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蒙面人的劍速。只在短短一瞬間閃現,僅能致那麼多人與死地,那份可怕的殺意,令人感到窒息。
“什麼人?”汗王看到將士無緣無故喪命,悲憤萬分,怒吼着,只是他剛剛汗喊萬,一道劍光直指他眉心而來,劍氣更是逼人。
汗王即便又傷又累,但高人一等,及時運起護身罡氣抵禦。但蒙面人的劍來勢鋒利無比,輕鬆刺破汗王的護身罡氣,讓人始料不及,轉眼間劍已經快刺中汗王的眉心了。
就在千鈞一髮之際,汗王目光一沉,人巋然不動,一拳打出閣空拳勁,以肉眼看不見的攻擊,先一步命中蒙面人,將他擊退數步。
蒙面人被擊退。他的劍自然沒有刺到汗王,眼中閃過一道困惑之色,好像他也想到又傷又累的汗王,還能打出這麼厲害的一擊。
就在蒙面人沉吟片刻的時候,阿木和古郎奮力殺來,鷹爪,狼爪組成漫天爪影,層層疊疊殺了過來:“膽敢刺殺汗王,要你死無全屍。”
“雕蟲小技,來送死。”蒙面人沖天殺劍再起,狂暴肆虐的劍氣,就像無數兇獸在咆哮,要把人活生生撕裂。
阿木和古郎也驚駭與這樣的劍氣,攻勢不知不覺就減弱了,他們的漫天爪影被刺得潰不成軍,手上,肩上,都是一條條劍痕,要不是鍛鍊多年的身手,及時讓他們避過最致命的幾劍,恐怕要去向閻王報道了。
“有人行刺汗王,抓住他。”士兵們仗着人多勢衆,不管來的是何方高手,一擁而上想要用人海將蒙面人淹沒。
“趕着投胎,成全你們。”蒙面人無衝上來的密密麻麻的人海,一步急衝,劍在瞬間縱橫劈斬。將衝在最強的士兵,連人帶兵器,殺得支離破碎,死無全屍。
一眨眼又是數十條人命,蒙面人殺人如切菜,全身殺氣強烈,地上的血腥味更是刺鼻,一時間士兵們不敢隨意上前送死。
寶劍上滴滴嗒嗒流下血,蒙面人緊盯着汗王,無視其他人的存在,充滿殺意的眼神,與汗王的王者之氣相持不下。
在場所有人打氣不敢喘,氣氛陷入可怕的死寂,雅爾心驚肉跳,雖然一直堅信她的父汗戰無不勝,但那麼蒙面人給人的帶來的恐懼,絕對是前所未有的。更何況汗王此時的狀態,完全不在全盛時期,這由不得讓人不擔心。
感覺蒙面人對自己充滿着殺意,汗王眉頭一皺,印象中他從未得罪過如此厲害的人物。沉聲道:“你是高手,怎麼也偷偷摸摸,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殺我將士,又和本汗又有何冤仇?”
“無冤無仇,只爲殺人。”蒙面人簡單一句說完,人就一躍而來,他的劍雖快,好在移位不是特別快,汗王很清楚看清來勢,在蒙面人出劍之前,先一步搶攻,大步流星,如雷拳勁悍然打出。
蒙面人的劍剛剛起手,劍身就被汗王的拳頭打得東倒西歪,劍招無法成行,還被打得節節敗退,就在衆人以爲汗王完全應對得來時,已經大錯特錯了。
“汗王果然了得,值得我全力以赴。”蒙面人不是空口說白話,說幹就幹,將內勁注入劍身,猛地一揮,將汗王的拳頭給震了回去,接着快劍連刺,以數不清的劍光來襲,更不是人力所能招架。
汗王也無法抵擋,退更是來不及,只能雙臂護於身前。守住要害部位,整個人身上被刺中了好幾下,血泊泊流,外傷不輕,內傷更重。
蒙面人的劍勁相當可怕,雖然劍只刺入汗王身體半分,但感覺卻是整個人被刺穿,痛楚傳遍全身。
汗王本就傷的不輕,現在傷上加傷,生平第一次一退再退,全身都是血了。臉色從未如此難看。
“要殺汗王,先過我這一關。”圖勒不僅是汗王麾下第一戰將,更是忠心耿耿,長刀趕緊來解圍,橫掃的刀勢,捲起一股狂風,向着蒙面人的腰際砍去。
“又來一個礙事的,給我滾。”圖勒不是等閒之輩,蒙面人也不敢全力攻汗王,被逼得只能先自保,一劍快如電閃,將圖勒的長刀不僅截下,還直接震開。
“好強的劍勁。這個人不下去汗王。”圖勒的長刀被震開,手臂也麻了,虎口崩裂,長期以來一直與汗王對招,很清楚雙方的實力,心頭一沉,突然身軀一怔,這才驚覺自己已經別踢中,人倒飛而去。
“什麼第一戰將,不過如此。”蒙面人語帶輕蔑,一二三就擊退圖勒。然後出手犀利,劍劍索命向汗王刺去。
看到對方要致他與死地,已是強弩之末的汗王臉色沉重,捂着傷口,站得極爲不穩,恐怕連一劍都招架不住。
