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連續開槍五發子彈後，顯然摸清規律的肖勝，開始不似之前那般急切了。
而看到他開出第六槍，在移動靶即將落地時，纔打中移動靶時，擡手看時間的徐士官，笑着說道：“剛好十秒……厲害了啊！”
聽到這話的楊忠國，一邊看着場中‘彈無虛發’的肖勝，一邊對身邊的徐士官詢問道：“按照你所說的，他在初次來到這個訓練場後，就已經找到規律了？”
“首長，這纔是他最可怕的地方。槍法，只要下功夫誰都能有可能在兩分鐘內完成十五次射擊。但是‘戰鬥意識’這東西就很難靠後天培養了。”
徐士官的這一番話，可謂是對肖勝有着極高的讚譽。
而此時，韓亞楠突然想到什麼的詢問道：“我就納悶了，如果是想檢驗一個射手的換*速度。其實十一槍、十二槍就可以了。爲什麼會是十五這個數字啊？”
待到她說完這話，楊小花和韓亞妮同樣詫異的望向場中其他三個男人。
“你知道一個射手在站立情況，舉槍射擊所需的承受力是多少嗎？而且，還是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況下。那你又知不知道，每扣動一次扳機，槍體本身的後座力對射擊者能造成多大的撞擊嗎？”
待到韓亞榮邁着關子詢問出這些問題時，幾女心中多少已經有了自己的見解。
而此時，看着場中央持續射擊的肖勝。徐士官總結道：“開一槍擊中移動靶不難，兩槍、三槍乃至十槍都不會讓射手感到疲憊。可完成換*時，精神再次高壓下，會讓本就超負荷的身體及肢體不再似一開始那般規矩。說白點，姿勢就會變形、走樣……”
“連自己最爲熟悉的姿勢都變形、走樣了，你覺得剩下的五槍，射中的機率會不會大大降低？”
待到徐士官說完這些時，場中的肖勝已然來到了第九槍！最少從現在看來，那個矗立在場中央的男人，身影已然挺拔。
“還有就是，槍體自身！幾分鐘內的連續出彈，亦使得槍管受到了嚴重的摩擦、積壓。在這種情況下，槍體本來的準確度就大大降低了。我們的老兵試過，56的話從第十槍左右便已經有這樣的感覺了……”
‘砰……’
楊忠國剛補充完這話，肖勝迅速的解決了第十個移動靶。可很顯然，相較於前幾槍的正中中間，這一次卻只打到了邊角。勉強算是擊中！
在這個時候，無論是他身體自身，還是槍體本身，都已經不再似一開始那般‘靈活’。一個槍手到了這個時候，所考驗的就是耐性以及對槍械的控制性！
‘咔咔……’
沿用之前自己制定的‘既定戰術’，肖勝耍了個小聰明的利用間隔，消除了那十五秒的擁長期。可只有設身處地的感受着現在自己的狀態，才能無比清晰的知曉，這種雙臂的酸楚以及槍管的炙熱，爲下一組的射擊，將有可能帶來怎麼樣的變故。
‘砰……’
略顯倉惶的完成了換*，餘光瞄了一下移動靶的肖勝，在開第十一槍時，完全是依靠‘捕獵’的經驗。那個時候，一閃而過的‘野味’，就是這般疾速。關鍵時刻，你就要做出最快的打算。
‘咣噹……’
“又中了！可肖勝的姿勢已經變形了……”
爲肖勝場中的表現稱讚的同時，連韓亞妮都已經看出了肖勝姿勢的走樣。
“這一槍，全憑‘經驗’。不過，已經很了不得了。56，現在槍身該有燙手了吧？”徐士官笑着回答道。
‘砰砰……’
再次連續扣動扳機，第十三槍唯有中靶，十四槍勉強打中但未有擊碎，第十五槍更是偏的離譜。
短短兩分鐘的時間，亦使得肖勝彷彿跑完一個馬拉松似得。待到他單手顫抖的握着槍柄，氣喘吁吁的轉過身時，楊忠國同樣給予了他掌聲。
而聽到掌聲的肖大官人，微微笑着搖了搖頭。大步流星走到了幾人旁邊時，輕聲道：“還是不行啊。有點眼高手低了。”
“準確的說，是你對槍械本身的性能不夠了解。或者說經驗不足！你已經很不錯了，我持56在這裡，最好記錄是十四。那還是兩年前的成績！這幾年，都是在十二三徘徊。講實話，主要是現在用56的少了。背個95在這裡，後座力那麼小，而且還有肩膀替你分擔重力。”
“成績立馬能上一個臺階……”
待到徐士官說完這些，楊忠國立刻開口道：“科技改變世界嗎。”
“哈哈……”
“小徐，該你啦！”
“我輸了。”扭過頭的徐士官，頗爲坦白的對楊忠國說道。
“嗯？”
“我說我輸了！那個肖勝，讓楊司令請喝酒需不需要陪客的？他酒量老大了，我怕你一個人放不倒。”
聽到這話的肖勝，立刻咧開嘴角道：“好，屆時我喊着徐哥一起。”
“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待到兩人‘合起夥’來坑了楊忠國一把後，後者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開懷大笑起來。
他們領着衆人來此，無非就是想看看肖勝的潛力有多大，既然已經看到了，徐士官打不打都不重要了。再說，徐士官長年累月待在自己身邊，楊忠國對於他的實力是知根知底的。
不過，楊忠國是真沒想過，平常‘刻板’的小徐，會和他人聯手‘套路’自己一回。這也間接說明了，他現在的心情是不錯的。
肖勝一行人還未出駐地，他的手機便突然響起。看了下號碼的肖大官人，面帶微笑的側過身躲在一旁接通了馬胖子的電話。
還未等他開始‘得瑟’，電話另一頭的馬胖子，直接開口道：“你跟哥說實話，你是不是把小花給那個啥了？”
“狗屁，我能像你這麼無恥嗎？”
“不是，我可聽說雷石‘整頓結束’，是你親自去的駐地找楊司令談的。我思來想去，能讓他主動說情的事也只有他那個寶貝女兒。兄弟，雷石沒有了咱可以等，你要是把自己給搭進去了，那幾個弟妹的西瓜刀，真有可能磨刀霍霍向我捅過來了。”
“滾犢子……沒你說的那麼誇張，不過我的醫療費得給我報了。跟人打了一下午！我這是豁出命的撈雷石啊。”
聽到這話的馬升，下意識沉默少許道：“你現在在哪？”
“駐地呢！”
“你……”
“說話不方便，晚些時候我去雷石找你。今晚，雷石必須開業。這是臉面，也是招牌……”
“懂得！晚上見面聊！”
“對了給我留個包廂，有備無患！”
“明白！”
掛上電話的肖勝剛扭過身，楊小花就湊到了他身旁。小丫頭的眼睛本來就大，再加上常年得病的緣故，顯得很消瘦。當她瞪大眼睛望向你時，總讓人有一種‘心有慼慼’的既視感。
“你不能忘了你答應我的！”
“這是必須的！”說完這話，肖勝像是‘亮寶’似得的把手機界面打開。
劃開了之前與小壯的微信通話記錄，上面還有他所拍攝的幾組照片。
“這就是那裝鋼珠的獵槍，這條狗野不野？萬事俱備只欠東風！我跟你爸說好了，這週五你理療回來。身體不出現大狀況，哥就來接你。咋樣？專不專業？”
聽完肖勝所說的這些，看到他手機裡的信息，咧開嘴角的楊小花重重拍了拍肖勝肩膀道：“小肖子啊，安排的不錯。再接再厲……”
“渣……”
“咯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