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節:小國風雲(一)

風向變了。

人們這麼說着,亞文內拉的風向變了。

這指的不僅僅是終於迎來的冬季尾聲,自春天開始逐漸有所轉變的現實中的風向。還有那隻在朝堂之中存在,但同時經由那些打聽到的人們迅速地朝着整個國家的範圍內擴散的政治風向的轉變。

一切都從北部地區受人尊敬的愛德華王子殿下向着位於南方的王國首都前進作爲起始,當察覺到帶着一整支的騎士護衛隊伍的愛德華浩浩蕩蕩地朝着南方走去時,許多人都在猜測這位王子是否是終於要向自己的父王索取那應當屬於他的王位——人們是喜悅的,但同時亦擁有一絲絲的擔憂。

亞希伯恩二世現在可還沒有做好退位的準備,這位國王雖說在在位的三十餘年間未曾做過什麼真正對於亞文內拉有利的事情,但他如同一位傳統的西海岸國王一般總是熱衷於舉辦各種展現武力的行爲以及進行小範圍的國內領主戰爭的那份精力可是大名鼎鼎的。

國王今天又看那個貴族不爽了,明天又覺得這位爵士想要造反了。因爲這樣那樣的理由調動起來只是成百上千人規模的軍隊強制要求領民去爲他們犧牲爲他們打仗的事情多如牛毛,而不管不顧亞文內拉的平民如何思考的這一點也顯然是符合傳統的西瓦利耶出身的貴族階級思維的事情——並且不論人民有多麼地苦惱,從事實上來說,這恰恰是證明了亞希伯恩二世是一位十分成功的傳統的亞文內拉國王,就好像在他之前的那些同樣對西瓦利耶稱臣的國王一般。

平庸,保守,熱衷於在自己的領土上搞一些小動作。假如不是他自五十歲那年開始忽然覺得西瓦利耶的王位也是屬於自己的而開始在公衆場合發表一些過激言論的話,對於亞文內拉的民衆而言,這位國王雖然糟糕,但只是和他的前輩其他亞文內拉歷史上的國王們一樣糟罷了,還不至於變成最糟的情況。

人們需要的只是和平安穩的生活,假如國王沒有能力使其變好的話那麼他們所祈求的不過是不要變得更糟。

哪個國家哪個地區的人們都是一樣的,普通人多數都是逆來順受,只要不過分地壓迫他們就從來都不需要去擔憂什麼起義反抗的事情。這也是爲何西瓦利耶的貴族當中會流傳着“人天生就應當被奴役”的說法的緣故,但讓我們話歸原處,本來只要好好地當一個平庸的國王這樣結束一生就可以了的亞希伯恩二世,當他開始宣稱西瓦利耶的王位亦屬於自己以來,亞文內拉的民間,就第一次地出現了這種動盪和不安的感覺。

“哪裡有老虎跑去跟龍搶地盤的啊。”當時的亞文內拉人民用這樣直白的話語展現出了他們心中的擔憂——誠然,亞希伯恩二世也是一位國王,亞文內拉的國王,但一介小國的亞文內拉跑去跟西海岸最強的國家西瓦利耶起衝突,最終連累到的還是他們這些普通的農民。

失去了家園失去了生活還只是小事,妻離子散自己被強徵入伍去打一場必輸的戰爭?

國家政治的風向總是非常容易地就會影響到生活在這個國家的人民的生活,普通的人們在些許的擔憂之中祈禱着西瓦利耶的國王不要像他們的這位一樣愚蠢以至於真的派兵——然後他們的想法就變成了最糟糕的現實應驗了,西瓦利耶的重裝騎士大舉入侵,多年未曾經歷過這一切被和平所麻痹了的亞文內拉人就連理應最爲敏銳的商人和傭兵們也沒有能夠反應過來。而不停地挑釁西瓦利耶的國王本人對此也是一副懵懂的樣子一切的反應都是慢了一拍,只是在西瓦利耶的入侵軍隊能夠真正進入亞文內拉的腹地之前,愛德華王子殿下橫空出世,挫敗了這不可一世的對手。

這爲他換來了極高的呼聲,亞文內拉的人民將愛德華稱之爲“艾特林”——這不是像他的名字那般屬於一個典型的西瓦利耶貴族的名號,愛德華艾特林在亞文內拉的方言當中是“我們的王子愛德華”的意思。而這樣的稱呼在此之前從未有任何一位亞文內拉的王族曾獲得過,也可以從中看出來亞文內拉——至少是北部地區——的人們到底有多麼愛戴這位年輕的王子。

