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從來都知道,他的親親小尼姑就是油鹽不進破壞氣氛的第一把好手。
可是每一次聽着林逸嘴裡說出來,他還是感到一陣氣短。難道大晚上除了吃,她就不能想點別的嗎,比如……吃,可是此吃非彼吃,難爲他好不容易正人君子了一回,這麼快就破功了。
“我看見天橋那邊挺熱鬧的樣子,應該有冰糖葫蘆吧,我突然間好想吃,淫賊,我們去買吧。”林逸眨着眼睛滿懷期望的看着田伯光。
田伯光眼珠轉了一下,咧開嘴一笑,“買也行,不過你吃完了,可得讓我吃了。”
林逸歪着腦袋想了半天,吃完了再吃,吃完了還怎麼吃?難道他要先看自己吃,然後他再吃,可是爲什麼還要有先有後的吃?
腦子裡跟繞口令一樣的想法繞的她都糊塗了,只好糊里糊塗的問了一句,“爲什麼不可以一起吃呢?”
嘿嘿嘿嘿,他就知道……這可不關他的事,是小尼姑主動邀請他的,“可以啊,你說一起吃就一起吃。”
“那走吧。”林逸想吃冰糖葫蘆都快饞死了。
“你在這等着,我很快就回來。”林逸的小腦袋受了傷,跑來跑去的田伯光心疼,再說那天橋又不遠,要不了一刻鐘就能回來。
林逸笑眯眯的趴在窗櫺上,一眼望到盡頭,天橋上燈火通明,人聲鼎沸,其實她也想去湊湊熱鬧的,不過淫賊擔心她她心裡知道,就乖乖的在這裡等他好了。
磕噔,門閂被輕輕的挑開了。
“淫賊,這麼快啊?”林逸有點納悶,這不是纔出門嗎,就是用了輕功也沒有這麼快吧,還是說客棧外面就剛好碰見有賣冰糖葫蘆的?
“呵呵,小美人,大爺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等着我來的,你倒是有趣啊。”門外進來的不是田伯光,而是一個白衣翩翩的男子。
不是淫賊啊……林逸有點失望,指着門軟聲軟語的下了逐客令,“你走錯門了,我不認識你。”
走,想得美,白衣男子忽的打開手中摺扇,“沒走錯,啊,本來大爺我以爲尼姑都是面目可憎,不堪入目的,卻沒想到今天在此遇到一個絕色尼姑,運氣真不錯。”
林逸聽見他不禮貌的話,心裡不自覺的有些反感,雖然這人跟淫賊說話都不正經,可是這人的話裡,卻帶着明顯的惡意。
跟淫賊完全不一樣。
林逸的手抓住了窗櫺,“你不走我喊人了。”
喊人?白衣男子挑起半邊嘴角邪邪一笑,屋裡頓時就充斥了一股迷醉的香氣,林逸不懂這種香氣意味着什麼,登時眼前一陣暈眩,腳下一軟就要栽倒。
白衣男子上前一步接住了林逸倒下來的身子,“小尼姑你常伴青燈古佛,肯定不知道這男女之間的樂趣,今晚大爺會好好教你的,說不定你嚐了一次之後就欲罷不能,到時候求着大爺不肯放手呢。”
林逸懂了他要做什麼。她是很怕死的人,眼前這個人明顯只想劫色不會害命,她是否應該爲了保住小命乖乖聽話。
白衣男子見林逸呆愣着,想她吸了藥香,說不定定力差,藥性很快發作,這會只等着與他翻雲覆雨,已經不想反抗了。他最喜歡的就是女人聽話,享受起來才覺得身心愉悅,一轉身將林逸放在牀上,手中摺扇擱在一邊便要解衣裳。
林逸狠着心咬破了舌尖,一把抓起枕頭按在他臉上,然後連滾帶爬的翻身逃下牀,生平第一次罵出了髒話,“跟你有狗屁樂趣,你又不是淫賊!”
