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5章

黛絲開着車帶着海格、哈利和艾米去倫敦,等到了目的地,海格艱難地從車裡出來,抱怨道:“我說黛絲,我們爲什麼不用壁爐飛路到破釜酒吧?這樣快多了。”

黛絲表情一僵,她顯然忘記了這件事了。黛絲看了一眼哈利和艾米,狡辯道:“我這是讓哈利和艾米認路,他們不能每次都是用壁爐過來不是嗎?”

海格用大手抓抓頭髮,憨厚地嘿嘿笑着說:“那道也是,還是你想得比較周到。孩子們,到了,我們快進去吧。”

【這是一家骯髒的狹小酒吧。要不是海格指出來,哈利和艾米很可能不會注意。匆忙過往的人們連看也不看它一眼。他們的目光只落在一邊的一家大書店和另一邊的一家唱片店上。他們好像根本看不見破釜酒吧。哈利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似乎只有他和海格能看見這家酒吧。

作爲一個出名的地方,這裡實在是太黑太髒了。幾個老太婆坐在屋角里拿着小杯喝雪利酒,其中一個正在抽一杆長煙袋。一個戴大禮帽的小男人正在跟一個頭發幾乎脫光、長得像癟胡桃似的酒吧老闆聊天。他們剛一進門,嘁嘁喳喳的說話聲就突然停了下來。這裡好像人人都認識海格,他們向他微笑、招手。酒吧老闆拿起一隻杯子說:“照老規矩,海格?”

“不了,湯姆,我正在給霍格沃茨辦事呢。”海格用他的巨掌拍了拍酒吧老闆的肩膀,差點兒沒把他壓趴下。“我的天哪,”酒吧老闆仔細端詳着哈利,說道,“這位是—— 這位莫非是—— ” 破釜酒吧裡頓時悄然無聲,“哎呀!”酒吧老闆小聲說,“哈利波特—— 榮幸之至。” 他連忙從吧檯後邊出來,朝哈利跑過去,抓起他的手,熱淚盈眶,“歡迎回來,波特先生,歡迎你回來。”哈利不知說什麼好,大家都在看他。那個抽長煙袋的老太婆一個勁地抽,根本沒發現菸袋已經熄滅了。海格一直在笑。接着椅子噼噼啪啪地響了起來,哈利突然發現自己竟跟破釜酒吧的人一一握起手來。

“我是科多利,波特先生,真是不敢相信,總算見到您了。” “太榮幸了,波特先生,太榮幸了。”“早就盼着跟您握手了—— 我的心怦怦直跳。”

“太高興了,波特先生,簡直沒法說明我的心情,我叫迪歌。” “我以前見過您,”當迪歌過分激動、禮帽掉下來時,哈利在嘈雜的的酒吧裡不得不大喊道,“有一次在商店裡,你朝我鞠躬。”“他居然還記得!”迪歌看着在場的每_個人喊道,“你們聽見沒有?他還記得我呢!”

於是哈利就一遍又一遍地握手—— 科多利總跑過來要求再跟他握一次。一個面色蒼白的年輕人走過來,神情顯得非常緊張,他的一隻眼睛在抽動。

“奇洛教授!”海格說,“哈利,奇洛教授是在霍格沃茨教你的老師之一呢。”

“波一波一波特,”奇洛教授結結巴巴地說,抓起哈利的手,“見到你有說一說不出的一高一高興。”

“您教哪一類魔法,奇洛教授?”

“對付黑一黑一黑魔法的防一防禦術。”奇洛教授含糊不清地說,似乎他覺得還是不提爲好。“這你已經用— 用不— 不着學了,是吧,波— 波— 波特先生?”他神經質地哈哈大笑起來。“你這是準一準備去買你需要的東西吧?我也要一要去買一買一本關於吸血鬼的新一新書。”似乎想起這件事就把他嚇壞了。

可是其餘的人不會讓奇洛教授跟哈利說個沒完。哈利花了大概十來分鐘的時間都沒把他們擺脫掉。其間艾米一直在旁邊嘻嘻地笑着看着哈利被熱情地巫師纏上,看來她的哥哥比她想象中更有名。而黛絲一進酒吧臉上就沒有再笑過,眉頭緊鎖,目光一直追着哈利沒有離開。後來她看哈利被纏住了分不開身,拍了拍海格,示意他們還有正事要辦。海格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在一片喋喋不休的說話聲中,他提高嗓門叫哈利:“該走了,還有好多東西要買呢!走吧,哈利。”

