹來忽然雙臂抵在了桌子上,說:“我看你這個案子要判十五年到二十年是不成問題的。”
“難道是你乾的?”白雅言不無譏諷的反問古鷹來。
“那又怎麼樣呢?有誰看到了?”古鷹來被白雅言一問,雖然驚了一秒,但還是淡定的接過了她的話頭。
白雅言卻轉移了話題:“說吧,那個黑影是誰,是你還是你手下的人,爲什麼要傷害李妃顏?”
“李妃顏是我帶回來的,我有必要傷害她嗎?白警察,你現在都不是警察了,就不要用審問犯人的話來套我的話。”古鷹來笑笑,那笑容裡充滿了危險,讓白雅言察覺到了什麼。
“果然是你陷害我!”白雅言站起來,指着古鷹來,真想掐死他,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卑鄙,會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自己。
古鷹來依舊坐在那裡根本無所謂,他看向別處,隨心的說:“沒錯,是我,我不是來讓你控告的,我只是來和你談條件的。”
“談條件?用這樣的手段來逼迫我?”白雅言真是想不明白,古鷹來一會兒對她好的不得了,一會兒又恨不得置她於死地,他是個變態嗎?精神分裂了吧?
不想,古鷹來卻極爲認真的說:“是啊,只要你答應嫁給我,我就豁免你犯下的罪行。”
白雅言真想上去撕爛他的那張英俊的臉,虧他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之前用魏雲琛來威脅她就算了,現在居然用殺人來威脅她就範,他到底居心何在!
“嫁給你?你不是要娶我的姐姐嗎?你會那麼好心娶我?”白雅言就算做鬼也不會信他。
古鷹來摸摸自己的下巴,說:“這也是你自己選擇的,一來你懷了孩子,孩子總要有爹地吧?二來不是你不讓我靠近你姐姐嗎?那我便只好把滿腔的怒火朝你發泄了,難道不公平嗎?”
“你!”白雅言無言可對,再也說不出第二個字來。
古鷹來抓住了她的手腕,笑的陰冷:“白雅言,你以爲我娶你是要對你和孩子好嗎?你……還真是天真。”古鷹來看着白雅言漸漸蒼白的臉和瞪大的眼睛,心裡升起一絲報復的快感來,莫名的,他感覺興奮,似乎她越痛苦,他就越有一種嗜血的快感。
總有一天,他要將她慢慢的折磨至死,讓她知道他是不可侵犯的王。
“我們之間的怨恨至於讓你這樣嗎?”白雅言半晌才顫抖着問古鷹來一句。
古鷹來一愣,卻皺緊了眉頭,冷哼一聲,反而問她:“你答應不答應,隨便,要麼嫁要麼就在這裡永遠待下去,而且,還有更多的女人會死去。”
他的最後一句是威脅了?如果她不答應,他會以這樣狠厲的手段對付更多無辜的人了,對吧?古鷹來真是一個瘋狂的傢伙!
白雅言一屁股坐了下來,兩眼失去了光芒,低下頭來陷入痛苦中,這是陰謀,徹底的陰謀,古鷹來,她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一個喜怒無常,反覆報復的小人!看來她爲自己惹上了一個大麻煩。
“而且,你總要爲自己的父母考慮一下吧,你不怕他們聽到了會心臟病復發或者腦梗嗎?”
“你……”白雅言被他說的啞口無言,更是恨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看來他真是
算計好了的,就是讓她一步一步主動跳進火坑裡的啊!
最終,白雅言答應了古鷹來:“好,我答應你,嫁給你。”她看着他冷笑,看着他消失在門口,白雅言閉上了眼睛,用手撫上自己的小腹:“孩子,真是你的不幸啊,你怎麼會有這樣一個狠毒的父親呢?”
她要嫁人了,要嫁給別人了,那好像是小時候最美的一個夢吧,可是如今看來,卻是一個噩夢,一個莫大的笑話吧?
終始沒有料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也會跪倒在權威下,白雅言打心眼裡看不起的人最後自己卻做了一個這樣的人,她感覺到了窒息。
“總裁。”文森恭候在車的一旁,等着從警局出來的古鷹來上車。
但見古鷹來春風滿面,他上了車,對文森說:“將真正的兇手爆出來吧。”
“嗯?總裁您的意思是要放過這個女人?”
古鷹來點頭:“當然,交易的目的不就是交換彼此需要的嗎?就讓那個真正的兇手出現好了。”
“總裁,那是殺手組織派來刺殺的人,現在已經有了他的定位顯示,是馬上透露給警察嗎?”
“不用着急,先讓這女人在這裡待幾天,等她的心理防線徹底垮掉再交給警察也不遲。”古鷹來吩咐道。
白雅言,好戲纔剛剛開始,你要好好的受着,不然我古鷹來哪裡有那麼多的樂趣尋找呢?
文森答應了,又問古鷹來:“現在去哪裡呢?”
“去找白梓琳吧。”古鷹來的心裡裝的當然是白梓琳,那是他最爲重要的一部分。只有想到白梓琳時,他纔會露出迷人的溫和的微笑來,只不過,他不能,暫時不能給白梓琳一個婚禮,怕是要讓白梓琳失望了吧?不過,不管怎麼樣,他都會努力的,這麼做都是爲了最後的幸福,希望被矇在鼓裡的白梓琳不要怪他纔好。
畢竟殺手組織不是一個輕易可以剷除的組織,他絕對不能拿白梓琳的生命來成全自己的幸福,他要萬無一失,沒錯,所有的最終的幸福都要萬無一失。
爲了達到目的,他願意精心謀劃,即使在別人看來這是十足的大陰謀。
在見到白梓琳的時候,古鷹來又送了白梓琳一個首飾盒。
“這是什麼?”白梓琳好奇的接過去,打開來,卻發現裡面是一顆鴿蛋大的藍寶石,那是一條無比昂貴的項鍊啊!
古鷹來問她:“喜歡嗎?送給你的。”
“我說過了,古先生,你送我的都太昂貴了,我配不上。”白梓琳將首飾盒推回,拒絕接受,雖然那條項鍊讓她怦然心動,但是想到魏雲琛時,她還是狠心的拒絕了。
有哪一個女人在看到珍貴的珠寶、英俊的男人不心動呢?除非她不是女人。白梓琳如何能不心動呢?
古鷹來卻站了起來,對白梓琳推過去的首飾盒看了一眼,說:“你收下吧,梓琳,這是我欠你的,以後,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請你明白:我的心在你這裡。”再多的解釋都是多餘的,而古鷹來也不會那麼多的廢話,他對白梓琳笑了笑,但願她能夠理解他之後的行動。
看着古鷹來離去,白梓琳感覺有點奇怪,這個古鷹來,到底在幹嘛,又在賣什麼關子呢?白梓琳將首飾盒拿過來,打開又看了看,發現周圍喝咖啡的人議論紛紛,不禁臉紅起來,趕忙收起了首飾盒驕傲的離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