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涉歸朗聲大笑,道:“當然不是外人,蕭笙是我的異姓兄弟!自然算不得外人!你們休要胡言亂語!”
這個時候,得到慕容涉歸的支持,蕭笙心裡也是暖洋洋的,一躬身道:“如此還是名不正言不順,要站在這裡爲王兄挺腰子拉硬弓,就得有個名分,這樣吧,衆所周知,我除了是南疆之主以外,還是煉氣修道之士,便做了王兄的扈從參贊吧!”
慕容涉歸哈哈大笑,道:“求之不得!”
這倒是出乎在場所有人的意料。
特別是段明衍,段明衍早就想到了,想要拔除蕭笙這個人,其實很簡單,只要是死死的咬住蕭笙是個外人,便可以讓他老老實實的閉嘴了。
可是峰迴路轉,蕭笙竟以一地領主之尊,成了攝政王身邊的扈從幕僚,這樣讓段明衍等人適得其反,非但沒有堵住蕭笙的嘴,這樣一來,蕭笙卻更加有了發言權。
蕭笙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道:“這回,我總不是外人了吧。”
現場不再有人出聲了。
但是此時的段明衍,卻是覺察到了一絲不對了,原本計劃的十分周密的,今天卻是處處失了先手,先是被慕容涉歸擺了一個盛大的場面給壓的站不直腰板,當自己好不容易調集起來一點膽氣,說出了潤色完成的三錯三不可,算是搶了一步棋。
可是漸漸的,先是慕容涉歸發起詰問,拿着祖宗舊法狠狠的攻擊了段明衍,隨後就有刑名大夫顏峰搬出來真正的舊法,狠狠的砸了段明衍一板磚。
再加上這個蕭笙在玉階之上作威作福,開始攪混水和稀泥,將現場弄得七葷八素,節奏完全被打亂了。
但是畢竟段明衍不是吃素的,旋即站直了身體,拱手對慕容涉歸一揖,道:“殿下,我違背了祖宗成法,這些年少交了不少的國庫銀,我自己應經幡然悔悟,我願意以身作則,補交積欠!”
慕容涉歸不知道這段明衍搞得什麼花樣,便點點頭,道:“相國能夠如此,確實是難能可貴!”
可是蕭笙心裡卻是如明鏡一般,這段明衍絕對是又發起了第二輪的攻勢。
果然,不出蕭笙預料,段明衍定了定神,接着道:“臣已經奉行祖宗舊法,歸還積欠,還望殿下以祖宗成法爲先,不要擅自改弦更張,法不可亂啊!!乾元國開國傳至今天,所有的先王和將士,蝌蚪在天上瞧着那!”
段明衍說的誠摯,不知道那句話出動了情腸,竟然流出了眼淚來,竟像是一個託孤老臣,在諄諄教導一個離經叛道的少年主子一般。又有溫言勸勉,又是在規勸。
如此一來,這段明衍算是站在一個道德的制高點之上,將慕容涉歸推到一個很危險的境地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