科多利最後一次跟哈利握過手,海格就領着他穿過吧檯,來到四面有圍牆的小天井。這裡除了一隻垃圾桶和一些雜草,此外什麼也沒有。

海格朝哈利咧嘴一笑。 】

“哈利,沒想到你這麼有名啊,這可比書上寫的明白多了。連那個奇洛教授在你面前都要發抖—— 不過,他是個教授啊,怎麼表現得那麼懦弱?還是個黑魔法防禦課的教授呢!” 艾米拉着哈利的胳膊打趣道。

“他總是這麼神經緊張嗎?” 哈利皺皺眉問海格,他不喜歡受到這樣的歡迎,要是斯內普先生知道了,一定又會說他被名氣衝昏了頭腦,魯莽自大吧?不過,那個奇洛教授真的很奇怪啊。

【“哦,是的。倒黴的傢伙。頭腦聰明極了,上學的時候書也讀得很好。可後來他休了一年學,爲了要獲得一些第一手的實踐經驗..據說,他在黑森林裡遇到了吸血鬼,一個老巫婆又使他遭到了很大麻煩,從那以後,他就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害怕學生,害怕自己教的科目..哦,我的傘呢?”

吸血鬼?老巫婆?搞得哈利都暈頭轉向了。這時海格正在數垃圾箱上邊的牆磚。

“往上數三塊—— 再往橫裡數兩塊—— ”他小聲唸叨。“好了,往後站,哈利,艾米。”

他用傘頭在牆上輕輕敲了三下。

他敲過的那塊磚抖動起來,開始移動,中間的地方出現一個小洞,洞口越變越大,不多時他們面前就出現了一條足以讓海格通過的寬闊的拱道,通向一條蜿蜒曲折、看不見盡頭的鵝卵石鋪砌的街道。 】

“歡迎,”海格說,“歡迎你們來到對角巷。”見哈利和艾米驚訝不已,海格朝他咧嘴一笑,沿拱道走去。

“走啊,傻站着做什麼?”黛絲拉了拉兩個驚呆了的孩子,走了幾步,哈利忙側身回頭一看,只見拱道一下子變窄了,然後又變成了原來堅實的牆壁。

哈利和艾米目不暇接地看着對角巷各種商店裡面的五花八門的物品。恨不得跑過去摸摸。他們家裡基本上沒有任何魔法物品,所以這大概是他們第一次看到這些有趣的東西。

“好了,一會在看,我們先去取錢吧。”黛絲不得不停下來一手拉住一個孩子,“不然你們就是逛完整條街也不會有任何一件東西是屬於你們自己的。”

哈利和艾米只好念念不捨的一步三回頭地被黛絲拉走。

“不要着急,馬上就可以回來,你們看古靈閣到了。”海格看着兩個孩子的表現,笑呵呵地說。

【他們來到一幢高高聳立在周圍店鋪之上的雪白樓房前,亮閃閃的青銅大門旁,站着一個穿一身猩紅鑲金制服的身影,那不就是——“不錯,那就是一個妖精。”當他們沿着白色石階朝那人走去時,海格鎮定地小聲說。這個妖精大約比哈利矮一頭,生着一張透着聰明的黝黑麪孔,尖尖的鬍子,哈利和艾米發現他的手和腳都特別長。他們進門時,那妖精向他們鞠躬行禮。之後他們面前出現了第二道門,是銀色的,兩扇門上鐫刻着如下的文字:請進,陌生人,不過你要當心貪得無厭會是什麼下場,一味索取,不勞而獲,必將受到最嚴厲的懲罰,因此如果你想從我們的地下金庫取走一份從來不屬於你的財富,竊賊啊,你已經受到警告,當心招來的不是寶藏,而是惡報。

“就像我說的,你要是想搶銀行,那你就是瘋了。”海格說。

兩個妖精向他們鞠躬,把他們引進一間高大的大理石廳堂。大約有百十來個妖精坐在一排長櫃檯後邊的高凳上,有的用銅天平稱錢幣,有的用目鏡檢驗寶石,一邊往大賬本上草草地登記。廳裡有數不清的門,分別通往不同的地方,許多妖精指弓引來人出入這些門。海格和哈利朝櫃檯走去。

