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那條小過道並沒有人,剛剛的那幾位警衛不知道到去了哪裡,看樣子,這裡的人都對審訊室的安全性有着極大的信心。
“恩......這麼安靜,看來警報都被截斷了啊。”陳笑說着:“這種能力,你去搶個銀行劫個監獄什麼的豈不是易如反掌。”
“沒你想的那麼厲害,沒有‘愛尼阿克’的支持,我只能短時間的截斷一些常用的電信號,而且對於‘直傳信號’,就是對講機,門禁卡之類不需要終端的信號是不起作用的,所以這種安靜維持不了多久。”蕾恩娜很淡定的說道。
“愛尼阿克?”陳笑一愣:“就是阿明鏈接的那臺電腦吧。”
“是的。”蕾恩娜說着,已經走到了一旁的另一扇門前,鎖匠又嘩啦嘩啦的翻出一把鑰匙,將門打開
......白熊已經在門內等着了。
陳笑一看:“......額,看你這恭候多時的架勢,一準是知道計劃的嘍。”
白熊點點頭:“是。”
陳笑臉一耷拉:“切,你們這羣坑隊友的傢伙早晚會遭報應的。”
當然了,從他這種人嘴裡說出的報應,真心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如果真有報應的話,他自己早就死上好幾十回了。
說話這段時間,白熊已經從門內走了出來,他視線掃過在場的幾人,最後停留在了酒徒的身上。
然後,“你好......”白熊竟然率先開口打了個招呼。
酒徒迷迷糊糊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清明:“啊......你好!常聽人提起你。”他操着不太流利的中文說着:“終於見面了啊。”
“是啊,倒是你,似乎檔案中並沒有把你所有的能耐都寫出來。”白熊淡淡的說着。
酒徒無所謂的一聳肩,仰起頭就又灌了幾口。
這時,“喂喂,這扇門......也打開麼?”鎖匠的聲音打斷了二人的對話,衆人轉過頭,發現這老頭已經走到第三扇門旁,正帶着眼鏡翻着那一大串鑰匙。
“額————”陳笑趕緊應聲:“那扇應該不用打開,裡面的是我的一個隊友,脾氣可能不太好,所以要是她知道是我把你們帶進來的,以後的日子就更難相處了啊。”
“不會更難的。因爲她已經知道了。”蕾恩娜說道。
陳笑一驚:“啊?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那張監視鏡頭裡的照片,就是她送到那個叫吉米的負責人手中的。”郵差在旁邊解釋道。
“臥槽?搞什麼?”陳笑又是一驚“——這麼說,我真的是被團隊裡的人出賣了?喂喂,這信息量有點大啊。”
“好了,具體的事情以後再說吧,現在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到那個負責人,他的權限能夠打開收容區的大門。”蕾恩娜說着,就已經往走廊的一端的門走去。
由於這扇門一直關閉着,裡面的這羣人也沒弄出太大的聲響,再加上傳出的信號都已經被阻斷了,所以在這段時間裡,除了吉米之外竟然硬是沒有人知道太平洋分區已經被一羣奇怪的傢伙入侵了。不管怎麼說,這算是個好消息,只是不知道能維持多久。
一行人已經來到了門旁,這扇門就是基金會隨處可見的門,需要掃描身份權限才能開啓的那種,也就是說,沒有鎖。
“喂,別說我沒告訴你們,這門雖然看起來挺普通,但是堅硬程度也是超出想象,如果用暴力破壞的話......”陳笑在一旁開始叨叨上了。
“好了,閉嘴吧。”林凡有氣無力的打斷了陳笑。
而這段時間內,蕾恩娜已經將手按在了門的表面,隨後,酒徒迷迷糊糊的走到門前,伸出一根手指,頂着門的邊緣處,鑽啊鑽的,竟然就這麼硬生生的在門上鑽出了個洞來......
陳笑瞪着眼鏡:“喂喂,還帶這麼玩的麼?把門當泡沫塑料?”
他在心裡悄悄吐了個槽,不過緊接着的畫面更是喪心病狂,只見酒徒鑽完了洞後,鎖匠已經不知道從哪掏出來一個鎖芯,順着那個洞就塞了進去。
“不是吧,這是作弊啊!!”陳笑心裡喊道,他已經意識到了這羣人到底在幹什麼了。
果然,還沒等他嚎完,鎖匠就找出把鑰匙,無比自然的插進了剛塞到門裡的鎖芯之內,然後......就一轉,一拉......門就被這麼拽開了。
這幾套動作行雲流水,幾人配合十分的流暢,根本沒費什麼時間,一看就是經常這麼幹。最後門被拉開的這個空檔裡,鎖匠還順勢把那個鎖芯從門裡拔了出來,吹了吹上面的灰......
陳笑的臉上已經無比的精彩,不過此刻的現場情況似乎不允許他繼續吐槽。
門被拉開,外側,兩個警衛看着這羣怪人,一時間都愣了,不過這些人怎麼說也是基金會的員工,心理素質肯定是異於常人,瞬間便反應了過來,手中武器已經舉起,快的讓人看不清楚。
二話不說就是“砰!”的一聲槍響,子彈直奔着門內的人而去,這個狹小的走廊裡,這麼多人幾乎是沒有什麼躲閃的空間。
然後,“砰!”第二個聲音響起。
只不過,這次不是槍聲,而是剛剛開槍的那個守衛的防護頭盔撞在牆上的聲音,酒徒已經以一個駭人的速度衝到了他的身前,一手按着頭盔的護目鏡,保持着一個“壁咚”的姿勢,而下一秒,隨着一聲讓人牙酸的金屬爆破聲,那名警衛的頭盔就被按得炸開,腦漿血水崩了滿牆。
那麼另一個警衛爲何沒有開槍呢,事實上,早在酒徒行動之前,郵差已經出現在了那名警衛身後,而他手裡,還拎着半條還沒來得及噴出鮮血的胳膊。
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出膛的子彈此刻已經飛過走廊,只不過在開門看到警衛的瞬間,白熊就已經衝到了門前,將其堵了個嚴嚴實實,那子彈自然也全部沒入了白熊的身上,炸出一個個鮮血淋淋的彈孔。而他像是完全感覺不到一樣,在郵差卸掉了警衛胳膊的同事就衝了過去,大手鉗住對方的脖子,另一隻手順勢一扭,“嘎吧”一下,警衛整個腦袋都已詭異的角度扭曲着,眼瞅是活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