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涉歸聽到了這話,心裡頓時涌現出來一絲的反感。
正和天下所有的練氣士一般,要想有上乘的修爲,就必須是清心寡慾的,用強大的內心,或者是外力,使得心境平和,再加上慕容涉歸生就的冷面冷心,與男女之事,卻是從未動過心的。
上次,柯兒下藥,才惹得慕容涉歸對杜弦月動了邪念,清醒之後,涉歸簡直就是悔不當初,便更加疏遠了女子,哪怕是原本上在祁元殿伺候飲食起居的宮女,也都被統統趕了出去。
可是,這個神秘的人,說的很是篤定,若是能緩解自己的情況,那只有這兩條路走了。
慕容涉歸擺了擺手,道:“你下下去吧,我要好好的想想!”說罷,便取了一件大氅披在了身上,推開了祁元殿的門,站在殿口之上。
此時,夕陽已然西下,天地之間一片蒼茫。西邊的天空之上,雲層像是一塊鐵幕一般,崢嶸而肅殺。一陣西風吹過,捲起了枯黃的樹葉。落花凋敝,冷意襲人。
慕容涉歸喃喃的道:“難道這天,也知道我慕容涉歸苦楚麼?卻像是嘲弄我一番,非要給我看這萬木衰敗的樣子!”
慕容涉歸很想出去走走,但是一時又想不出什麼去處,好像這偌大的乾元國王城之中,唯一屬於自己的地方,便是這冷冷清清的祁元殿了。
想到了這裡,不遠處御園之中,一聲虎嘯吸引了慕容涉歸的注意,好久沒有見到柯兒了,不知道現在在御園之中,在做些什麼。
想到了這裡,慕容涉歸便朝着御園的方向走了過去。
可是這一路,並不是十分好走的,沒踏進一步,慕容涉歸的心裡就像是被什麼東西炙烤的灼痛。
御園裡的那個姑娘,是自己的妹妹,雖然沒有血親,但也親密的很,自己很享受有一個這樣活潑機靈的小妹妹圍繞的感覺。
可是,與原理的那個姑娘,卻是有意謀殺王駕的嫌犯。與乾元國法典,定當誅殺!不過幸好,這件事情,慕容涉歸的嘴很嚴,並沒有往外面透露出哪怕一個字。
但這件事情,卻已經在王城的貴族圈之中,悄悄的傳揚了。一開始是上層的官員以及官員的內眷,傳揚的有鼻子有眼經的,說慕容涉歸如何如何服用情藥。
這種事情,向來都是越描越黑的,慕容涉歸也沒有經歷去鎮壓這些流言,索性的便不去管,誰知道,這件事,越傳越離譜。
到了最近的一個版本,卻變成了慕容涉歸是荒淫無恥的人,絲毫不以國家大事爲要!正宮皇娘在位已經有幾年了,涉歸卻是碰都不碰,王嗣也是一直沒有動靜。王少壯而無嗣,並非是乾元國的福分啊!
還有的說,是這個柯兒,覬覦王后的位置,卻是御園的小雜役,仗着有幾分姿色,便投陛下所好,給陛下用了情藥。這個姑娘實在是禍亂朝綱的隱患,要儘早的除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