只是不論他們如何尊敬他,如何喜愛愛德華的努力所換來的如今優渥的生活,在瞧見王子殿下朝着南方氣勢洶洶地騎馬奔騰而去的時候,人們的內心中就好像當初亞希伯恩二世對於西瓦利耶的王位有所主張的時候那般,也隱隱地擁有着一絲絲的擔憂。

已經經歷過與西瓦利耶之間的戰爭,他們不會再像是以前那般遲鈍而又麻痹。

意識到政治風向轉變的時候正因爲生活更好更富有更穩定了,他們才更怕失去這些,才更加珍惜現有的和平。所以即便是十分尊敬喜愛着愛德華王子,人民當中卻也有不少的聲音開始批評這位王子過早地就要去宣稱自己對於王位的正確性。批評他明明可以等到亞希伯恩二世正式退位的卻因爲對於權力的追求而不再重視自己的人民,將他們的安穩生活置於不顧諸如此類的話語雖說只是少數但也並非沒有存在。

——只是這件事情在待在瓦瓦西卡的城主府並且對此有所耳聞的我們的賢者先生看來,卻並不是簡簡單單的“民衆不滿”那麼地簡單。

政治以及國家關係這種東西從來都不是非黑即白的只有友好亦或者敵對關係,作爲一個牽扯到衆多人利益的集體因爲各自的心思不同整個國家有時候會呈現出很奇妙的矛盾感,這種矛盾假如進一步擴大化的話導致國家分裂也並不爲過——而換到國家關係上面也自然如此,國與國之間永遠只有利益關係互相利用,那種類似於人與人之間可能存在的親密關係和聯繫是不可能永遠持續的,一位領導人忽然轉變了意見或者是王朝的更替很可能就讓一切在一夜之間產生巨大的變化。

但即便是處於和平的時期,處於結盟的期間,兩個盟友之間的關係也不可能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平穩友善。

“給我看一下最近格里格利大裂口的出入境記錄。”亨利對着許久不見的查爾斯這樣說着,而作爲愛德華王子心腹的城主閣下也絲毫沒有對我們的賢者先生有所保留。

……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在歷經過阿布塞拉大草原上艱苦的逃亡以後,原本身形微胖的因亞吉帶着一衆傭兵總算回到了蘿絲瑪麗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瘦掉了將近15公斤,以至於前去面見老胡安的時候這位費列克斯的家主差點都沒有能夠認得出來自己的得力干將。而就在他休養生息了相當一段時間體型又開始重新迴歸到那種南境商人應有的富態的這個春天,自日漸混亂的西海岸最大港口瓦沙歸來的一艘南境的帆船,帶來了一個他們等待已久的消息。

這是一封珍貴的信件,封口的蠟油上蓋有亞文內拉王室專屬的印章,而在正文的最下方簽署的名號也證明了它在法律上所擁有的真正的權力。

亞文內拉的王子,愛德華切斯特舒爾法加,與南境城邦聯盟蘿絲瑪麗小鎮的貴族費列克斯家結成商業夥伴關係——所有隸屬於費列克斯家族麾下的商船和商隊將能夠在亞文內拉境內享受到熱烈的歡迎和全境通行的優待,亞文內拉與奧托洛帝國之間的經商線路亦與費列克斯家族共享,同時亦希望費列克斯家族能夠提供與東海岸相關的貿易線路以及如何建造港口和艦船的知識作爲支持——

“和那個男人做的這筆交易,還真是不虧啊。”在閱讀過因亞吉送上來的信件以後,老胡安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僅僅只是作爲南境城邦聯盟當中一座小鎮上的貴族的他們費列克斯,能夠在一個眼看着就要崛起的新生王國剛剛開始發展的時候就介入其中分一杯羹,這互惠互利的圈子一旦形成,蘿絲瑪麗成爲下一個南境排的上號的主城,費列克斯家族不再只侷限於目前小家族的規模的日子到來,就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家主,除了這個以外,還有一件事情……”因亞吉依然保持着那份商人沉穩又人畜無害的模樣,他對着老胡安這樣說着,而後者的眉毛因此挑了一挑:“是麼……風雨欲來啊,這是。”

“……去把賬本拿出來,把所有麾下可以調動的商船都調動起來,沒有的話就去租船,總之調動起一切可以調動的力量。”老胡安這樣說着,而因亞吉提醒道:“家主,這可不像商人該做的事情。”“我也知道。”老胡安轉過頭笑着說道:“但我想賭這一把,老夥計,雪中送炭可遠比錦上添花要讓人來得感激。與其像個商人那樣好好地坐在這兒等着最後的贏家出來再去重新和對方討好關係,我更願意賭這一把,送上這個人情。”

“而且,我對他有信心。”他這樣說着,因亞吉愣了一會兒,然後點了點頭露出了和善的笑容:“是,那確實是個能化腐朽爲神奇的男人。”