就在汗王面懸一線之際,一把金刀及時趕到,在空中急旋,將蒙面人的劍統統擋的一個不漏。
“汗王,沒事吧。”雖然在天若問題上,兩人有衝突,但多年的情誼不是假的,金端挺身而出,將汗王護在身後,神情凝重,他的金刀堅固非常,但此刻卻多了數個缺口,可想而知對方的劍勁有多可怕。
“正天道門副門主,天下刀法第三,就試試你有多少斤兩。”蒙面人似乎根本不把金端放在眼裡,揮劍就刺,猛烈與快疾,讓人駭人變色。
面對高人一等的劍法和劍勁,金端知道如果擋,那大有可能沒有反擊的餘地了,索性一咬牙,刀以多種劈法在一瞬間接二連三從各個角度切入,要以不惜兩敗俱傷的決心,逼得蒙面人收招。
但蒙面人技高一籌,他的劍在刺出的過程中,分出幾劍,正確無誤刺在金刀上,將金端拼命的攻勢,化解的一乾二淨,所謂攻中帶守,體現的淋漓盡致。
“怎麼會。”金端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現在全力一攻,防線一時間根本組織不起來,眼看就要被一劍刺穿心臟。
危難關頭,汗王雙掌按在金端背上,用內勁將刺入金端身體的劍給震出,救得相當及時,再差一分,金端就要被刺穿心房了。
“你救我,我救你,看不出你們感情很深啊,那我就送你們一程。”蒙面人低喝一聲,飛快起腳一踹,將金端和汗王雙雙踢飛,兩人在地上連滾了好幾下,甚是狼狽。
“可惡。”汗王一拳垂地,蒙面人雖然厲害,但他的武功絕在對方之下,只因和天若,莫野連番激戰,傷勢和疲憊,導致他大不如全盛狀態,心中一陣不甘。
金端不是太弱,而是對方太強,不輸給汗王,劍勁由傷口傳進體內,震傷了五臟六腑,一陣抽痛,還未重新站起,蒙面人有殺了過來。
“只要有我們在,休想都汗王一根汗毛。”圖勒,阿木,古郎,還有雅爾也帶着一羣士兵,蜂擁而至,對蒙面人展開圍攻,結合衆人之力,威勢之前,就是蒙面人也不得不慎重對待。
“怎麼又這麼多人趕着送死。”蒙面人輕描淡寫一句說完,劍影連續晃動,突然如山洪暴發,刺向四面八方,攻勢之密集,竟然沒有一處遺漏,這樣的攻勢,根本無需擔心防守爲題了。
衝上來的士兵雖然悍勇無懼,可是還是要憑實力來說話,被一劍一個刺死當場,慘嚎聲就像殺豬般難聽,似乎臨死前也感受痛楚的折磨。
情況萬分危機,阿木和古郎用身體擋在雅爾前面,鷹抓和狼爪硬接密集的劍勢,聯手之下,豁盡全力,這才勉強化險爲夷,但身上也中了數劍,雖然不致命,但劍勁如體,還是用不小的傷害。
圖勒仗着兵器長的優勢,在有利位置,奮力一刀橫掃,在蒙面人密集的劍勢中,打開一條道路,整個人三步並作兩步,衝上前,突然變招,劈發不在單一橫向,縱向,斜向都有,組成一個臨時刀陣,將蒙面人困在其中。
“看來還真是小看你了,可惜不管你多努力,結果還是一樣。”蒙面人一劍一柄劍東挑西刺,又快又毒,看出圖勒刀勢中的空隙,就閃電刺了進去。
圖勒手臂被一劍刺中,痛楚反而激發了他的兇性,大吼一聲,一擊衝拳正面轟中蒙面人,居然隱隱聽到了骨裂聲。
“找死。”蒙面人又痛又怒,內勁一吐,一股兇惡的氣息爆發,頓時將圖勒震得吐血而飛。
金端喘過起來,雙手一刀,高高跳起之後,剛猛劈下,銳勁十足,硬生生砍破蒙面人的護身罡氣,要不是蒙面人反應及時,及時用劍夾住金刀,恐怕就要被劈成兩半了,不過背上還是被劃破一道傷口。
蒙面人眼中怒火點燃,推動殺意,長劍一旋,將金刀卸到一旁,然後一掌突襲,將金端打得肩膀骨節脫落,勁力之強,在金端體內肆虐傷害。
“什麼天下刀法第三,碰到我這個劍法第一,就是你的死期。”蒙面人功力要遠遠在金端之上,一掌打完,第二掌已經蓄勢待發,正要打下之際,一個身影飛撲而來。
蒙面人自持武功了得,也不看來的是誰,直接一劍刺去,正確無誤命中目標,然後令他感覺不對勁,因爲根本沒有刺進人體感覺,始料不及之下,天若一拳迴應了他。
蒙面人被天若一拳打退,眼中露出兇光,狠狠道:“原來是你小子,正好也送你上西天。”
聞言,天若並沒有過激的反應,一字一頓道:“劍法第一絕對不是你,而是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