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在陳笑還未找回記憶的時候,諾爾就曾經親自去看了一眼陳笑,就是在第一個精英博弈的比賽之中。其原因嘛,就是安吉拉小姐,現在叫山奈的那個女人。
別看諾爾平時總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傲嬌德行,但是山奈的請求,他還是會去選擇性的去傾聽一下的,這體現在當年陳笑自己想成爲具現化載體時,他還幫過忙,畢竟想在基金會眼皮底下插進一個人,還是一個如此重要的人,沒有個內應是很難完成的。但最關鍵的是,當時還真的就只有他這麼一個瘋子和那個“小丑”的契合度最高。
於是,這件事就順理成章的完成了。
那麼大家也都聽出來了,山奈小姐的確經常和諾爾聯繫,而且就像是陳笑說的那樣,諾爾的心裡也的確是對山奈有點意思的......但是一方面是諾爾這個人實在是傲嬌的不行,平時盡是一些情愛皆浮雲的賢者態度,再來,就是他也知道山奈小姐是個什麼樣的人......那可是一個渡鴉成員,一個擅長迷惑人心的女人,同時也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催眠師。所以諾爾根本就不敢肯定對方頻繁的和自己聯繫到底是發自內心,還是另有企圖。
而這就是**跟不上智慧所造成的苦惱,明明腦子已經到達了一個應該摒棄這些原始思想的境界了,但是**依舊還是停留在尋求配偶和繁衍的階層,這無疑的很痛苦的。
於是,這倆人就這樣若即若離的保持着一個很安全的距離。直到現在。
而這段時間以來,山奈小姐變換過無數的身份,但是每次在諾爾面前,她卻總是提起陳笑,兩年前是這樣,兩年後依舊這樣。不論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總之這無疑激起了諾爾的好奇心,或者說好勝心。
這個時候,他還不知道陳笑也是一名渡鴉,所以他決定,要去見見這個奇怪的人。
但是當他看到那時的陳笑後......說實話,他是不屑一顧的,這個人實在是太弱了,弱到自己都懶着理他。所以,就丟下一個未完成的遊戲,揮揮手走人了。事實上,這還是處於禮貌,說白了,諾爾當時覺得這個人就是個瘋子,指不定在哪個任務中就死的渣都不剩,就像是很多弱小的人一樣。
而自己能來看他一眼,這無疑就是對他最大的尊重了。
在那之後,陳笑的事蹟多多少少還是出乎了諾爾的意料之外的,普通人的身體,從不強化,近乎完美的任務記錄,直至最後得到了“基金會之星”。
但是這些只是讓諾爾微微驚訝,而還不夠對其刮目相看。真正讓他對陳笑的看法產生了變化的是......他得知,陳笑成爲了基金會的叛徒。這時,諾爾才真正的覺得,他看不透這個人。所以他開始關注陳笑,也發現了,他竟然也是一名渡鴉。這種出乎意料的反轉讓他不得不承認,這個陳笑,的確有和自己站在同一層面上較量的能力。
於是,通過事先留下的卡片,諾爾和陳笑約定了,如果你能來到了極地研究區,站在了我得面前,咱們就認認真真的玩一場。
當然了,這可不是什麼傲嬌男爲了在變態女友面前證明自己還“行”的戰鬥宣言,在這種大**面前,諾爾自然是有自己的想法。
想玩,就必須帶着籌碼,而籌碼就是......所有的分裂者成員!
這場遊戲沒有輸贏,那些都是小孩子才玩的把戲,你輸了給我一根棒棒糖?我輸了給你一根香蕉?別逗了,難道說你輸了我就要你的命,而你真的輸了時,就會乖乖的敞開胸膛讓我捅麼。一切的約定都是要建立在足夠的實力基礎上,在這種實力層面上,你怎麼可能指望對方是一個遵守約定的人,再說了,你自己也不會遵守。
同理,這場遊戲也沒有玩法,連約定都無法遵守的雙方,你和他們談規則談玩法?你以爲這倆人是子良那種醜賭棍麼?
那麼這場遊戲到底有什麼?
答案是......有參賽者!而且參賽者都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正好雙方的目標相反,那麼,這場遊戲就是成立的!
陳笑等人想突襲極地研究區,想要那幾具屍體,現在還想要身後的繭快點孵化出來。
而諾爾一放恰恰相反,他們想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同時,抓住陳笑,以及讓分裂者全軍覆沒!
所以,參賽者自己就是籌碼,而獎勵,自然也就是雙方想得到的東西!
順理成章,水到渠成。這看似根本就沒有任何佈局,只是大家都在做自己的事情,但是,卻將一切都擺在了檯面上,因爲雙方都知道,只是論起陰謀,那麼誰都奈何不了誰,我真心的想保護那幾具屍體,你們就憑着幾個分裂者永遠都無法得到,而如果你們想藏起來,那基金會也幾乎不可能找到。
這種狀態已經維持了幾百年了,今後也會一直的維持下去,所以,就必須做出點改變。
做出改變的......就是諾爾和陳笑這兩個人!
剛剛所說的“歐米茄小隊的隊長”,他現在正在進行一次至高議會,所以,在這裡的入侵警報響起來後,大概有一小段**沒辦法趕過來。
這個事情是諾爾告訴陳笑的。這對於分裂者來說是個絕好的機會。
而陳笑也帶着所有的人傾巢而來。這對於想剿滅自己的基金會來說,也是千載難逢。
這一切,就是這場賭局的開始!
這段時間裡,陳笑也將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大家,衆人也都稍稍思索,才發現,這種看似兒戲的決定似乎就是最好的局面了......反正覺得不好也跑不了了,門都沒了。
宋璇點了點頭,這纔將刀子拔出了,陳笑直接跪倒在地,一陣猛咳,但是她沒有一絲歉意,而是慢慢的將頭轉向門前的小矮子......。
所以說,我現在可以殺了你了,是吧。
“當然可以......但是你得很努力才行。”突然,一個聽起來年齡不大的聲音傳來。
宋璇皺了皺眉,向着聲音望去。
那裡站着一個女孩,不知何時出現的,此刻,她合上手裡的遊戲機,摘掉了耳機,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