“那麼這就去辦。”他說着彎下了腰,然後緩緩地退出了房間。

“這下我們可是都綁在一條船上了啊……”坐在陰暗的房間裡頭看着從窗口打進來的光線,老胡安輕聲地喃喃自語道。

……

王子麪見自己的父王,不可能像是普通的兒子去見父親那樣地簡單。特別是這種明顯有要事相談的情況,愛德華在到達都城以後連休息都沒有就立刻進行了沐浴,之後又梳理了自己連日以來無心打理而變得亂糟糟的一頭金髮,最後換上華貴的西瓦利耶風格貴族服裝,整個人打理的身姿挺拔英氣逼人之後,按照禮節獨自一人緩緩地走入了王宮的殿堂。

王宮的侍衛盡數都穿着全身閃亮的板甲,手持長矛矗立在周遭。愛德華左右環視着,他已經一年多沒有再度迴歸,但也正因如此才注意到許多地方擁有了不小的差距——奧托洛式的精密畫卷增加了不少,還有許多原本不曾見過的寶石和黃金飾物,想來這應當是那些商人爲自己的父王獻上的贈禮——愛德華皺起了眉毛,但很快又整理回去了原本的表情,走入了朝堂之中。

“拜見父王,見您仍舊身心安康,兒倍感欣慰。”愛德華用和拉曼語極爲相似的高等西瓦利耶語這樣對着亞希伯恩二世說道,而許久未曾見到自己喜愛的兒子的亞希伯恩二世臉上也露出了喜悅的笑容:“甚好、甚好,兒啊,你最近所做之事,大長我亞文內拉之顏面——”

愛德華謙卑地垂下了頭,但緊接着亞希伯恩二世卻接着說道:“但本王有聽說一些流言……”

這出乎了愛德華的預料,他仍舊保持着王室的禮儀擡起頭往上看着自己坐在王位上的父親:“是甚流言,兒愚鈍,請父王明說。”他這樣說着,而亞希伯恩二世表情嚴肅地緩緩開口說道:“有人說,看見了伊莎貝爾和你一同處於瓦瓦西卡,這可是事實啊?”

“——!”消息暴露了,從哪裡?愛德華驚訝的表情一閃而過,他維持着冷靜迅速地思考着如何處理好這件事情:“確有其事,父王,只是因爲兒最近諸事繁忙,因而遺漏了向您稟報。”他這樣說着,而一直站在亞希伯恩二世旁邊的一個比愛德華年長了幾歲的也是一頭金髮的人則是在這個時候發出了一聲不屑的鼻音:“有所遺漏?愛德華,你的撒謊水平也太低了吧,都在那兒待了半年了你都不記得報告,分明就是想藏着她吧!”

開口的人是另一位王子,但他顯然是打算在亞希伯恩二世的面前有所表現的行爲卻只讓國王皺起了眉毛:“安靜,理查德,這裡是王宮不是你玩樂的娼館。”他這樣說着,而理查德王子則悻悻地退到了後方。

“爲父,明白你的顧慮,此時確實並非前去攪西瓦利耶那趟渾水的時機。”亞希伯恩二世如是說着,愛德華小小地鬆了口氣——看樣子今天父王並不顯得過激——他這樣想到,但就在他打算要將接下去的一些事情說出來之前,國王的下一句話又令愛德華重新變得緊張了起來。

“我亞文內拉現如今的國力仍舊無法保證能夠完全吞併西瓦利耶,因而作爲盟國,這正是你的功勞結成的盟國奧托洛那位偉大的帝君,表示願意派遣出軍隊協助我等。”

“你近日須告知格里格利邊關的人,爲奧托洛的大軍做好接風洗禮的準備——”

“父王,這——”

“好了,就此暫且退卻吧,有事明日再談,你一路奔波也辛苦了,不要總是待在北部,也好好地看一下這都城的美景吧。”亞希伯恩二世這樣說着:“畢竟這是你日後每天必將見到的景色。”言語之中暗示的意味以及不想再繼續的意味已經表露明顯,因而愛德華只好恭敬地行了一禮。

“是,兒告退,願您身體安康。”

他這樣說着,然後轉身走出了宮門。

“王子殿下,回來了啊。”“是的,見到公爵您也仍生龍活虎真是令人振奮。”愛德華一路朝着自己的寢宮走去,一路上碰見的貴族總是微笑着打招呼,就連許久未見的寢宮當中的僕人們所看見的也只是滿面笑容步伐徐徐的他,一直維持着這燦爛又柔和的形象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愛德華才奮力地握緊了拳頭。

“……難辦了啊。”

他一把揉亂了自己的金髮,輕聲地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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