“早,”海格對一個閒着的妖精說,“我們要從哈利波特·先生的保險庫裡取一些錢。”“您有他的鑰匙嗎,先生?”“帶來了。”海格說着,把衣袋裡所有的東西都掏出來放到櫃檯上,不小心將一把發黴的狗餅乾撤在了妖精的賬本上。妖精皺了皺鼻子。艾米興致勃勃地看着右邊那個妖精正在稱一堆跟燒紅的煤塊一般大小的紅寶石。“找到了。”海格終於說,舉起一把小金鑰匙。妖精認真仔細地查看了一番。

“應當沒有問題。”

“我這裡還有一封鄧布利多教授寫的信,”他鄭重其事地說着,挺起胸來,“是關於713號地下金庫裡的‘那件東西’的。” 】

妖精審視過那封信後,點點頭:“我安排兩個妖精帶你們過去。拉環,你帶着波特先生他們去哈利·波特的保險庫,拉金,你帶海格先生去713號地下金庫。”

在經過一個比雲霄飛車更刺激的過程後,小推車終於在甬道的一扇小門前停下來時,而海格的小推車還在繼續往下走。

拉環打開門鎖。一股濃濃的綠煙從門裡冒出來,濃煙散盡之後,哈利倒抽了一口氣。裡邊是成堆的金幣、銀條和堆積如山的青銅納特。

“這些都是我的?”哈利驚訝地擡起頭問黛絲。

黛絲摸摸哈利地頭,露出來到對角巷後的第一個笑容,雖然這個笑容看起來很苦澀。

“是的,這些都是你的。是你爸爸媽媽留給你的,你要好好利用。”

哈利點點頭,然後好像想到了什麼似的說:“黛絲媽媽,這些錢都給你,這些年你一邊照顧我們,一邊賺錢,很辛苦的。”

“傻瓜!”黛絲敲了哈利的頭一下,故作生氣地說,“你不是我的孩子嗎?媽媽養孩子那是應該的,等我老了我還指望你養我呢。”

艾米笑嘻嘻地抓起一把金加隆說:“媽媽哈利,你們就別浪費時間了,你們的不都是我的嗎?哈利,快用你的錢袋裝錢,裝好了我們出去買東西。先說好了,你必須送件禮物給我當做入學禮物,看到你這麼多錢,我很羨慕嫉妒。不過說真的,這巫師界的錢可比普通人的錢有手感多了。”

“那不行,今天是我的生日,你不送禮物給我還要我反送禮物給你嗎?這個道理說不通哦。”哈利笑嘻嘻地走到艾米旁邊,開始抓起金加隆、銀西可和銅納特往龍皮錢袋裡面裝。艾米也不介意,嘻嘻哈哈地幫着哈利裝錢,突然她的手碰到了一個木製的東西,她好奇地扒開上邊的錢幣,發現是一個小木盒,上面寫着“To harry”,盒子並沒有上鎖,艾米嘗試着打開,盒子卻紋絲不動。

“哈利,這是你的。”艾米把盒子遞給一邊的哈利,哈利有些激動地接過,這也許是爸爸媽媽留給他的遺物,可以永遠保存的紀念品。他顫抖着手把盒子輕輕打開,只見裡面放着一個厚厚地信封,上面纖細的筆跡整齊地寫着“To daisy”。信封下面是一個更小的盒子,盒子上面寫着“To dear harry”。

“黛絲媽媽,有給你的信。”哈利拿起上面那個信封,對站在保險庫外面的黛絲說。

黛絲有些疑惑,她從哈利手中接過信,看都不看就準備收進包裡邊。

“黛絲媽媽,你不看嗎?”哈利有些失望地看着黛絲,他偷偷地聽過黛絲媽媽和佩妮姨媽的話,知道黛絲媽媽和自己的媽媽有些不可調節的矛盾,雖然他不知道具體是什麼。他想,這封信可能是媽媽的道歉信吧?他其實很希望黛絲媽媽原諒他的爸爸媽媽,畢竟他們已經不在了。

面對哈利帶着期待地目光和艾米好奇的目光,黛絲打開了信,信果然是莉莉寫的。看着這熟悉而又遙遠的字跡,黛絲的心情很複雜,她深呼吸了幾下,把雜念拋開,認真地看信。

“親愛的黛絲:

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不在了,其實我很希望這封信不能夠起到作用,這樣我就可以陪着哈利,看着他長大了。可惜,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這封信終究還是發揮了它應有的作用。

我想,既然你可以看到這封信,就說明哈利是你收養的對嗎?因爲我用了魔法,外面的盒子要同時擁有波特和伊萬斯血緣關係的人才能打開,這封信只有你才能打開。你能看到這封信我就放心了,我知道你恨我,恨詹姆斯,但是我相信你是不會把這份恨延續到哈利身上。

