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穆晟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好像被冷戰了!
比如,他回去的時候,在關雎宮不會跟以前一樣,第一眼看到的是自己的媳婦,而是一個空屋子。
媳婦去哪兒了?
嗯,要麼帶着兒子去逛御花園了,要麼是在側殿陪着兒子玩兒,要麼就是去了偏殿處置宮務。
一回兩回也就罷了,但是連着五六天皆是如此,司空穆晟就察覺到不對勁兒了。
再一次撲空之後,司空穆晟認真的反省了下,難道是最近自己太忙了,所以忽略了媳婦,這是生氣了?
遲鈍的男人,壓根沒想到上回的事情,在他看來,穆逸的婚事其實沒什麼爲難的。
難道聖旨賜婚的婚事,還有誰敢給他兒子使臉色?
雲染的擔憂根本就不切實際。
董家跟太后的事情也已經解決了,雲染就更是高枕無憂,能有什麼事兒生氣啊?
等到司空穆晟接到朝臣送上來的關於明歲選秀的摺子,這纔想起來明年選秀的事情,當朝就決定明歲不選秀。第一太后身體有恙,身爲人子無心選秀之事,二來皇后誕下二子,皇嗣無憂,後宮充盈,無需選秀。
這兩條就把人的嘴給堵上了,朝臣麼還能說什麼?
繼續勸皇上選秀,是要當不孝子嗎?
太后有恙,皇帝無心女色,他們這些人還要全這皇帝選秀居心何在?
況且,皇后誕下兩位皇子,也的確是皇嗣無憂,他們也就沒了藉口。
司空穆晟覺得自己做的棒棒噠,就回去給媳婦請功來着,但是又撲了個空,司空穆晟這會兒坐在屋子裡,總算是察覺到不對勁了。
仔細想想這幾日的事情,後知後覺的察覺到,自己這是被冷落了。
想到這裡,忽而就笑了,還真是……嗯,像是他媳婦的作風。
司空穆晟耐心等着,等到雲染回來的時候,外面的天都黑透了。
雲染進來,就看到司空穆晟穿着雪白的中衣,手裡捧着一本書正看得入神。
瞧着他這樣子,她就覺得好無語。自己先去了淨房,換了衣裳出來,就看到司空穆晟還是那個姿勢坐在那裡,一動未動。
她心裡也嘀咕道,難道這人就這麼粗心大意,都沒察覺到自己的小動作嗎?
那豈不是媚眼拋頭給瞎子看,白瞎自己這幾日的費盡心機了?
想想心裡還挺不是滋味的。
司空穆晟瞧瞧的擡起頭,本來假裝自己認真看書來着,但是這麼久也不見她跟他說話,實在是忍不住就偷偷瞄她一樣,結果發現她在走神!
司空穆晟輕咳一聲,試圖引起雲染的注意力。
果然,雲染聽到動靜就擡頭看了他一眼。
兩人的眼神好歹對上了,司空穆晟立刻趁機說道:“今日朝會上提及了明年選秀的事情。”
雲染沒什麼興趣,興致缺缺的應了一聲。
司空穆晟又沒打算選秀,她有什麼好擔心的。
司空穆晟看着雲染這樣覺得不對勁,微微蹙眉又道:“我給拒了。”
一點都不奇怪好不好?
對上司空穆晟一副快來表揚我的模樣,雲染真是好生無語。
“然後呢?”雲染問道。
司空穆晟:……
所以,然後呢?
然後你不應該表示一下開心興奮的心情嗎?
這個還要來問我嗎?
我怎麼好意思說?
你不應該主動一點嗎?
然後,這回雲染沒能與他心有靈犀,站起身來睏倦的說道:“早些歇了吧,今兒個陪着倆孩子鬧了一天,有些累了。”
就這樣?
怎麼能這樣呢?
司空穆晟懵逼了!
雲染進了帳子裡,拉過錦被蓋上,就有些昏昏欲睡,她沒說謊,今天的確有些累。景兒已經自己能坐起來了,就不滿足於趴着躺着,總想着嘗試不同的姿勢。
看個孩子真心累。
司空穆晟鬱悶了一小會兒,決定跟媳婦好好談談,結果進了帳子,就看到睡得噴香的雲染。
司空穆晟簡直都要吐血了,感情他糾結了這麼久,一點意思都沒有,雲染壓根沒放在心上!
不過她這麼快就睡了,難道很累?
司空穆晟談下來,一時也沒有睡意,就想着到年底了,的確是事情比較多。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才閉上眼睛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原本想着早起一會兒,跟雲染好好的談談,結果醒來之後,身邊就沒人了。
黑着臉去上朝了,也快要封筆過年了,年前該處理的政務都要處理了。
今日的朝會上,諸位大臣體會了一把黑臉皇帝的威風。
雲染早上還真不是故意躲着司空穆晟,而是她昨晚上睡得早,早上醒得早,起身之後就去看兒子,結果司空瑜也醒了,娘兩個就玩了起來。
再加上雲染心裡還有點彆扭,只要想起司空穆晟那話,就覺得不舒服,有點鴕鳥的不想見他的意思。
等到中午的時候,看到坐在屋子裡等她的男人,雲染就有種怪怪的感覺。
“我覺得咱們得好好的聊聊。”司空穆晟看着人走進來說道。
林書薇等人一聽到這話,立刻就退了出去。
這幾日她就發現皇后在躲着皇帝,而且好像是單方面的冷戰,但是她瞧着皇后不想說,自然也不敢問。
忽然,林書薇覺得皇帝也挺可憐的,被單方面的冷戰了,還能忍着這麼久沒發火,這絕壁是真愛啊。
不是真愛,都不能這麼能忍的。
要是換做她,那個男人敢這麼作死的單方面冷戰,她早就火光四射,擼袖子就上了!
“你想說什麼?”雲染儘量的讓自己看起來如平常一樣,神色平和的走過去坐下。
司空穆晟微微蹙眉,“你在躲着我?”
“哪有。”雲染立刻說道,“沒有的事兒。”
呵呵,有也不會承認的!
“你在生我的氣?”司空穆晟嘗試的問道,總得讓他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吧?
“我哪敢呢,真會開玩笑。”
這下司空穆晟確定了,真的生氣了。
可誰能告訴他,他到底是哪裡惹到她了?
感覺好冤枉好心酸的感覺。
“我哪兒惹你生氣了?”司空穆晟問道,你告訴我,我改!
“沒有,我沒生氣。”雲染硬邦邦的說道,她能怎麼說,難道要說是因爲那句話嗎?
她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