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雅言呵呵一笑,摸着古鷹來的臉,說:“你想多了,古先生,睡覺吧。”
古鷹來看着她躺下來,有點生氣的說:“白雅言,你還真是小氣。”
白雅言把玩着那把手槍,而後指在了古鷹來的頭上,笑着說:“我小氣嗎?我纔沒有你小氣,你有見過誰送禮物送一把槍的?古鷹來,你真是壞人,連結婚都如此與衆不同,乾脆我們不要結婚那麼盛大的儀式好了,簡單的和家人吃飯不可以嗎?”
古鷹來想了半分鐘,沉吟說:“不可以。”如果改變了計劃,那麼他也會抓不到那個殺手,這讓他無法甘心。
但白雅言並不知道他的心事,只是絮絮叨叨的說:“不可以就算了,無所謂,反正這是你自己想要的婚禮,又不是我想要的。”
“怎麼,你就這麼心不甘情不願?”古鷹來將她的槍放到一邊,而後抱住了她,彷彿兩個人之間親密無間,又忍不住想要親吻她。
白雅言裹着被子遠離了他,對他說:“不許亂來,我很困的。”
果然等古鷹來再靠近她的時候,她已經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那裡睡着了,看樣子睡的很沉,古鷹來愣愣的看着,終於還是幫她蓋好了被子,自己躺下來,暗自想着結婚當天的事情,又皺眉難以入眠。
到底她是不是有什麼瞞着他呢,還是她對此一無所知,到底她的過去隱藏着什麼呢?原來的樣子又是什麼呢?古鷹來對這一切都充滿了好奇,只希望自己的文森助理不要讓他失望纔好。
轉眼間,五天也很快的過去了,白雅言和古鷹來的婚禮已然來到,這一天,莫子晴的出現讓白雅言大吃一驚。
就在化妝間的時候,莫子晴戴着墨鏡走了進來,看到白雅言在那化妝,便說:“我都來了,你也不歡迎我嗎?”
這話說的好像是姐妹情深似的,讓一旁幫忙的莫小曉有點吃驚,看着這個頤指氣使的女人,她忍不住問白雅言:“雅言,這位是誰?”
白雅言悄悄的告訴莫小曉:“正好和你同姓,也是姓莫。”
莫子晴來了興趣,居然是同姓之人,想必也應該能說的來,她主動走上前伸手:“你好,今天新娘的事情是歸我管,你是?”
莫子晴哼了一聲,說:“你又是誰,管我的閒事。”
“哎呦,你是來踢館的?”莫小曉語出驚人,將一旁的白雅言也雷的不輕。
莫子晴揮揮手,身後的人走了過來,將一個盒子打開來,裡面正是那天白雅言所試穿的婚紗。
“白雅言,便宜你了,這是我送你的新婚禮物,你要是大度,那就穿上它去結婚,我們相安無事,如何?”
莫子晴的話帶了幾分挑釁,似乎白雅言不穿的話,她就要給白雅言點顏色看看呢。
白雅言眼看就要穿婚紗了,沒想到莫子晴這時候會送來婚紗,當即表示很高興,說:“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你了。”
本來莫子晴以爲按照白雅言的個性是不會收下的,她正好可以找個理由重新入主古家,卻不想白雅言果然大度的接受,她挑了細細的眉毛看着白雅言一臉歡喜的讓人拿過去試穿,心中幾
萬隻草泥馬奔騰過去了。
最終,莫子晴還是憋出了一句話,對白雅言說:“古家我還住定了。”
莫小曉在旁邊聽了有點不開心,說:“人家今天結婚,你來搗亂是不是?走,我們出去練練跆拳道去。”
“你管我啊?我入主古家是鷹來哥哥同意的,不信你去問鷹來哥哥啊!”
莫小曉聽了大爲詫異,原本以爲古鷹來疼愛白雅言厲害的很,怎麼還找了個女孩子回家來住,當下拉下了臉,去問白雅言:“這怎麼回事?白雅言,你是不是隱瞞了什麼?”
白雅言大窘,對莫小曉小聲的說:“這個事情以後再說,現在還是先辦婚事要緊。”
莫小曉不悅:“這如果都是小事的話,結婚後有你好受的,我看古鷹來不是什麼好鳥!”說着就要去找古鷹來,卻被白雅言攔住了。
“小曉,算我求你了,你就別再給我找麻煩了,我以後一定會告訴你實情的,我真的需要這場婚禮,好嗎?”她真的是逼不得已,如果有半點可能,她都不會嫁給古鷹來的。
化妝師幫白雅言畫好了妝,對她說:“你最近臉色不錯,看來新郎的確對你很好。”
莫小曉不以爲然:“真的嗎?”