白衣男子被林逸的話說的怔了一秒,什麼他不是淫賊。可是色|欲薰心的他哪裡願意想這些,身影一晃就擒住了林逸的手腕,箍緊的大掌捏得林逸生疼,冷冷笑道,“我不是淫賊,我是採花大盜,呵呵,總之不管哪一個,你今天都休想逃的了,告訴你,大爺我可沒有興趣哄你開心,惹毛了我,當心我不顧忌你的小命!”他最後一句話說的極爲陰狠,林逸的反抗已經磨光了他不多的耐性。
林逸小鹿般的眼睛瞪着他,毫無殺傷力,可是突然她小口一張就咬住了白衣男子的手。這一口林逸是使足了力氣,牙齒間很快就感覺到了血腥氣。
她做不到乖乖聽話,她知道自己這樣會惹怒他,會小命不保,可是她沒工夫去想爲什麼,反正她就是在意這個人碰自己,在意的寧願丟掉性命。
找死!白衣男子玩過不少女人,也見過如她這般烈性的,最終的下場無一不是做了掌下孤魂,他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哪怕是個絕色美人也一樣。
手一揚便朝着林逸的天靈蓋拍去。
姍姍來遲的短刀終於在最後一刻及時出現,快狠準的將白衣男子的手齊腕切斷,然後白衣男子被一腳踢在胸口倒飛了出去砸在牀上。
“淫賊……”林逸被熟悉的手臂攬在懷裡,積聚了許久的委屈讓她差點就哭出聲來。可她還是死死咬住了自己的嘴脣,不能哭,那個壞人還在,哭了淫賊會分心的,她不會武功就已經幫不上忙了,不想再關鍵時刻還拖他後腿。
田伯光靜靜的站在原地,一雙總是帶着笑意的雙眼此刻早已怒火沖天,凌厲的目光讓白衣男子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刺骨的殺意,這人武功比他高,被切斷的手腕就是最好的證明。
白衣男子想逃跑了,他可不願爲了一個女人白白送命,但是他怕自己還沒逃出門口,就會被砍成兩截。事實上他看的很清楚,如果不是爲了護着懷裡的小尼姑,這個男人早就動手了。
他突然想到了脫身的辦法,“這個小尼姑中了我的迷藥,一個時辰之內一定要與人**,不然就會全身血脈盡爆而死,你自己選選看,是要我的命,還是要她的命。”
田伯光的牙齒磨得咯咯作響,“我殺你,用不了一刻鐘。”要不是他怕小尼姑等得急早早回來,那這會……手裡的短刀被攥的更緊,這人一定要死!
“的確,你殺我不過一刻鐘,可是……”白衣男子忍着斷腕的劇痛,另一隻手拿出一包藥粉,“我卻可以在死之前再下一次毒,這種藥性剛烈,若是中了兩次,哼,就是清心寡慾的聖女今後也只會變作淫|娃蕩|婦了。”
田伯光差點按捺不住衝上去把他砍成幾塊,手裡卻更護着林逸退了一步,心不甘情不願的嘆了一口氣,讓開了道。
白衣男子賭對了,這人果然是更看重那小尼姑,當下也不敢停留,腳下一點就往外逃。
田伯光等着他掠過自己,看也不看的將手中短刀運足內力飛快向後一擲,噗。
白衣男子只覺得胸口一陣哇涼,便從半空中一頭栽了下去。
田伯光連頭都懶得回,真以爲欺負了親親小尼姑,還能讓他活着離開嗎,沒有把他大卸八塊都已經是便宜他了。
打橫抱起林逸,田伯光帶着她到自己的房間,看着她滿臉潮紅的樣子,再一次覺得剛纔就這麼一刀殺了那人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剛纔被白衣男子鉗制的時候,林逸還感覺不出異常,這會有淫賊在身邊,安了心,還來不及哭就覺得眼前一切變得朦朧起來,身體內好像有一股奇怪的燥熱在到處遊走。
“小尼姑,疼不疼。”田伯光看着她被捏紅的手腕,大手輕輕的包裹住,穩着力道幫她按摩。
“淫賊~~”林逸微微用力,就掙脫了田伯光的大手,朝着他伸出兩條纖細的胳膊,索要抱抱。
完了,田伯光眉頭一緊,看來那個人說的不假,小尼姑真的中了春|藥。
再再一次覺得那人不該就這麼一刀殺了,應該千刀萬剮。
田伯光抱起林逸,她的一雙小手就自動的纏上了田伯光的脖子,迷濛的雙眼帶着令人着迷的魅惑,“淫賊,我難受。”
有了藥性的催使,林逸連往常軟糯清甜的嗓音都變得極具誘惑力,“淫賊”這兩個字從她口中溢出,聽的田伯光心都酥麻了半邊,忍着衝動拿手搭在林逸脈上探了探。
與催情香不同,這種藥性極猛的東西,其實已經算是□□了。依那真正該千刀萬剮的採花大盜所言,中此藥者一個時辰之內一定要與人**,有一半是扯淡。只要有個內力深厚的人在此,也可以把毒給逼出來,可惜,田伯光輕功一流,內力還不夠這個資格。
