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裡,水池邊。
突然,一道身影從水池裡鑽了出來,猶如一條靈活的鯉魚,一個翻越穩穩站在池邊。
“九陰真經不愧是金系武俠中霍霍有名的神功,單單這閉氣秘訣就這麼給力了。”
孟子義喜形於色,想當日潛入古墓之時險些憋不過氣來,如今用上了這閉氣秘訣居然能夠輕輕鬆鬆的一口氣潛行了這麼長時間。
回頭看了看幽幽水池,孟子義感覺自己這一次經歷恍若夢中,不僅取得了九陰真經上卷,還在古墓裡待了這麼久。
呆呆怔了片刻,孟子義才悠然笑道,“想不到在金庸先生筆下猶如寒冰的小龍女,小時候居然如此呆萌可愛,而心狠手辣的李莫愁竟是如此心靈手巧......”
轉身,離去,毫無拖沓。
三天後,全真教。
西北一處角落的庭院裡。
“九陰真經號稱天下武學總綱,這話雖然是牛皮吹大了些,但卻也有三分可信的。譬如這‘易筋鍛骨’篇,居然能夠扭改人類先天固定的筋骨,遠遠超過全真心法在入武三境的作用。”
孟子義盤坐在練功室裡,雙目張合間,盡是欣喜。
自從得到‘易筋鍛骨’篇,他便開始着手重新修煉‘煉筋’‘鍛骨’這兩個境界,加上在古墓期間,李莫愁消耗內力本源爲他‘易筋鍛骨’,短短數天,他便重新將入武三境修煉圓滿。
感受着渾身血液沸騰,舉動間,骨骼隱隱發出一陣低沉猶如雷鳴的悶響。孟子義知道自己開闢丹田的機會到了。
經過‘易筋鍛骨’篇重新鍛鍊的筋骨比之前堅韌強硬了有整整四五倍,若是這樣還承受不了開闢丹田之時的反衝,孟子義也只能認了。
藉着渾身精氣神在最佳狀態,孟子義打算一鼓作氣,將丹田開闢出來。
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武道突破,便是要有這種一鼓作氣的決心與勇氣。
呼!呼!呼!
氣息沉穩而有力,在安靜的室內響起,猶如低沉的悶雷。
孟子義沉穩的調動渾身翻涌的血液,慢慢衝擊着下腹丹田所在。
隨着每一次衝擊,他渾身筋骨便會受到一陣巨大的反衝之力,猶如一柄尖銳的利刃不斷切割着他全身筋骨,劇痛非凡。
一次,兩次,三次......
翻滾不息的血液一次又一次的衝擊着,筋骨一次又一次的經歷着切割,每一次都恍若一個輪迴。
痛苦,生不如死。
這就是孟子義的感受,若非他發現在血液的衝擊下,丹田處已經開始動搖了,他連放棄的念頭都要止不住了。
九次,十次......
孟子義的精神開始有些恍惚了起來,劇痛似乎將他的神經系統都折磨得不成模樣了。渾身骨骸開始發出噼裡啪啦的爆慄,一絲絲血液開始從骨骸間滲出,顯得有些恐怖。
二十次,二十一次......
丹田處被撕開了一道細細的裂縫,但翻滾的血液已經開始後力乏匱,渾身骨骼似乎快要承受不住反衝,隱隱有爆碎的跡象,那堅韌的筋絡更是繃直着,似乎再一用力便會徹底崩鍛了。
“他孃的,拼了。”
孟子義從來沒想過自己對自己會這麼狠,但眼前的局勢已經由不得他了,退一步,傷勢已成,想要再開闢丹田便不是短時間內可以成功了,任務基本也完成不了了。進一步,他則可以正式踏入武道大門,即任務有望,也踏出了夢想與希望的第一步。
所以,他不得不全力一搏。
成,生!敗,死!
或許這纔是他隱藏的本性,堅毅而冒險的本性。
強提精神,孟子義狠狠一咬舌尖,刺激着逐漸麻痹的神經。屏氣運功,畢其功於一役,竭力調動全身每一絲力量,翻滾的血液猛然激勵的洶涌起來,恍若入海蛟龍,在孟子義的驅使下,猛地衝向丹田處,勢要撕開那道縫隙。
氣勢如虹,放手一搏!
轟!
腦海一陣轟鳴,孟子義感覺渾身猛然一顫,身體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被打開了,一股暖暖的氣流從下腹升起,慢慢遊走全身。
成功了?!