“姑娘,皮膚總不會騙人的,你就相信新娘吧,她一定會幸福的。”化妝師李小姐笑着對莫小曉說,算是圓了這個場面。
莫小曉最後嘆了一口氣,囑咐白雅言:“你若結婚以後真的過得很悲慘,就來英國找我吧,我還是會收留你和孩子的。”
白雅言笑了,說:“是,孩子的乾媽果然很好。”
穿上莫子晴送來的婚紗後,白雅言更加的光彩照人,讓所有的人都看呆了,加上陽光很溫暖又和煦,真是最好不過。
走在紅地毯的時候,白雅言居然還有一種錯覺,那就是她的心裡是非常甜蜜的,就要嫁給自己愛的那個男人了。
前面站着的是古鷹來,古鷹來看到白雅言的時候也有點發愣,今天的白雅言真是美麗極了,應該是世界上最美的新娘了,他的心裡驀地充滿了甜蜜,還有不曾期許過的幸福。
好像他等這一天已經等待很久了。
在婚禮的現場,秩序井然,人們坐在草地的兩旁,安靜的看着新人,眼裡充滿着祝福,只有古老頭子沒有出現,當然,古鷹來的姐姐和姐夫坐在那裡,刁蠻的姐姐看起來也極爲不悅,還小聲的抱怨着:“老頭子不來怕丟臉,難道我們來就不丟臉了嗎?爲什麼爸爸總是把這種丟臉的事情交給我們呢?”
“嗨,你就少說幾句吧,難道我在公司的日子真的那麼好過嗎?”男人及時的制止了女人的嘮叨,似乎生怕別人會發現一般,有點像小老鼠一般不安。
平靜幸福的背後卻暗流涌動,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不遠處的樓房內,出現了一隻黑色的槍口,那黑色的槍口穩穩的在那裡瞄着不斷移動的新娘,充滿了陰暗與醜陋,似乎一個可怕的後果正在醞釀。
這時候文森急匆匆的走到古鷹來的身邊,小聲的對他說:“總裁,我已經查到了少夫人的照片,她以前的照片和白梓琳小姐一模一樣,絕無半點
差錯,這似乎意味着她很有可能就是您曾經尋找的那位小姐,而且我經人查到了醫院那裡,發現少夫人之所以子宮膜薄是因爲曾經生過一個孩子,很有可能就是Candy。”
古鷹來聽到這裡不禁一愣:“你確定?”
“嗯,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您看……”
古鷹來這時候鷹一樣的眼睛巡視着四周,卻看到了不遠處那個黑色的槍口,不由得心一緊,該來的果然是躲不過的,他馬上對文森說:“準備的如何了?”
“您放心,一切佈防好了,那邊是我們的人。”文森也看到了那管槍口,但並不以爲然,那的確是他命人在那裡佈置的。
可是古鷹來覺的並非如此,問文森:“爲什麼你的人要把槍指向白雅言?”
在他得知真相的時候他比任何人都平靜,似乎一切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但從他緊攥着的拳頭看來他是激動的,只不過是按耐住了自己的心情而已。
如果眼前的白雅言真的是當年的白梓琳的話,那麼怎麼會弄錯呢?難道她真的是當年那個女人嗎?他看着白雅言朝他走來,心情十分的複雜。
白雅言對他笑一笑,父親將白雅言交給了古鷹來,古鷹來伸出了手臂,白雅言挽住了他的手臂繼續向前走。
古鷹來小聲的問了一句:“白雅言,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白雅言好奇的擡頭,小聲的問他:“古鷹來,你在說什麼?我爲什麼聽不懂呢?”
古鷹來說:“曾經,我們相愛,你真的忘了嗎?”
白雅言停下來,定定的看着他的眼睛,有點不解,卻因爲他的這句話感覺頭痛起來,她不禁雙手捂住了自己的頭,顯出了痛苦的表情來。
她怎麼了?
古鷹來被她嚇了一跳,忙扶住了她,問她:“你沒事吧?”
白雅言的身子晃了晃,似乎如同樹葉一樣要落下來,她撐住了說:“你別說了,我感覺頭有點痛。”
頭痛?爲什麼?不想聽?難道是因爲車禍留下來的後遺症嗎?看着那張已經面目全非的臉,雖然依舊光彩奪目,傾國傾城,可是卻難以再在她的臉上看到當年的她了。
難道時間將所有的記憶和愛都帶走了嗎?古鷹來握緊了她的手,似乎還想再問什麼,這時候他卻忽然感覺到了危險,一把拉過了白雅言,讓白雅言躲過了一槍!
那管黑色的槍口果然有問題!古鷹來看着白雅雅安然無恙,自己放心下來,但白雅言卻睜大了眼睛,盯着他的胸膛顫抖着說:“你流血了。”
是啊,一陣劇痛穿心而來,古鷹來聽到周圍女人的尖叫聲以及人們的奔跑聲,他最終體力不支的倒了下來。
“你,你不要嚇我,不要死。”白雅言也跪了下來,臉都在瞬間被嚇白了。
古鷹來問她:“你真的什麼都記不起來了?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女人?”
話還沒有說完,他終於意識渙散開來,失去了最後的一絲力氣,握着白雅言的手也鬆開了。
“殺人了!殺人了!快跑啊!”人們爭相奔跑着,周圍陷入了一片凌亂中,淹沒了白雅言的哭泣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