可是看小尼姑的樣子,別說一個時辰,就是一刻鐘她都忍受不了。
那就只剩一種辦法了。田伯光一手抱穩林逸,一腳踢開牆邊的桌子,用手託着林逸的小屁股抵在牆上。林逸的雙腿自動自發的盤住了他的腰,雙手摟緊他的脖子,把頭埋在田伯光的頸窩裡,“淫賊,我好難受~~”
已經被藥性荼毒的差不多失去理智的林逸搞不清自己在做什麼,她只知道體內有一股奇怪的感覺遊走在四肢百骸,漲的難受卻又找不到渲泄的出口。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折磨的林逸呢喃聲裡都帶了哭腔,唯一還殘存的意識,就是抓緊眼前這個人,那種熟悉的觸感才能讓她心裡安定,身體裡的喧囂卻更加強烈。
田伯光的呼吸早已變得粗重,他說過,他一定要辦了小尼姑,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唾手可得,他卻沒有立刻開始,而是捧着林逸的臉,讓她看着自己,喘息着問道,“小尼姑,看着我,說,我是誰。”
“淫賊。”得不到紓解的林逸扁着嘴委委屈屈的吐出兩個字,摟着田伯光的小手不由自主的將自己揉進他懷裡,盡力的貼緊他,卻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
田伯光撫摸着她的臉頰,用這一生從未有過的鄭重語氣開口,“我娶你,好不好,跟我在一起。”
林逸混沌的腦子已經接收不進任何話了,她用臉使勁磨蹭着田伯光有些粗糙的掌心。
“你不說話我當你默認了。”田伯光無賴的說了一句,終於放開顧忌,帶着萬分憐惜吻上了林逸的脣。
與之前偷吻那兩次不同,這一次林逸是半清醒半糊塗,但還不是完全失去意識,心底的渴望和藥性的催使讓她不由自主青澀的迴應着。
田伯光本不想就這樣隨隨便便的跟她成其好事,他雖然心裡一直癢癢,可不能不爲小尼姑着想一下,畢竟他不在乎可以,可是小尼姑頭上還頂着一個出家人的身份,未還俗成親就跟他在一起,這種事情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他甚至不敢想象會對小尼姑造成什麼可怕的影響。
可如今……只能儘快找到定逸,讓親親小尼姑還俗纔是頭等大事。只要成了親,自然就不用擔心了。
主意打定,田伯光也就不再多想,輕輕撬開她的雙脣,導引着她生澀的回吻,說起來男人似乎在這種事情上的本能總是比女人高出一些,很快他就完全掌握了主動性,連帶的林逸也跟着嬌喘起來,身體裡的燥熱越發急切讓她想更近一步,卻只能簡單的抱緊田伯光,不想放開。
知道林逸難受,田伯光其實很痛恨在這種前提下吃掉他的親親小尼姑,不過既然別無他法,他只能別讓兩人的第一次如此草率。將林逸輕柔的放在牀榻上,田伯光一邊吻着她,一邊伸手解開她的衣帶。
只這一次,他以後一定好好補償小尼姑一個洞房花燭夜。
背後突然襲來破空聲,田伯光警醒之下猛然回身,擋開了來人偷襲的第一掌,卻被第二下打在肋骨上,當下一口血噴出來被打了出去。
“什麼人!”田伯光按了一下隱隱作痛的位置,就知道自己肋骨斷了一根,牀前站着一個村婦打扮的老婆婆,陰沉着臉不聲不響的看着田伯光。
田伯光想起自己的短刀留在那死人的身上還沒拿回來,糟了,不知道這個人什麼來意。
下一秒他就知道了,這老村姑突然出手,招招狠辣,恨不得將他立斃掌下一樣。田伯光本就被偷襲受了傷,而且這老村姑內力比他高出許多,沒過幾招又捱了一掌,再次嘔出一口鮮血。
“我們跟你有什麼仇!”田伯光知道自己打不過她,難道今天他和小尼姑都要死在這裡。
牀上的林逸突然發出一聲難受的喘息,還要出手的老村姑突然身形一轉,撈起林逸就跳出窗口。
“小尼姑!”田伯光怎麼可能讓這個不明不白的人把林逸帶走,可是他剛走出兩步,卻頹然跪倒在地上,那老村姑下手太狠了,他此刻連站起身都困難,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小尼姑被她帶走。
作者有話要說:明天公司有事,回來會很晚,請假一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