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峰只是閉口不言,並不敢去苟同慕容涉歸的話,此刻便選擇閉口不言了。
慕容涉歸便不再提這件事了,轉過身來對顏峰道:“現在,吧咱們的門口,牢牢的看好了,不要讓任何一個閒雜人等滲透進來,蕭笙不是將一個孫有福給帶走了麼?哼,原來就在我的地盤上使小動作,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蕭笙應該是不會那麼安分的,一定還會派人來我的乾元城,要注意排查,一個可疑的人都不要放過!”
“是了!”顏峰便答應着,
“還有,天武國的前線怎麼樣了?”
“回稟陛下,鐵奎將軍已經將大軍調動到了邊境之上,天武國人人能乘馬,善於騎射。這回我們調集的是十萬重裝騎兵,還有五萬輕裝騎兵,一萬弓弩手以及三萬重裝步兵,我們的糧草還是很充裕的,隨時能夠往前線運糧食,只是......”
“只是什麼?”慕容涉歸的的眉頭緊鎖,彷彿是對這樣的進度還有一些不適應。
顏峰卻是做了很充足的準備,不疾不徐的道:“陛下,臣以爲,這個節氣,和天武國開戰,我們會大大的不利。”
這是顏峰第一次頂撞慕容涉歸,慕容涉歸十分的不適應,便冷冷的問道:“爲什麼?”
顏峰卻絲毫沒有被慕容涉歸的陣勢給嚇到,只是有理有據的道:“現在正值深秋,草原上已然是氣溫驟冷了,我們乾元雖地處中原,並非極南的酷暑之地,但是有一句諺語,叫南馬不度北關。我們的士兵肯定是不適應的。”
“其二,深秋之時,正是草原上草肥馬壯的時候,這個時候的牧草,水分已然是半乾了,正是最適合放牧戰馬的時候,深秋的戰馬,都是神峻異常的,再加上天武國這些人,熬過了苦夏,現在也正是戰意十足的時候,我們迎着鋒芒而上,卻是不妥的。”
慕容涉歸仔細的回味着顏峰的話,他知道,顏峰說的,卻也是實情,便問道:‘那麼依你來看,什麼時候進軍天武國爲好?”
顏峰只是略微思索了一陣,道:“初春!草原上冰雪盡消,卻也正是天武國最最難熬的時分,經歷了一整個冬天的狂風暴雪,牛羊秋天貼上的秋膘,都已然是消耗殆盡,再加上狂風暴雪,這些人好不容易熬過了一個冬天,我們就趁他們最虛弱的時候,給予迎頭痛擊,事半功倍!”
顏峰的聲音不大,卻是氣定神閒,在祁元殿之中迴盪着,看上去,這顏峰便不怎麼像是內政大臣了,反倒是有一些像運籌帷幄的軍師。而且是那種身經百戰的王牌軍師。
聽到了這裡,慕容涉歸的胸中忽然一陣的翻涌,一股又腥又甜的血,頂着慕容涉歸的喉嚨,他趕緊走到了書案之後,用一杯弄弄的茶壓了下去,心中一陣的苦笑,心道:‘我也知道,初春的時候,是對於遊牧的天武國進兵的最佳時間,可是,天不假年啊!我還有多少個月要等?我還等的了麼?”
於是,慕容涉歸擺了擺手,叫顏峰下去了。
顏峰退出祁元殿的時候,慕容涉歸壓抑不住,大聲的咳了起來,一股鮮血又噴在了桌案之上。
又是那道神秘的身影,在角落的陰影之中走了出來,見到了慕容涉歸也不施禮,只是插着雙手,道:“陛下,你這幾日的症候,又有一些嚴重了呢。我還是建議你,趕緊用藥物治療,再這樣下去,你的身體便會熬跨的。”
雖然說的話,是充滿了關切,可是在他的語氣之中,慕容涉歸卻沒有聽到一絲關切的意思,依舊是夜梟一般的聲音,讓人十分的不舒服。
慕容涉歸擺了擺手道:“你不是說,有緩解的辦法麼?現在搜尋的如何了?”
這個人無奈的攤開了兩隻手,道:“這藥雖然簡單,但是卻是可遇不可求的,再者說,這個方法,並不是藥,而是一種法術,陛下若是肯的話,那便是可以緩解的。”
慕容涉歸坐回到了椅子裡,一陣氣喘,道:“什麼方法,你說來聽聽。”
這個人身形微微的晃動了一下,淡淡的道:“只要是讓您短時間大量的吸取真氣,或許能夠減緩病症。”
慕容涉歸苦笑了一聲,道:“這我也知道,可是又要用什麼靈草仙丹麼?我的病因,不就是由於食用了過多的靈草仙丹造成的麼?”
這個人笑了笑,聲音之中帶出來的那股邪性,卻是掩蓋不掉的,道:“陛下當然不能再用靈草仙丹了,這個世上,有一種更加富含靈氣的東西,而且絕對不會傷害到陛下的身體,只是......”
慕容涉歸望了一眼桌案上堆積如山的東西,便嘆了一口氣,道:“不用支支吾吾的,我的時間已然是不多了。”
這個人依舊是沒有任何感情的道:“我所知道的,短時間快速補充真氣的,有兩種方法,第一種,便是血祭!”
不知道爲什麼,慕容涉歸送來沒有聽說過血祭這類的法術,但是卻從心底產生了一絲反感。血祭,血祭?光從名字上來看,就是邪魔外道,見不得光的事情。
果然,這個人接着道:“當然,血祭之法,我是不知道的,這是天下三界的禁忌之術,凡是修煉這個法術的,定會遭到天罡五雷的轟殺!”
慕容涉歸鬆了口氣,道:‘那第二種方式呢?”
“採補......”
一個短促的詞語,在神秘人的嘴脣蹦了出來,卻像是一枚銅錢掉在了地上,發出了金屬的顫音,這聲音就好像是一股有神秘力量的法術,使得慕容涉歸驚怔在了原地,久久的反應不過來。
“何爲採補?”
這個神秘人的表情,充滿着神秘和誘惑,道:“天地之間,皆有靈氣!人爲萬物之靈!純純處子,幽幽女身,乃是更加富有靈氣!周公之禮,御女之中,默唸咒語,靈氣歸從,陛下,是時候試試這個法子了!”
叮的一聲,慕容涉歸手裡的被子掉在了地上,摔成了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