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節:小國風雲(二)

“商人?”坐在以全木結構新建而成的格里格利裂口邊關哨所二層那三百六十度都開有窗戶陽光明媚關鍵時刻還可以作爲箭塔使用的大廳之中,亨利挑了挑眉毛,拿着一紙印有奧托洛皇室徽章的證書,對着面前的商人用簡單的兩個字表達出了自己的疑惑。

他用以和對方交流的是拉曼語,西海岸的通用語雖然使用者人數也相當之多,但在更廣闊的範圍內國際交流恐怕還是拉曼語更爲盛行,而作爲一個與許多拉曼國家接壤的帝國,奧托洛境內的商人們會這門語言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有什麼問題嗎,這位先生。”坐在對面椅子上的商人領隊面容稚嫩看起來在18-21歲前後,但那自信滿滿的神態以及敏銳的觀察力也已經證明了他不只是一個無知的年輕人——坐在他對面的我們的賢者先生穿着一身冒險者常用的服飾證明他並非貴族,而大國出身的奧托洛人對於亞文內拉這邊的人天生就帶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這一系列的因素共同促使了對方仍舊保持有禮節但採用的措辭只是針對同齡人的禮貌性用語,而並不含有那種對於上層人員的尊敬意味。在表現出自己是奧托洛帝國出身並不需要對亞文內拉這種小國的邊境檢查人員低聲下氣的同時,也依然保持有禮貌不會顯得咄咄逼人。

驕傲,但卻不張揚。這個年輕的商人領隊僅僅觀察了一下亨利的服飾就決定了這樣的應對方案——他是出色的,作爲大帝國出身受過教育見過世面的階級在同齡人當中或許能夠算得上是數一數二的。但遺憾的是坐在他的對面的人觀察力遠勝於他,僅僅一言兩語這個年輕人就已經被賢者由身到心全部讀了個通透。

有能力的年輕人,在同齡人之中也是佼佼者,一向如同衆星捧月那般活在身邊的人的讚美之中。這樣的角色擁有的通病都是類似的——自大且容易看輕別人,過分自信因而容易對眼前的情況失去客觀冷靜的判斷,對付他們的話只要恰到好處地故意犯下一些錯誤,讓他們自以爲自己掌控了局勢進一步地低估你,之後就只要等他們自己犯錯就行了。

“呃——問題,沒有的。”亨利在說出這個長句的時候模仿的亞文內拉口音的蹩腳拉曼語簡直惟妙惟肖——就連站在旁邊的在賢者的要求下換了一套衛兵服飾的瓦瓦西卡城主查爾斯這個真正的亞文內拉本地人也沒能夠察覺出來這只是演的,山羊鬍子的中年人小小地驚訝了一下,而亨利用眼角餘光瞥了一下對面那個年輕人的表情確信他也察覺到這一點以後,轉過頭假裝有些焦急地對着查爾斯用西瓦利耶語說道。

“叔叔,我想這份工作我做不來,我在西瓦利耶的時候一直都只是個獵人。這些字我全都看不懂,就這樣放他們過去可以嗎?”他這樣說着,同時並沒有鬆懈對於那些商人的觀察。查爾斯有點冒冷汗,他是知曉賢者的身份的,因此亨利這樣叫他讓他感覺自己是在欺師滅祖,但不論如何暫時還是配合對方的演技繼續說道:“沒事的,就這樣放他們過去吧,這些人都是在幫助亞文內拉繁榮起來的重要商人。”

他們倆這樣一唱一和,而在對面的年輕人商人領隊眼中一個不學無術只是攀親戚跑來這裡混了個邊境檢察官的後輩的形象就被構築了出來——亨利的推測是對的,作爲大國出身的奧托洛商人對方確實能夠聽得懂西瓦利耶語並且知道亞文內拉的貴族階級和西瓦利耶人的關係。

他倆的這段對話對面的商人假裝自己沒聽懂實則細微的不屑表情已經透露了其內心,而這也正是賢者計謀當中最重要的一步——這個年輕的商人領隊是十分精明的,過分刻意的演技和自我介紹容易引起對方的疑心。因而他所做的取巧行爲就是讓對方“自己來發現”這一點——賢者知道對方一直在觀察着自己,也明白這種年輕人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或者說自大所以凡是他們自己判斷出來的東西就會覺得那是事實。

