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擊,帶着不可匹敵的力道,就連人祖和張道本,都堪堪支撐,維繫起來的結界,光芒暗淡了許多,眼看就要紛紛碎裂掉了。
這個時候人祖轉過頭,大聲的對蕭笙道:“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我們可都是爲了救你的命!趕緊上來幫忙!”
蕭笙剛剛的注意力,堵在獨顯與的身上,聽見人祖的召喚,猶豫了一下,但是情況緊急,便雙手一擺,集聚起了真氣,朝着結界補充了過去。
有蕭笙的真氣匯入,結界又開始明亮了起來。就連人祖都讚歎不已:“行!幾日不見,你的修爲竟然精進至此!勝敗在此一舉啦!”
天祖卻像是貓抓老鼠一般,玩味的看着還在抵抗的人,只消再次轟擊這個結界,裡面的人一定是支持不了多久。再者說,現在是在仙界的地盤上,是屬於天祖的領域,自己就更能遊刃有餘了!
“咔嚓!”
這一次,衝擊的力道,被人祖,張道本,蕭笙三人分擔了,當手掌之上真氣逆流的時候,蕭笙感覺自己的腦袋都要炸裂了。
一道原本屬於自己的真氣,在經脈之中橫衝直撞,就像是脫繮的野馬。肆無忌憚的衝撞的蕭笙的靜脈。
蕭笙的靜脈已經經過嚴格的淬鍊,雖然沒有盡斷,可也是不好受。
張道本臉色,依舊是沒有變化,頭腦飛快的轉,思索着解決方式。
可畢竟張道本只是一個卸任的天師,饒是再怎麼厲害,再怎麼博學,也不是等級較高的天祖的對手。
還是一籌莫展。
但是已經不再有時間去繼續思索了。
天祖掐了最後一個指印,臉上帶着一絲絲邪惡的微笑,道:“破”
故技重施,一道金黃色的光芒朝着本就有些脆弱的結界轟擊而來。
結界應聲而碎。
維持結界的三個人,被力道遠遠的震開,朝着三個方向撲了出去。
蕭笙落地的樣子十分的狼狽,幾乎巨石嘴啃屎。摔在了堅硬的土地之上,蕭笙想都沒有想,朝着旁邊便滾了過去。
他預料的不錯,果然,就在蕭笙滾開的一剎那,一道又精又準的光芒射向了他剛纔的位置,瞬時間泥土紛飛。
蕭笙便是嚇了一身的冷汗。回味過來之後,憤怒異常!
這他孃的是趕盡殺絕的意思!
蕭笙爬了起來,緊緊的攥着拳頭,仇恨的盯視着天祖、
我蕭笙什麼時候這樣狼狽過?我好端端的做我的王。然後悠閒的接收朝會,悠閒的遊山玩水,豈不是自在,你們這班老不死的。卻偏偏跟我過不去!還要傷了小爺的命!小爺的命不是那麼容易就交出來的。
在這一刻,蕭笙就像是一頭好鬥的獅子,氣勢滔天。
可能是單方面的虐殺,天祖覺得很乏味,看着蕭笙這個樣子,才點了點頭,道:“嗯嗯,這纔像點樣子,我說麼,冥祖那個傢伙,也不可能將這麼重大的事情交給你啊!”
蕭笙眼睛赤紅,幾乎冒出火,道:“我不管你們幾個老化石有什麼恩怨,我也不認識什麼冥祖,但是你想殺我,我就要弄死你!即便弄不死你,也要撞死在你身上!”說罷,在乾坤袋之中,取出了一疊黃表紙。
這一手倒是乾淨利落,十分具有高人範。可是和天祖這樣的人鬥法,黃表紙似乎就差一些了。
天祖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對蕭笙道:“不但品相差,身手也是差到了極點了。”說罷,便揮了揮手,整理了一下袍袖,道:“並非我在這裡託大,我就是沒有防禦結界,任憑你使用你的符咒,我若是躲一下,我便是輸了。”
蕭笙何嘗不知道這其中的道理。黃表紙,也只是最最初等的練氣士們使用的,用上面的靈符法陣,催動周圍空氣中的五行元素。可是到了高級一點的水平,則用不着黃表紙了,練氣士念動咒語,便可以調集了。等修煉再上一個層次,便是心物合一,也就是隻要腦海中有這樣的念頭,憑藉着外化的真氣和強橫的實力,便可以操控所有的法術了。
毫無疑問的,天祖已經站在了這個階層的頂峰。
而蕭笙給天祖的感覺,就是一個初窺門徑的無名小卒而已。
可是天祖卻忽略了,單純一個無名小卒,卻幹掉了他收下好幾個天師了。
蕭笙此刻卻是沉穩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