孟子義臉色一喜,精神稍一鬆懈,頓時一陣天旋地轉,來不及查看身體,倒頭便是昏迷了過去。
當孟子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兩天。
“咦,孟師弟,你醒啦。”
孟子義醒來之後,第一眼見到的是自己的師兄,那個十一二歲的小道童,他叫清虛,正端着飯菜走了進來。
扶着微微有些發脹的腦袋,孟子義發現自己躺在牀上,再結合眼前的一幕,便明白自己昏迷之後多得眼前這位小道童的照顧,便微笑着衝清虛感激道,“勞煩清虛師兄照顧了,不知這離我昏迷過去已經過了多久?”
“你可真拼命,要不是師傅發現你渾身是血躺在練功室裡,你就算不重傷死去,也會被餓死。”
清虛嘖嘖稱奇,隨後眼神認真的端看着孟子義,轉道,“不過呢,你倒也是挺可以的,早先聽其他師兄弟說你筋骨已固定,想要突破入武三境,基本是不可能了。沒想到才過了三個多月,你就成功開闢了丹田,步入後天一層了。嘿嘿,這下子,我可是有得看他們笑話了。”
說到最後,清虛一副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
隨後,清虛又跟孟子義閒聊了幾句,待孟子義用餐過後,清虛才端着碟碗離去。
躺在牀上,孟子義感受着體內那一絲內力本源,心情十分激動,“內力,這就是傳說中的內力麼?我終於練成了內功......“
心情激盪下,孟子義恨不能立刻見識一下這內力的功效,可惜他現在渾身筋骨依然處於康復期,輕易無法動彈,所以他只能將這念頭壓下,待身體痊癒了再說。
開闢出了丹田,孟子義這才正式踏入武道的大門,成爲了一名後天一層的江湖人士。
看着窗口投射進來的陽光,孟子義恍惚見到自己一步一登天,經過無數磨礪之後成爲無數世界裡讓人敬仰的大俠高手,舉手投足便能將那些所謂高人鎮壓,無數美女宗師哭着求着拜自己爲師......
想到興奮處,他甚至不由傻笑了起來,奈何身體太虛了,沒有幻想多久,他便迷迷糊糊的沉睡了過去。
時光荏苒,眨眼,又是兩個多月過去。
這一日,全真教,主觀之外的練武場上,早早便是人來人往,好不熱鬧。
練武場的中央更是高高搭建起了一座高大的擂臺,另一邊在主觀門口則端設着一排座椅,坐在上面正好可以將擂臺上的事物清晰的映入眼底。
這一天,正好是全真教三月一次的比鬥之期。
上一次舉行,正是三個月前。
當孟子義到達之時,正好迎面碰到了趙光。
經過兩個多月的修煉,趙光一身功力內斂,顯然有了不錯的進步,但孟子義已是今非昔比,絲毫不懼於他。
兩人目光交錯,一絲絲火焰迸發。
趙光當日欺辱孟子義之時被趙致敬狠狠批了一頓,這讓他自覺在幾個小弟面前落了面子,心裡更是記恨起孟子義,後面一直想找個由頭修理孟子義一頓,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如今比鬥之期已至,正好可以讓他藉機在比斗大會上好好教訓孟子義一番。
心中想着各種花樣教訓孟子義,趙光正好看見孟子義迎面走了過來,嘴角不由掛起一絲陰狠的怪笑,衝身邊幾個小弟招呼了一聲,便橫身擋住了孟子義的去向。
微微皺眉,孟子義眼神一撇,發現不遠處,全真七子正帶着一批二代弟子緩緩接近練武場。
眼神一亮,孟子義似乎想到了什麼,嘴角浮現一絲笑意。衝趙光等人作了一個挑釁的目光,隨後便折身繞過趙光一行。
“哼,孟子義,你這廢物給我站住,你剛纔那眼神是什麼意思?”
一聲怒喝,趙光一步搶先,擋在了孟子義面前。
孟子義神色不變,淡淡道,“趙師兄,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呦呵,孟子義,幾天不見,膽子長肥了啊。你居然敢用這種態度跟趙師兄說話。”
“就是,就是,孟子義,你這種廢物還敢來參加比斗大會......”
“......”
跟在趙光身邊的幾個年輕道士見孟子義居然敢頂嘴,頓時大怒,你一言我一語的嘲諷着。
正當他們正歡之時,一聲怒不可竭的喝斥陡然響起.
“混賬,竟然敢如此嘲諷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