黛絲,就算你要恨我,我也想說,我從來不爲我的選擇感到後悔。爸爸媽媽的去世我知道,我有責任,你責怪我是應該的。可是,當時神秘人他的作爲你不是不知道,我加入鳳凰社是爲了反抗他,只有他真正地消失了,這個世界才能和平,爸爸媽媽才能真正地安全。可是,我很遺憾,我沒有保護好爸爸媽媽。

當你對着我喊‘從此你就和伊萬斯家沒有任何關係了’的時候,你完全不能想到,我的心裡是有多麼的難過。我知道,你因爲出生的時候比我晚一個小時,生下來身體就不好,爸爸媽媽一直覺得虧欠你所以從小就最疼愛你、照顧你,你很依賴爸爸媽媽,所以你把爸爸媽媽去世的責任都推到我身上,我不怪你,一點都不怪你。在我的心裡,你永遠是我的妹妹,這一點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的。

可是黛絲,你不能因爲恨我而折磨自己,讓自己痛苦。你知道當你用槍指着我們說和我們斷絕關係叫我們滾的時候,你的臉色有多麼地蒼白嗎?你知道他的表情有多麼絕望嗎?從那天起,他就沒有再笑過,當我從西弗那裡知道你懷孕了以後,你知道我有多麼地震驚嗎?

我以爲你的孩子是他的,我去質問過他,可是他說他自從那天以後就沒再見過你了!那你的孩子是從哪裡來的?你知道嗎?當他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他整個人都崩潰了,整個人看起來都被絕望的感情包圍了。

黛絲,如果你要用傷害自己的方法來報復我們,那麼你真是太傻了。我想說,雖然我知道這件事情後很震驚、很難過,也很愧疚,但是我並沒有受到很大的傷害。反而,受到傷害最大的是你和他,是你自己和你最愛的人。

後來,我也知道,一直到艾米出生,你都是一個人,艾米的爸爸並沒有出現,是不是?你現在還是一個人,是不是?你沒有忘記他,是不是?黛絲,如果是這樣的話,你就回到他身邊吧,他真的很愛你,你會幸福的。我也希望你幸福,我相信,爸爸媽媽也希望你幸福。

我一直記得,爸爸臨去前神智已經不清楚了,抓着誰的的手都叫‘黛絲’,他臨去前一直都在說一句話,他說,‘黛絲,爸爸的好女兒,不要報仇,幸福快樂的活下去,一定要幸福’。可是黛絲,你是怎麼做的?你在折磨自己,你這樣對得起爸爸媽媽嗎?

看到這裡,你肯定會在心裡罵我,說我沒資格管你是嗎?說我不配提起爸爸媽媽是吧?這些我都知道。爸爸媽媽的去世是你心裡無法解開的結,同樣也是我的。我知道,是因爲我嫁給了詹姆斯和加入鳳凰社才引來了食死徒的報復,所以,我有罪,我承認。我知道你不想再和巫師界有人和關係,你想保護好我們唯一的親人佩妮,所以,我順着你的話和你們斷絕了關係,並且偷偷地做了佩妮家裡的保密人,希望食死徒不會再找到你們。不過,當我死了後,這個魔法就失效了,希望這些年你們能夠平安。等你看到這封信以後,再重新給佩妮家做安全措施吧。

…………

黛絲,我還想和你說一下西弗的事情。我知道是西弗把預言告訴了神秘人,然後西弗才知道預言裡面的那個人可能是哈利。我想,我死了以後西弗肯定會覺得愧疚,會永遠都不原諒自己,讓自己痛苦。所以,我想請你幫我勸勸西弗。

對於西弗,我覺得很抱歉。他是我們的第一個巫師朋友,是我們瞭解巫師世界的指引人,可是我卻傷害了他。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對他做的事情有多過分。

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過細心,神經很粗,在感情方面總是反應遲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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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其實你錯了。我從詹姆斯看到我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他喜歡我,而在慢慢的相處中,我也知道西弗也喜歡我。一開始,我是真的討厭詹姆斯,自大、狂妄、魯莽、愛出風頭、自以爲是。雖然我討厭他,也嚴詞拒絕他獻殷勤,但是不可否認,我心裡還是有些得意的,爲有人追求而感到得意。所以,我雖然拒絕他,但是從來沒有說過狠話,所有拒絕的語言,都在他的接受範圍之類。

