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18章

“啊——”艾米大叫一聲,撲到萊姆斯懷裡抓着萊姆斯的衣襟瑟瑟發抖。

“艾米,你怎麼樣?別怕被怕,我在這裡。”哈利擔心地摸索着過去,輕輕地拍着艾米的背,帶着歉意對萊姆斯說,“對不起,盧平教授,我妹妹因爲小的時候收過驚嚇,所以很怕黑。”

“沒關係,你們都在原位置不要動。”萊姆斯用沙啞的聲音說,他慢慢站起來把把艾米推到哈利懷裡,“我出去看看。”

隨着他的話音落下,響起一陣輕微爆炸的聲音,接着顫抖的燈光照亮了車廂,萊姆斯拿着很多小火苗。它們照亮了他疲憊的臉,他的眼睛看起來很謹慎。

他剛想伸手開門的時候門就開了。

站在門前,被他手中的火把照亮的是一個夠得着天花板高的人。臉被兜帽完全遮住了。一隻手從大衣突出來,那手發着光,發灰的的顏色、瘦瘦的、有疤痕,像是死了的東西在水裡面腐爛……

一陣強烈的寒意包圍着他們,他們覺得呼吸困難,那寒意從皮膚進入,到達他們的胸口,再到達他們的心臟……

“哈利!哈利!你沒事吧?”

萊姆斯聽到艾米驚恐的聲音,緊接着,他看到原本抱着艾米的哈利突然身體開始痙攣,慢慢地滑到了地上。而艾米、赫敏還有羅恩都臉色慘白,連嘴脣一絲顏色。

萊姆斯心一沉,平靜的表情閃過一絲怒意,他站在幾個孩子前面,把孩子們護在身後,沉聲說:“這裡沒有布萊克,滾出去!呼神護衛——”

艾米看到一頭漂亮的銀狼從她的新教授的魔杖頂端越出衝向那個噁心的怪物,把那隻怪物衝散了。那隻怪物一消失,艾米頓時覺得溫度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可是哈利還躺在地上!這個時候車裡的燈又亮了起來,艾米急忙蹲下,把哈利的上半身扶起來靠在自己的懷裡,拍打着哈利的臉,焦急地說:“哈利!哈利!快醒醒!你沒事吧?”

“怎——怎麼了?”

拍了幾下臉後,哈利睜開眼睛,滿臉冷汗,迷茫地看着圍在他身邊的人。

羅恩和赫敏幫着艾米扶他回到座位。

“你沒事了嗎?”艾米緊張地問。

“哦。”哈利急忙向門那邊看,“發生什麼事?那東西在哪?誰尖叫?”

“沒有人尖叫。”艾米說,她更緊張了。

哈里肯定地說:“但是我聽到尖叫聲——”

“不用擔心,現在沒事了。”萊姆斯對哈利說,遞給他特別大的一塊巧克力說,“吃吧,吃完後你會覺得舒服些。”

哈利拿起巧克力,但沒有吃。

“那是什麼東西?”哈利問萊姆斯,艾米、赫敏和羅恩也緊張地看着萊姆斯,想知道答案。

“一個魔怪,攝魂怪。”萊姆斯說,他現在把巧克力分給大家,“是阿茲克班裡的一隻魔怪。好了,你們快吃吧,吃點巧克力對你們的身體和心理都會舒服些。我先去找司機說說,失陪……”

過了一會,萊姆斯纔再次回到車廂,而哈利他們幾個感覺也好多了,見到萊姆斯進來,哈利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抱歉,教授,給您添麻煩了。”

之前情況混亂,萊姆斯沒有細看哈利,現在纔看到,眼前這個帶着一點點靦腆男孩,和學生時代的詹姆斯實在是太像了,除了那雙碧綠的眼睛和尖尖的下巴……

“哈利,沒關係的,作爲教授就應該保護自己的學生。”萊姆斯微笑着伸手揉揉哈利的亂髮,卻突然有種好像在揉着詹姆斯的頭髮一樣的感覺。

“你怎麼知道我叫做什麼名字?”哈利有些彆扭地微微側頭躲開萊姆斯的手,隨便找了個問題掩飾自己的尷尬。

萊姆斯自覺地收回自己的手,沒有絲毫不自然地坐到艾米的身邊,溫和地笑着說:“我和你的爸爸媽媽是最好的朋友,一看到你就知道你是哈利,因爲你長得和你爸爸實在是太像了。自我介紹一下,我是盧平,萊姆斯·盧平。”

他說的是“我是”,而不是“我叫”,顯然他以爲孩子們應該會對他有印象的,所以他一邊說着,一邊暗暗觀察哈利和艾米的反應。可是,結果很讓他失望,哈利和艾米沒有任何反應表示他們聽過他的名字。萊姆斯心裡有些苦澀,看來黛絲從來沒有在孩子們面前提起過他。

“你認識我爸爸媽媽?”哈利驚喜地問,黛絲很少在他面前提起他的爸爸媽媽的事情,作爲一個孩子,自認很想知道自己父母的事情,而且對自己的父母有一種特別的崇拜,所以在聽說有人認識自己的父母,並且還是好朋友的時候,心情自然會有些激動。

萊姆斯壓下心底的苦澀,說:“是的,我們是最好的朋友,上學的時候我們住在一個宿舍,我們一起上課,一起夜遊,一起……當然,這是不對的。嗯,你們的媽媽,沒有和你們提過我嗎?”

