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通電話的內容不需要競拍......因爲接下來的鏡頭已經表現的很清楚了。
轉場後......我們所看到的是一間臨近街邊的咖啡館,時至黃昏,陽光偏斜的角度極大,窗外人流稀疏,馬路對面的建築邊緣映襯出淡淡的金邊~
在咖啡館最裡面的靠牆位置,坐着兩個男人,正是帕恩警長和安德魯先生,這個座位緊挨着落地窗戶,視線還算寬敞,兩人桌前各擺着一杯咖啡,不過都一口沒動,顯然這二位對這種苦澀的飲料都沒什麼興趣.....倆人就這麼安靜的坐着,用手支撐着腦袋,瞅着街道對面的那棟一看就很有年頭的小公寓樓。
“你......真的看到了?”安德魯先生問道,從這個鏡頭的一開始,他就顯得心事重重的。
帕恩警長依舊盯着窗外,淡淡的說......“小巷裡雖然沒有攝像頭,但街邊的監視錄像還不算少,我那天回局子裡對照了很多遍,男人......風衣......從小巷裡出來的......不會有錯,再說了,3點多在街邊亂逛的能有幾個人......。”
安德魯聽完,很隱蔽的皺了下眉頭:“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肯定了,那咱倆爲什麼不衝進去直接把兇手按在地上,非要在這等着?”
“衝進去?往哪衝?”帕恩警長很無奈的反問道:“你知道人家住幾樓麼,挨家挨戶問:您好,我們在找一個殺人兇手,請問是您麼?哦,對了,我們還沒找到殺人兇器,麻煩你一起拿出來,跟我們去一趟警局好麼?......這樣?”
安德魯聽完對方的滿是嘲諷味道的話後,竟然沒有一丁點的生氣,而是繼續思考着什麼:“......那你幹嘛不申請個搜查令,或者乾脆現在就一個電話召喚幾個手下,直接進樓裡去搜,裝成查水錶,發廣告的之類的人,至於兇器......如果他真的殺了人,落到你手裡後,有沒有兇器不都是你說的算麼......。”
“好了!”帕恩警長粗暴的打斷了安德魯的話,並且第一次將視線移開了對面的公寓樓,望向了對方:“聽着點,不論是昨天我找來的證人,還是今天咱倆坐在這裡等兇手,這所有的事情都不能讓局裡知道!這個案子是你一個人偵破的,證人也是你找的,線索是你發現的,兇手也是你抓的......我只不過是接到了你抓到兇手後打來的電話才臨時趕過來的,知道了麼?”
警長說着,眼裡充滿了壓抑着的憤怒:“這個案子的所有功勞都是你一個人的,之後你肯定會在警署掛名,估計還會上報,什麼《名偵探以一己之力抓獲殺人兇手》之類的鬼話,你會成爲局裡的紅人,接下來會有很多案子等着你接......所以你一定不能搞砸了......”
他嚷嚷着......而就在這時。
“那......請暫停一下!”悠人君慢慢悠悠的打斷了劇情。
畫面定格在帕恩警長的臉上,隨即,電視君的中性聲音響起:“已經暫停,有什麼問題麼?”
悠人淺淺一笑:“當然有,而且,我要問的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說着,他將視線轉向陳笑:“但是,這個問題與我之前購買的“帕恩警長”資料有關,所以,我不想讓我的對手知道我問了什麼......”
陳笑一聽,立刻就不樂意了:“搞什麼啊?想問就大大方方的問出來啊?莫非你是想知道這位警官的尺寸麼?放心啦,我不會亂想的,就算是......”
陳笑吐着垃圾話,不過,電視機很快就打斷了他,並對悠人君說道:“當然可以,這個要求很合理,您可以通過手機信息來提問,但是,您的對手依然可以參加競拍,只不過他要付出比最終成交價格多出三分之一的籌碼才行,而且在競拍成功前,他不會知道這次競拍的問題是什麼,當然了,即使成功競拍,他也不會知道之前相關的問題答案。”
“哈哈......原來是這樣。”悠人君笑着說道:“就是說,拍下的故事線索是連續的,如果沒有之前的問題答案,那麼就可能失去以後的整條故事線,就算是想拍下某些相關的線索,也要花上大價錢,但即使是成功了,也只能得到雲裡霧裡的一個小片段......那麼......現在比我要少上150點籌碼的陳先生,想參與這次競拍麼?”
陳笑一撇嘴:“你管我!”
這個行爲,落在辻堂悠人的眼中無疑就是一種被戳中痛處後,最低級最無賴的反抗手段了。
“嗯......我的確是管不了,但是我還是想好心的提醒一下您,如果連這個問題也被我拍下,那貌似關於帕恩警長的這一整條線索鏈,都是我的囊中之物了呢。因爲越到後來,你得到的線索就會越模糊。”辻堂悠人說着,突然,他好像想到了什麼:“哦,對了~我都忘了,你其實連我想問什麼都不知道呢......呵呵。”
他故作驚訝的說着,之後還賤賤的笑了幾下。
陳笑還是一副愛搭不惜理的神情,但是現在,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不論是籌碼,還是關於故事的線索,都處於一個明顯的劣勢,回想上個關於“安德魯臥室”的畫面,他似乎的確有些衝動了......。所以現在他的這副小傲嬌神態,落在對方眼裡,就已經變成了一種心虛的表現了。
悠人君微微一笑,低頭寫下了一個問題,當然了,陳笑是不可能知道他問了什麼的。
“對方已經提出問題,但由於問題關係到其他線索,所以您還不能知道問題的價格,不過你可以選擇是否加價......”電視機操着很官方的口氣說道。
“哦?不但不能知道問題是什麼,連問題的價格都不能知道麼?”陳笑擺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當然......”電視機簡短的回答道。
“呦......這個規則還真是貼心啊......”悠人君聽聽到這個規則後,也是趕緊抓準時機嘲諷幾句:“你看,剛開始我提議咱們把比賽規則搞清楚,可是你拒絕了,現在心情如何,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陳笑當然不會跟着這種低端嘲諷的節奏,繼續一副傲嬌臉:“哼~不加!”
“不選擇競拍麼?那麼,這個問題的答案......就發送到辻堂悠人的手機中了!”電視機說道。
辻堂悠人聳了聳肩膀:“哈~一點不上鉤麼?本來還想再探一探你的底線呢......不過,如果你不想再過多的投出籌碼的話,那就只能看着我慢慢的集齊故事的線索......最後,說不定你想競拍時,也只能得到一些沒什麼用處的小**了呢......”
額......不得不說,這個叫辻堂悠人的傢伙廢話真心不少......不過還好,手機聲及時的打斷了他的絮叨。悠人君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提出的問題的答案......隨後便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微笑。
“原來是這樣......我好像明白了呢......”他說着,也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陳笑聽。
故事繼續……
帕恩警長還保持着剛剛那副十分嚴肅,而且兇巴巴的表情,突然,街道對面的公寓樓前,好像是聚集起了一羣人。
安德魯先生看到了這一幕,指了指窗外:“我說......那裡......是不是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