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笙這個人,最大的一個特點就是撒謊從來不會臉紅,於是也笑嘻嘻的道:“沒有什麼,我這個人啊,就是天生對稀奇古怪的東西感興趣,就越想研習,我一見這東西,甚和我胃口,因爲它夠炫,夠神秘,還請世叔就滿足我好奇的心吧。”
“哈哈,我不是都跟你說了麼,我也就會這麼兩個字而已,也是附庸風雅。”
蕭笙只好惋惜的搖了搖頭,道:“這個也太不巧了,唉,可惜啊。”
趙細燭卻是嘿嘿一笑道:“你這個孩子,好好的治國理世之道你不學,偏偏要學習這般的左道之術。”話雖這麼說,卻也是戲謔之言,到了最後,便嘆了一口氣,道:“你若是真的想學,我給你指一條明路,從此往北三百里,在燭陰國和百越國的交界處,羣山之間,有一個避世修行的練氣士,我年少的時候,曾經在那裡逗留盤桓了數日,只不過不知道此人現在是否還在世上,你若是有時間,可以去那裡看看,或許還能碰見這個傢伙.只不過你撲空的可能性會比較大.”
趙細燭說的,的確是真話,他現在是真的很想蕭笙心滿意足趕快離開,因爲蕭笙在燭陰國一天,就有可能發現自己的事情,轉念一想,蕭笙既然癡迷這個東西,那就讓他癡迷好了,反正對自己也是極其有利的。
蕭笙也沒有辦法,只好說了幾句有的沒的,便起身告別了。
在王宮出來的時候,趙雲天已經等候在宮門口了,還是親熱的上前大了招呼,便對蕭笙道:“蕭王,不知此行是否滿意?”
蕭笙拍了拍趙雲天的肩膀,道:“還好吧,只是我需要馬上啓程了,沒有來得及跟你飲酒敘舊,實在是一大遺憾啊!我的侍女青鳶現在在哪裡?”
趙雲天道:“已經接到了,現在正在我府中的客房中休息,到底是帝王之位啊,這個貼身丫頭忠心的很,我去接她的時候,她正在桌案之上趴着睡着了。”
“趙將軍,能不能給我們兩匹馬,我現在有事要出去一下。”說罷,便隨着趙雲天去了他的府上。暫住了一晚,準備第二日早早的出門,轉過頭去看趙雲天,只見趙雲天卻是一臉的輕鬆,好像是巴不得蕭笙趕緊離開一樣。
到了晚上的時候,蕭笙便早早的睡下了,青鳶沒有退出去,在門口搬了一個椅子,就那麼坐着,守着蕭笙安寢。
果然,到了寅時,蕭笙又被哪個澎湃的真氣給驚醒了,忽的一聲坐了起來,目光炯炯的望着窗外,霍的一聲在牀上跳了下來。吧坐在門口熟睡的青鳶驚醒了,忙站了起來,問道:“陛下,怎麼了?”
蕭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青鳶便趕緊屏氣凝神,不出聲音了。
這股強大的氣,正是蕭笙昨天晚上感受到的那股,幾步闖到了門前,霍的一聲拉開了房門。還沒等闖出去,卻看見一個黑乎乎的人影正擋在了門口。
蕭笙不由的一陣煩躁,這個人真是神出鬼沒,就這麼出現在了大將軍的府邸,就已經是十分失禮的事情了,還三番兩次的攔着自己,到底是什麼意思!
蕭笙有一些惱了,口氣就有一點不善了,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爲什麼幾次三番的攔住我的去路?”
這個人還是不以真面目世人,只是輕哼了一聲,道:“這個你不要管,你最好是不要出去,這對你有好處,我也是良言相勸!”
蕭笙只是嘿嘿一笑,道:“你自己藏頭露尾,還說什麼良言相勸,看樣子你是不認識我蕭笙,或者說對我不是很熟,告訴你,我就有這麼一個倔強脾氣,越是告訴我這件事不能做,我就要偏做一做!”
“難道你也不顧趙雲天將軍的死活了嗎?”
“沒有那麼嚴重,你昨天這麼說,我倒是還相信,現在卻是怎麼說都沒有用了,我就不相信,我就這麼出去轉轉,就能給找將軍惹來殺身之禍了?”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今天就是把你捆上,也不能讓你出去!”說罷,雙掌一擺,朝着蕭笙的前胸就拍了過來。
蕭笙好不氣惱,又是這一手,自己本來就是修煉法術的,對於近戰的肉搏基本上是一竅不通,換句話說,如果能有可能用一些符咒解決戰鬥的,蕭笙從來不肯去貼身肉搏的,今天,蕭笙偷懶躲滑,今天才吃到了苦果。
還沒等蕭笙說什麼,身後的青鳶先忍不住了,嬌喝一聲道:“休要對我們陛下無禮!”說罷,已經衝了上來,也是雙掌飄飄,朝着這個黑影撲了過去。
蕭笙一瞬間被驚得目瞪口呆,因爲他從來都不知道,這個青鳶還有這麼厲害的身法和武技。看她起手的動作,儼然是一個高手,便一側身,青鳶的雙掌和這個人緊緊的撞在了一起。
就聽見碰的一聲脆響,兩個人同時向後退了幾步,踉踉蹌蹌的站定。
這個年輕人還好,身體素質自然是強過青鳶的,青鳶在力道和體重上都不佔優勢的,差點沒有站住,一直退到了桌子旁邊,才勉強站住了。
青鳶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煞氣,道:“好身手,那就跟本姑娘走上幾趟吧!”說罷,擺動着雙掌,又朝着他撲了過去。
顯然,青鳶的身手超過了蕭笙的預料,只見二人在黑暗的房間之中,閃轉騰挪,雙全雙腳呼呼帶風,蕭笙卻是幫不上什麼忙,只是用自己的全部注意力,感受着兩個人的對決。
很快,情緣便落了下風,動作開始出了破綻,就連蕭笙這樣的門外漢,都能看得出門道,還要是稍加留意,青鳶就會敗下陣來。
可是奇怪的,這個年輕的人卻錯過了很多的機會,好像是故意的一般。
大概鬥了幾十個回合,兩個人的拳頭最後撞在了一起,藉着這股勁頭,兩個人都向後跳了出去,青鳶喘息未定,道:“趙將軍,不要在故弄玄虛了,本姑娘認出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