一開始,在西弗和詹姆之間,我更喜歡西弗,他總是知道我在想什麼,知道我需要什麼,總是能在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幫助我。雖然我們三個人總是在一起,但是我能感覺出來,他喜歡我,而把你是當成妹妹,他照顧我和照顧你是不同的。

這樣我很欣喜,當然,心裡也有些驕傲。我也喜歡他,但是他沒和我明說,我也沒有表示,我享受着西弗對我的照顧與喜歡,並且盡力對他好,就這樣,讓西弗越陷越深。

你不止一次地說過我,在西弗和詹姆衝突的時候,態度要明確。可是我做不到像你一樣拔·出魔杖對着詹姆,因爲詹姆是喜歡我的,如果我那樣對他,他一定會很傷心。而且,少女的虛榮心讓我其實對於詹姆和西弗爲了我而針鋒相對有些得意,我知道這樣是不對的,可是那個時候卻沒有控制住自己。

就這樣,在我的曖昧的態度下,西弗越陷越深,但是他卻一直不敢對我表白。而我,卻在詹姆的窮追不捨中慢慢的靠向了詹姆那邊,至少詹姆夠勇敢,喜歡就能說出口,去爭取。而西弗卻因爲自卑,就一直默默地,什麼都不說。

我雖然心裡的感情偏向了詹姆,卻不知道怎麼和西弗說,我不想傷害他。可是我卻沒想到,我的猶豫不決給西弗帶來了更大的傷害,讓他被詹姆羞辱。而我,卻很卑鄙的趁這個機會,趁他說我是‘泥巴種’的機會和他決裂了,而且不接受他的道歉,我以爲,這樣也許對他更好。

但是我錯了,等我想明白後,再加上你的指責,明明是我該向西弗道歉的,卻因爲自己的原因,反過來接受了西弗的道歉,我真的很卑鄙。

感情的事情,我無法控制。最後我愛上了詹姆,雖然和西弗和好了,但是,我知道,我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黛絲,西弗現在如果還在爲了我的死亡而責怪自己,那麼請你幫我勸勸他。其實他不該鑽牛角尖的,就算沒有他,這個預言也會被神秘人知道,這是無法避免的。從神秘人知道這個預言開始,我就開始想辦法,最後找到了這個‘愛的守護’,我自願用我的生命保護哈利,與任何人無關。黛絲,如果西弗一直不願意原諒自己的話,你可以把這封信給他看。我並不是他想的那麼好,那麼善良與純潔。我其實也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會虛榮,會用心計。

……………

哈利的事情就說的這裡,我在給哈利的信裡交代了一些事情,如果他願意和你說你就讓他告訴你。對於西弗我真的很抱歉,可是我不能再彌補我的錯誤,所以,我讓哈利幫我向西弗道歉,希望西弗能夠原諒,希望西弗能夠忘記不開心的事情,希望西弗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最後,我希望你能夠幸福,這是作爲一個姐姐唯一能給你的祝福……”

黛絲快速地把信看完,哈利也在看莉莉留給他的信和東西。唯一閒着的艾米一會看看哈利一會看看黛絲。他發現哈利從看到信的那一刻起,眼睛就紅紅的,還不停地擦眼淚。

而黛絲……她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臉黑得和她的教父差不多,而且因爲抓着信紙的手過於用力,指關節都發白了,她從來沒看過媽媽這個樣子過。

“媽媽,你怎麼了?”艾米拉拉黛絲的袖子,擔心地問。

黛絲低頭看看艾米,艱難地扯着嘴角笑了一下,把信疊好放進包裡,努力地讓自己的表情和語氣變得平靜下來說:“我沒事。哈利,你好了嗎?我們可以走了嗎?”

蹲在地上的哈利擦擦眼睛把小木盒小心翼翼地裝進隨身的包裡,紅着眼睛衝黛絲和艾米笑笑:“我好了,我們走吧。”

黛絲牽着哈利和艾米往小推車上走。小推車往上飛走的時候,黛絲依然還在想着莉莉的信。她的心裡很憤怒,憑什麼莉莉的錯要求哈利去彌補?她有什麼資格?哈利是她的孩子!她不允許哈利受到傷害,絕對不允許!

想起哈利紅紅的眼睛,明明很難過,卻還微笑着安慰她,黛絲就覺得心疼,抓着哈利的手不覺得加大了力氣,好在是在小推車上,哈利以爲黛絲是因爲難受才抓着他,所以沒有發現黛絲的異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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