他設的局正是針對這樣的聰明但不夠老練的年輕人,若是對方再愚鈍一些或者並不聽得懂西瓦利耶語那麼就此別過,而若是對方過於成熟的話他也不會去進行這樣的試探。由於常年都在城主府中處理各種事物因而不被手下和這些奧托洛人認得面容的查爾斯今天就這樣陪伴着賢者進行了一整天的邊關調查,而亨利這一段時間以來的觀察和判斷也是令城主閣下獲益良多。

“好、的,沒有什麼問題,你們可以離開。”亨利的演技直到這一刻還在持續,一些西瓦利耶語和拉曼語當**通的詞彙他就使用非常流利的語速讀出來,而其餘的就表現出了一股亞文內拉口音的蹩腳和生硬,讓人會非常肯定地覺得教他拉曼語的是一個亞文內拉的本地人,而這一點也跟前面透露出來的從西瓦利耶跑來亞文內拉靠關係謀取這個職位的信息十分吻合。

“謝謝你。”年輕的商人領隊依然保持着那種沉穩自信的感覺,他跟亨利握了一下手,而賢者最後一次以蹩腳的拉曼語開口說道:“不,謝謝你們,你們幫助這個國家,很多。”

“哈哈哈,客氣了客氣了。”商人領隊用模式化的微笑回過頭,而他的同伴也是這樣,直到兩人一同轉過身才繼續維持着這微笑用奧托洛語說道:“這些蠢貨還不知道自己死到臨頭了。”他這樣說着,亨利故意示弱讓對方自以爲掌控了情況輕視自己的行爲到這一刻顯然完全奏效了,年輕的商人領隊以爲自己判斷出了對面這兩個人的水平自己是十分安全地因而完全地鬆懈下了警惕,他和同伴笑着,而亨利再次裝作並不聽得懂地開口問道。

“呃——請問,你們說什麼呢?”到了這一刻他在年輕的奧托洛商人領隊眼裡“被認爲”“被觀察出來”的形象已經是固定,因而賢者的這句話一點違和感都沒有立馬引起了商人領隊的客套式回答:“噢,沒什麼,我們在說這真是個美麗的國家啊。”

“哦,是嗎,所以這就是你們打算大舉入侵的原因,僞裝成商人?你們不覺得最近通過格里格利裂口的奧托洛商隊多得有點過分了嗎——”瞬間從懵懂的表情換回那副一如既往的平靜神情的亨利用流利的奧托洛語這樣說道,他的這一句話令自信滿滿的商人領隊措手不及,而身後的查爾斯也終於適時地伸手:“衛兵!”

隱藏在周遭的幾名精銳衛隊迅速地衝了出來,抓住了這兩個奧托洛的商人。

“該死,你們在做什麼!我們是有奧托洛皇室證書的商人,只有奧托洛的軍隊可以逮捕我們!”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商人領隊措手不及,他奮力地掙扎着大聲地喊叫道,衛兵爲了停止他的反抗把他壓倒在了地面上,而賢者則蹲了下來,俯視着臉貼在木質地板上的年輕人,語氣平和地說道:

“因爲你剛剛說了死到臨頭啊,我們懷疑你是蓄意破壞結盟的帕德羅西的間諜,當然,我們會通知奧托洛帝國那邊的,但是你也知道的啊,因爲最近奧托洛的商隊人太多了格里格利裂口都有點交通堵塞,所以這個消息可能至少要兩個月左右才能夠傳到帝國那邊——”

“你這——混蛋!”年輕的商人領隊大聲地叫嚷着被押了下去,而亨利回過頭,查爾斯抹了一把自己額頭的冷汗,長嘆一聲。

“沒想到連盟友都要來分一杯羹啊……怎麼辦,先生,是要封鎖邊關嗎?”城主閣下拿起旁邊的陶杯大口地喝下了涼白開讓自己因爲緊張而發熱的身心都緩解一下,而亨利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你聽說過黑色行動麼?”賢者這樣問道,而查爾斯愣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不被承認的軍隊是吧。”

“對。”亨利轉過頭透過窗外看向下方依然忙碌的格里格利裂口邊關:“亞文內拉和奧托洛現在依然維持着盟友關係,帝國那邊之所以會搞這樣的小偷小摸而不是明着派出一整支的軍隊就是爲了不破壞這種盟友關係。假如撕破臉皮,同盟關係破裂的消息一傳播開來,帕德羅西必然就會藉機發難。”

“而這一點正是奧托洛要竭力避免的,所以這些人就算暴露了也是不會被帝國那邊承認的。這是一層微妙的平衡線,現在維持這種狀態雙方都假裝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還不會破壞這層明面上的友誼。”亨利走到了窗邊,看着被當衆押向地牢一路上仍舊叫罵個不停的年輕奧托洛商人領隊,接着說道:“奧托洛人的眼線到處都是,我們拘捕了這個人的消息很快就會傳回去,那位皇帝陛下是個聰明人,他會收到我們的訊息節制一些的。”

