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差,這個時節來到這樣偏僻的地方,有什麼公幹呢?莫非是蕭王要在此處修建行宮麼?”帖達爾問的似乎漫不經心。
蕭笙便笑了笑,道:“也沒有什麼,只是解了隗相的命令,在此處勘察一下地形和疆域。”
這帖達爾似乎還是不肯善罷甘休,緊鎖着眉頭,長吁短嘆道:“唉,如今陛下,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前線打的熱火朝天,又擴充出來一個郡,據說是原來樑國的舊址。可是,後方也不能不管啊。”
蕭笙聽到這樣的話,已經知道這裡面有問題了,便問道:“我之前也追隨陛下左右,不知道後方除了什麼事情,請您明言,我一定轉奏陛下。”
“這南疆的境內,又出了馬匪了,無惡不作,還極端的殘忍,之前我們商隊過這片草地,都是隻帶着駱駝馬匹,並不需要衛士護衛的,現在卻不一樣了,前幾日和蠻夷交易香料的一個商隊,就被殘害了,據說連一個馬毛都沒有留下!”
蕭笙不由的火冒三丈!
這真是吃了豹子膽了,南疆是自己賴以生存的根基,怎麼還會有馬匪橫行!便問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我們爺不知道啊!這夥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現在連裡面有幾個人都不知道,離這裡最近的鎮店,也派了駐軍前來勘察,結果什麼都沒有發現,只說是我們這些趕腳的商人生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說着,這個人的臉上露出了貨真價實的恐慌,道:“我想,上差的馬匹和帳篷都被偷了,很可能就和這些馬匪有關,再說,你身邊又帶着這麼一個美麗的姑娘,也是諸多不便,我勸上差,明日我借給你們馬匹,你們還是儘早回去爲好。”
聽了這傢伙玄而又玄的話,蕭笙氣急反笑,這個世界上,雁過留聲,不可能是一點痕跡都留不下,很可能真的是這些商人們小題大做。
可是,沒等蕭笙說出來,外面便陡然除了變故,之聽見北邊十幾裡的地方,馬蹄聲隆隆,大概有而是於騎,正襯着朦朧的夜色朝着這邊馳行。
外面便亂成了一團,耳中聽見這些僱來的侍衛奔跑的腳步聲,兵器相碰的聲音,還有一個渾厚的嗓音吼道:“列隊!將物資擺在外圍,人都給我進圈子裡,保護中央大帳!”
蕭笙有一些摸不着頭腦,這樣的一個商隊,應該誓死保護貨物物資啊?怎麼就這麼幹脆,就將東西全部都丟了呢?
帖達爾臉色沉重,對蕭笙一拱手道:“這位上差,還請你在大帳之內好好的坐着,我出去看看。”說罷,便站起身來,朝着大帳之外走去。
蕭笙安撫了一下杜弦月,便也跟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