萊姆斯心裡還帶着一點點期望,裝着不在意地把心裡的那句話問出來了。

看着艾米和哈利都搖頭,儘管這是早就知道了的結果,萊姆斯還是掩不住心裡的失望,沒留意臉上就帶了出來。

“教授,您——不高興嗎?”艾米小心翼翼地看着萊姆斯的臉問。

看着這個和黛絲幾乎長的一模一樣的女孩兒,萊姆斯心裡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好像很親近,第一眼看到就覺得很喜歡這個孩子。也許是因爲是黛絲的孩子吧,所以才讓他感受到一種來自血脈的親近與喜愛。

他看看車外,車已經開始在減速了,他站起來說:“我很好,認識你們我很高興。現在快到霍格沃茨了,我想你們可能要儘快地換好校服,我先出去了。”

等哈利他們都換好校服,車子果然停止了,而萊姆斯也沒有再回來。

“哈利,艾米,怎麼樣?你們沒事吧?”一下火車,哈利他們就看到焦急的黛絲等候在站臺,一看到他們倆下了車,黛絲就拉住他們倆上上下下地檢查。

看着周圍的同學都看着他們,哈利不好意思的阻止黛絲繼續動作,紅着臉說:“黛絲媽媽,我沒事我沒事。您別這樣,同學們都看着呢。再說,我已經長大了。”

“長大了又怎麼樣?你就是到了八十歲,你還是我兒子,你……”“媽媽,我嚇壞了,你都不關心我——”艾米撒着嬌打斷黛絲的話,撲到黛絲懷裡,偷偷地朝哈利擠擠眼睛,哈利感激地對艾米一笑。當然,兩個孩子的小動作可沒有瞞過黛絲。黛絲捏捏艾米的鼻子,說:“別以爲你們的……”

“黛絲,你怎麼到這裡來了?你不是應該在霍格沃茨大廳嗎?”下車的萊姆斯看到黛絲出現在車站很意外,“你怎麼一個人過來了?現在車站這裡可能會出現攝魂怪,你在這裡不安全的。”

艾米感覺到自己的媽媽在聽到新教授的聲音的時候,抱着她的動作僵硬了一會兒,就很短的一會兒,但是足夠讓她感覺到。

“是的,正是因爲有攝魂怪所以我纔要過來。我是一個母親,我擔心我的孩子如果碰到了攝魂怪,他們……再說,我也不是一個人過來的,海格也在這裡,謝謝你的關心,萊姆斯。”黛絲淡淡地說。

“我只是擔心你……”艾米覺得新教授的聲音有種急切地想解釋的意味,“孩子們有我照顧,你應該放心的。”

“是的,多謝你。”黛絲淡淡一笑,放開抱着的艾米說,“看到你們沒事了我就放心了,你們快上馬車吧,同學們都走得差不多了。我先回去了,在大廳等你們。”

“一起走吧!”

黛絲頓了頓,微微點了點頭朝城堡走去,萊姆斯朝哈利他們四個點點頭,大步追上了黛絲和她並排走,卻沒有再說話。

兩個人之間這種莫名其妙的氣氛讓四個孩子都感覺出不對出來了,心直口快的羅恩等黛絲和萊姆斯走遠後,迫不及待地問:“哈利,艾米,你說你們的媽媽和我們的新教授之間以前是不是——哎喲,赫敏,你踩我做什麼?”

赫敏無奈地翻翻白眼對哈利和艾米說:“我和羅恩上前面那輛車了,你們倆上後面那輛吧。走吧!”說完赫敏就很女王地掐着羅恩胳膊上的一點皮肉把“哇哇”大叫的他拉走了。

哈利和艾米對視一眼,對於媽媽和新教授之間的事情他們也很好奇,他們倆的相處方式實在是太奇怪了。他們很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媽媽對這個新教授有種躲避的感覺,而新教授卻很關心自己的媽媽,超出了一般的同事和朋友的關心。而且從兩個人交談來看,以前這兩個人應該是關係很好,可是現在關係卻很生硬。真是太奇怪了,到底他們之前是什麼關係呢?又是什麼事情讓他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呢?

算了,既然媽媽從來沒說過就是不想提起,該他們知道的遲早都會知道,不該知道的知道了也沒用。哈利和艾米各自懷着濃濃的好奇心上了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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