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順剛剛送走了蕭笙派來的軍兵,捏着懷裡的一錠沉甸甸的金塊,心情大好。想來想去,自己在這個位置上已經一輩子了,除了監牢“輝煌”時期,他還能得到一些“孝敬”,到後來,只是指着寒月一個人敲詐了。
時間長了,寒月雖然心知肚明,卻是不吭一聲,楊順也是心中不忍。
可是這幾次,總是有蕭笙或者是蕭笙手下的人,塞給自己一封大大的銀錠,不免平衡了許多。
這麼大一錠金子,足夠一家人富足生活兩三年了,自己的女兒要出嫁了,還能置辦一些像模像樣的嫁妝。
這樣的生活,還求什麼呢?楊順伸了個懶腰,剛要進去,便見一個老婦,正顫顫巍巍的走過來,一手捏着一根比他還高的竹竿,一隻手擎着一隻籃子,籃子裡面裝着食盒等。穿着到還得體,只是很普通。
楊順卻是認識的。
“呦!這不是趙媽麼,怎麼,又有新的活計了?來找寒月姑娘?”
趙媽彎了彎佝僂的身子,說話有氣無力的,但是心情還算不錯,滿臉的皺紋都舒展了,笑道:“楊大人,我是來找寒月的,這不,城守將軍的大公子,再過幾個月,就是二十歲生日了,要做一件錦衣,我想,這都城之中,還有誰的手藝,會超過我們寒月姑娘呢?”
這樣是放在平時,楊順早就眉開眼笑了,每次趙媽來了,就意味着有一點碎銀子的孝敬,可是今天,就像是吃飽了的人一樣,再看着那一塊小點心,一點沒有胃口。因此,不冷不熱的回答道:“是啊!這寒月是城裡女工最好的,可惜啊,一直在大牢之中住着,說句難聽的,要不是我給開了一線之明,寒月的名聲,也不能傳出去這麼響。還有您趙媽,給寒月姑娘接活計,其中主顧的孝敬,也是少不了的吧。”
趙媽便是一愣,平日裡是早都說好的,主顧的打賞和佣金,他們二一添作五,平分了事。所以每次趙媽來了,楊順都是不問這麼多話,只是點頭一笑,便讓進了牢房,有時候還給趙媽沏茶侯着,今天裡倒是這麼囉嗦。
便伸手在籃子裡面掏摸了半晌,又看了一下左右,由掏出來一個同樣大小的一錠金子。
李成萬舌頭都快吐出來了,望着這枚金子,都已經傻眼了,癡癡的望着趙媽,喉結上下動了動,吞了一口唾沫,道:“趙媽,這是.......”
趙媽表情依舊。只是輕咳了一聲,道:“大人,還是裡面詳談吧。”
楊順還哪敢輕慢,便引着趙媽,來到了大牢二層的會客廳,關上了門之後,只見趙媽已經將那封黃澄澄的金錠擺在了桌上。
楊順可是不笨,知道以趙媽絕不可能有這麼多錢,換句話說,即便是有這麼多錢的話,也不會來巴結自己。知道這其中,一定會有什麼隱情,吞了一口氣,道:“趙媽,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