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發生的有些快,陳笑有些懵。
其實剛開始,他就肯定這羣人不會真的被困住,就別的不說,單說林凡這小子預見未來的能力,怎麼可能把自己往死路上帶,只不過一時之間他還沒有想到應該怎麼逃出這個困境。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逃出的關鍵點竟然是——宋璇。
就在這時,一個他極其不情願的想法出現在了腦子裡......:“喂,最近的展開是不是太頻繁了一點啊。”他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話說着。
而這會,宋璇已經像是撇垃圾一樣的,將吉米拎起來往旁邊地上一扔,伸手按下了桌子內的按鈕。
還是那“呲”的一聲,防護牆消失了。
“哎,每次見到你這幅身子,我都要花很長時間才能適應。”酒徒睡眼朦朧的對着宋璇說着。
“我可以幫你把眼睛挖下來......”宋璇溫柔的回答着,瞅都沒瞅酒徒一眼:“把他帶上,咱們去收容區!”說罷,就穿過衆人,走向門外,在經過陳笑身旁的時候,還特意衝着陳笑露出一副極具誘惑力的微笑:“裝備在辦公桌後面的儲備室裡,記得要好好保護自己,別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哦......”
她似乎是十分關心對方一樣的說着,不過誰都能聽出她那字裡行間的殺氣。
而酒徒也很沒脾氣的應了一聲,就乖乖的走過去,將還在地上哀嚎的吉米一把扛在肩上。
“呃......我記得你說過,基金會裡有你們的臥底......”陳笑一臉無奈的衝着郵差問道。
郵差點點頭:“啊,我說過。”
“所以說,就是她嘍。”
“對啊,她是我們第一個接觸的基金會內部成員,當時她應該還是個D級人員吧,我也不太清楚,因爲她加入分裂者比我還要早一些。我們只有很少的聯繫,畢竟她那之後進入了監察組。”
“如此說來,讓宋璇來監視我的人不是基金會,而是你們?不是吧,她可是不止一次表現出來要幹掉我啊。”
“那不是很正常麼,我說了,我們都不喜歡你,其中最不喜歡的就是她了。”郵差無比自然的說着。
“好吧,那麼她曾經也是收容物品嘍。”陳笑疑惑着。
“不,她只是一個普通人。”
“哎?......我還以爲你們分裂者裡的都是一羣怪胎呢。”
“當然不是,就比如我們的‘監護者’,她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並沒有任何的異常。”
陳笑一愣:“啊?你是說,那個叫邱木槿的女人竟然只是個普通人?”
郵差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是啊,只是個普通人,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不過她似乎很理解我們這羣人的感受,最重要的是,她的確在幫助我們......”
“嘿嘿嘿......”陳笑一咧嘴:“一個普通人,這真是有意思,我一直覺得這個世界上不可能有毫無理由的同情與付出,所以......你就這麼確定她是在幫你們?”
“我無所謂,反正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郵差回答道,之後就走出了辦公室。
“好吧,我也不想摻合你們的事情。”他一攤手,說道,之後又想了想宋璇竟然就是那個被安插在基金會內的臥底,心裡一時間還是有點接受不了現實,這時,白熊已經將裝備都拿了出來,並把武器和防彈西服遞給陳笑。
“喂喂,關於宋璇的......”
“我不知道!”白熊還沒等陳笑問完,就淡淡的回答道:“不過我曾經也有過這方面的猜測,只是她實在是藏得太好了,所以......我也很驚訝。”
“你這滿臉淡定的,哪有一丁點驚訝的樣子啊!”陳笑嚷嚷着。
“我驚訝時就這樣子!”白熊依舊淡淡的說道,之後就跟上了衆人的步伐。
“媽的......”陳笑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認命了一樣的低下頭:“好吧好吧,我早該想到的。”他垂頭喪氣的說着,也趕緊跟了上去。
門外走廊上,宋璇和蕾恩娜走在隊伍的最前方。
“收容區離這裡有多遠?”宋璇問道。
“在下方,離我們將近一千米的距離,但是路程上要更長,很多的電梯和封閉式走廊,人員流動太快,我找不到最優路線。”林凡快速的回答道。
“如果分頭行動呢,我以一個基金會員工的身份先走,能不能快點到達收容區?”宋璇繼續說道。
“我可以給你一把鑰匙,到時候你找一扇門接我們過去。”鎖匠接着說道。
而林凡搖搖頭:“我不知道,我只能預測我身邊發生的事情,對於你的未來我無能爲力。”
“不行!”白熊加入了進來:“我們雖然阻斷了這裡的通訊,但是時間不知道能保持多久,這個負責人已經失聯的事情肯定瞞不了太長時間,他最後接觸的就是我們,到時候事情敗露,你瞬間就會被察覺到,到時候我們想救你都沒辦法,再說我們也不可能扛着這個傢伙一直在這等你,那太危險了。”
(此刻,吉米已經在疼和失血過多的雙重作用之下暈了過去,只不過由於護士的原因,他不可能就此死去,甚至下巴處還隱隱有點要癒合生長的架勢。)
蕾恩娜點點頭:“說的有道理,那樣太危險了,而且我們也不想因此就暴露你在基金會內的身份。”
就在大家商討接下來的行動的時候,陳笑有些蛋疼的問了一句:“那個......容我插上一句,你們來之前就沒有想好作戰計劃麼?”
“不是不想,而是我們沒有任何的資料,我們的人從來就沒有進入過太平洋分區,對這裡一無所知,事實上能計算出你開鎖的這個事情就已經耗費了我們非常大的精力了。”鎖匠在一旁說道。
“所以你們就敢這麼沒頭沒腦的衝進一個基金會的洲際分區裡?”
“嗯......也不是。我們還是有個計劃的。”這回說話的是酒徒。
陳笑較有興趣的望過去:“哦?什麼計劃?”
酒徒正抓着酒瓶子往下倒了倒,發現已經一滴都沒有了,很掃興的把瓶子往旁邊一扔:“啊,計劃啊,就是我們先進來,隨便抓一個有權限的傢伙,再讓林凡找到個去收容區的路線......最後......一路打過去!”
他迷迷糊糊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