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罡五雷?果然來了,慕容涉歸提示的事情,終於來了!
蕭笙環顧一下四周,只見這裡都是一些商人和侍者,連一個帶兵的將軍都沒有,後面自己的幾個幫手也都不在。
樑通達和杜弦月在當教員。
而夭嬈和若飛,以及武陵城的城守大將,在釋迦山上訓練那四千道兵。尋常的侍衛,根本就不是這個傢伙的對手。
蕭笙眼睛一瞪,這樣的場面之下,自己更不能跌了分,便一拍桌案,竄了起來。一揮手,兩扇碩大的硃紅色大門頓時洞開,蕭笙便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身形一晃,朝着大殿外面便衝了出去。
一邊朝着外面衝去,一邊交代道:‘宋玉,叫這些商人朋友們都不要動,都去偏殿等着,就算是外面翻了天,都不要出來。“
“可是陛下您呢?”宋玉的神情之中滿是擔心。
“不要管我!趕緊按照我說的做!”
大殿之上頓時就亂作了一團,這些商人最看重的,便是自己的性命了,頓時桌歪椅斜,杯盤紛紛墜地,摔成碎片。湯汁酒水,遍地狼藉。
在宋玉和其他的侍者的帶領之下,這些人都紛紛的躲進了偏殿,讓宋玉刮目相看的是,在整個過程之中,金百萬都很鎮定,雖然託着碩大的肚子,看上去很滑稽,但卻也中氣十足道:“都他孃的不要亂!你們別忘了,咱們陛下是什麼人!是一個大路上聞名的練氣士!都他孃的不要亂!”
蕭笙掠出了大殿,便一個起落,凌風站在了宮殿的飛檐之上。冰冷的風吹過蕭笙的頭髮和大氅,顯得十分飄逸,蕭笙循着聲音的方向望去,只見在王宮的宮門之上,也站着一個身影。
這道身影,倒是讓蕭笙不由的有一些心裡發楞。這麼深的修爲,真的是眼前的這個人麼?
只見在琉璃黃色的背景之上,站着一個黑色的身影,渾身都是黑色的,黑色的長斗篷,也是隨着微風烈烈作響。斗篷之下,卻是一身緊緊裹在身上的衣服。將這女孩子的身材完全凸顯了出來。曲線玲瓏。一雙修長的細腿,會讓所有的男人都血脈噴張。
往上看去,纖細的腰身,盈盈不足一握,豐滿起伏的胸膛,傲然聳立着。臉上卻是一副懵懂無知的娃娃臉。和這攝人心魄的身體表現出來極大的反差的是,此人卻長着一張娃娃臉。嘴角的一絲笑意,有點迷糊,也有一點讓人不能捉摸。
蕭笙遠遠的望着這女孩子,但並沒有因爲對手是一個女孩子,而放鬆警惕,手已經暗暗的捏住了乾坤袋,做好了一切戰鬥的準備,才問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這女孩子只是瞪大了眼睛,故意做出了一副不屑的模樣,道:“你是不是笨啊,你見過那個殺手上來就報通名姓的?”
蕭笙也輕鬆的吐了一口氣,心裡暗暗的道:看樣子這個殺手,似乎是腦子不怎麼好使。於是便試探的問道:“我和你也不認識,你因何要來行刺?”
“你笨嗎?”這個女孩子依舊是一臉不屑的樣子,道:“這不叫行刺,而是堂而皇之的誅殺。你見過那個行刺的,沒動手之前,先暴露身份啊?”
蕭笙覺得無語,因爲和這個傢伙說話,真的是太費勁了。這女孩子接着道:“告訴你也無妨,是我的師傅說了,你對他的計劃大不利,原本想着藉着天下征戰,你戰死沙場也就是了,但是我師傅卻是等不得。於是便派我下來帶走你的性命!”
“敢問你的師父,是不是天師堂的人?”
“咦?你怎麼知道?怪不得我師傅要殺了你呢,你知道的當真是太多了。”說罷,便在背上取出了一柄青冥寶劍。在手裡舉着,輕輕一晃,便是一股滔天的氣勢。說道:“動手吧!”
蕭笙心裡也在暗暗地盤算。
這姑娘,一定是天師堂的不假了,但是是一個什麼身份呢?原來和自己交手的幾個天使,穿着打扮都已經是熟知的了,這女子的打扮,卻絲毫不像是天師堂的人。
現在先不管這麼多了。自己應該是有一拼的實力,也很容易形成僵持,但這些都不是蕭笙希望的結果。
因爲現在畢竟是在王宮之中,王宮又是出於武陵城的中心地帶,在自己的老家,被人打上門來,要是打不贏的話,那對於自己的權威,該是一個不小的挑戰了。
更何況,在腳下的大殿之中,還有十幾名高級的看客。這些人的眼界,可都是不俗的,要是在這些人的面前跌了面子,可是一個很大的損失。可能自己的威信會蕩然無存的。
也就是說,這一仗,還要贏得漂亮。
蕭笙想着,便下意識的往後宮的方向看了一眼,頓時就有了主意。
因爲就在蕭笙身後不遠的地方,便是爲杜弦月設立的一個加強的真氣滋養領域了。
只要是將這個傢伙引到了這裡,激發了裡面的法陣,那自己也就贏了!
想到了這裡,蕭笙便也不管什麼禮節了,也不管什麼好男不和女鬥了,也不管什麼風度了,擡手便將一個符咒擲了出去。
這是蕭笙和杜弦月最近才鼓搗成功的,之前見練氣士做法,普通修爲的,都會在黃毛表紙上寫就靈符,會根據不同的戰場和不同的敵人,臨時調整符咒的威力。一些修煉的再高深的人,便不再使用黃表紙了。只是手指凌空虛劃,就能釋放符咒。
而蕭笙,卻幾乎是反其道而行之,偏偏不按照規矩來,先將厲害的法術劃成符咒,然後儲存進去海量的真氣,捆縛在弓箭或者是飛鏢之上,距離敵人很近的時候,再念動咒語引爆。
也就是說,這是一種毫不講理的衝臉打法,蕭笙剛剛練習成功,就第一次用在了這個不速之客的身上。
捆着黃表紙的飛鏢,朝着姑娘便飛了過去,這姑娘絲毫也沒有放在眼裡,甚至還打了個哈切,一臉不屑的望着蕭笙,心道:’就這麼點能耐麼?兩個師兄怎麼會命喪這種人的手裡?“
”敕令!擊!”
隨着蕭笙一聲施咒,這姑娘很快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