“封鎖邊關是萬萬不可的行爲,一旦撕破臉皮導致帕德羅西正式介入,南方有索拉丁正在統一起來的教會國家,北方是內亂的西瓦利耶,再加上兩大帝國在亞文內拉的國土上開戰。”

“這個國家會死無葬身之地。”亨利回過了頭,對着查爾斯一字一句地說道。

“……唉。”山羊鬍子的城主閣下長嘆一聲:“那麼現在就只能,指望着我們的王子殿下,是否能夠說服那位國王了啊。”

“能做到就好了啊……”

“能做到就好了。”

他這樣感嘆着,而在同一時間,寄託了所有人的希望,愛德華頂着巨大的壓力登上朝堂,整理好措辭之後對着自己的父親亞希伯恩二世提出了他的設想。

陽光透過彩色的馬賽克玻璃灑下來在石板上形成了淡色的光斑,而愛德華整理過後將亨利所闡述的關於南方的威脅以及通過承認洛安王族在亞文內拉的正確性從而收買洛安的人心讓他們也爲亞文內拉而戰的事情上報給了國王之後,整個朝堂之內陷入了漫長時間的沉默。

“是嗎……那些狡猾的帕德羅西人在南方搞小動作了啊。”亞希伯恩二世在一陣沉默之後這樣說道:“但是,愛德華,我兒啊,你的這個消息,又是從何處聽說的呢?”他這樣說着,愛德華直起了身正待解釋,但亞希伯恩二世打斷了他接着說道:“就連本王也沒有聽說過任何,帝國的高層也未曾有任何人察覺,你這個消息到底是從什麼人的手裡才能夠得到呢——”

“父王,這是因爲這件事情現在還在進行——”“住嘴!”“啪——”亞希伯恩二世用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王座,依然站在他旁邊的理查德王子見到此情此景臉上喜悅的表情清晰可見,他偷偷地笑了起來,而亞希伯恩二世瞥了一眼皺了皺眉,之後對着愛德華再度開口。

“還在進行?也就是說現在還沒有真正形成威脅,而這件事情又到底是誰來告訴你的?你確信這不是那些洛安流寇用來試圖欺瞞你的藉口嗎。”亞希伯恩二世這樣說着,而愛德華再度嘗試解釋,卻在開口之前就被國王給罵了回去:“愛德華!你變得軟弱了!”

“一山不容二虎,一國之王的寶座豈能容他人覬覦!”

“承認洛安的王族?這是我亞文內拉的國土,我舒爾法加的王國,那些流寇想要獲得作爲人的尊嚴,那好,我就以亞文內拉的鐵騎賜予他們安眠!低賤的洛安人唯有死亡才能獲得本王的承認——至於那些威脅,一切在奧托洛帝國的支援下都不會是問題!”

“到此爲止了愛德華!本王不允許你再度迴歸到北部,你自己的封地在於切斯特,現在就啓程迴歸到你的領地!”

“……”

“遵命,父王。”愛德華低下了他的頭顱,隱藏在金髮下面的表情沒有透露給任何一人,只是轉過身朝着外頭走去的步伐,在一瞬間讓亞希伯恩二世感覺自己像是失去了一些什麼。

朝堂之中再度陷入了安靜,直到愛德華的身影消失在外面的陽光之中才有一個刺耳的聲音讀不懂氣氛不合時宜地響起:“呵呵,弟弟他真的是變得軟弱不已了啊父王,我就說嘛,得勝了一場就以爲自己真的有多優秀——不過父王,既然愛德華被調離北部了,能不能把艾卡斯塔——”

“閉嘴。”亞希伯恩二世轉過頭冷冷地瞪了理查德一眼。

“呃——父王,我只不過是覺得艾卡斯塔沒有一位舒爾法加家的人——”

“閉——嘴。”

國王青筋暴起地緊抓着自己王座的把手,而理查德王子臉上憎惡的表情一閃而過,之後退入到了陰影之中。

“連我唯一一個像樣的兒子也……”

“……”五十多歲的國王陛下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沉默不語。

而走出了王宮的愛德華一路朝着王都附近自己的領地切斯特走去,卻在半路跟隨從交代了幾句話語之後就轉頭北上。

風雲際會,亞文內拉歷193年,神歷1331年的春季已然到來。

伴隨着傾盆而下的大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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