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8章

“媽媽,媽媽。”艾米氣喘吁吁的拉着哈利跑到醫療翼,好在這會醫療翼沒有病人,所以龐弗雷夫人看到他們倆過來還很熱情地和他們打招呼,然後把空間讓給了他們一家三口。

“艾米,有什麼事情讓你這麼着急着找我?”黛絲皺着眉輕輕拍着艾米的背給她順氣,故意忽視旁邊一樣氣虛喘喘的哈利。自從他知道哈利做了危險的高難度動作並且被選爲格蘭芬多的魁地奇球隊的找球手後,黛絲就很生氣,罵了哈利一頓後就不理哈利了。

同樣生氣的還有斯內普,直接表現爲斯內普那張黑臉上。

哈利知道自己的一時衝動讓兩個長輩都很生氣。斯內普那裡他沒有辦法了,但是黛絲這裡他還是有辦法的,只要他多撒幾次嬌,討好討好黛絲,黛絲就會原諒他的。

當然,他還沒來得及討好黛絲,因爲這件事情是昨天才發生的,而昨晚又發生了一件事情,他才和艾米說了就被艾米拉過來了,他現在都不敢想象待會把昨晚發生的事情說出來以後黛絲會不會更加不想理他。他現在心裡一直在祈禱,希望艾米不會說出來不會說出來。可惜,現在亞瑟王來做客,梅林很忙,聽不到他的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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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媽,是這樣的。”艾米呼吸平穩以後,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把她知道的都說出來了,“哈利他們昨晚夜遊的的時候不小心闖進了開學時校長說的禁區,在那裡發現了一隻有房子那麼高大的三頭怪狗。他還發現那隻狗下面踩着活板門,好像在守護着什麼東西似的。媽媽,你知道是什麼嗎?”

“夜遊?”黛絲把視線轉移到哈利身上,盯着哈利,也不說其他的,等哈利自己說。

哈利縮縮脖子,垂頭喪氣地說:“昨晚羅恩和馬爾福約好午夜決鬥,羅恩讓我做他的助手。我勸過他的,可是他不聽勸。再說,馬爾福也太討厭了,他巴不得我被學校開除,我也很生氣。所以就沒有堅持阻止羅恩去赴約。然後赫敏爲了阻止我們也和我們一起去了,納威因爲忘記了口令呆在肖像洞外面也跟着我們一起去了。”說到這裡,哈利有些氣憤,“可是那個狡猾的馬爾福並沒有赴約,而且我們差點就碰到了費爾奇先生和他的洛麗絲夫人,所以我們就慌不擇路地亂逃,一不小心就闖進了禁區。”哈利露出一個驚恐的表情,心有餘悸地說,“結果在裡面看到了一個三個頭的怪物,嚇得我們直接就跑回了塔樓。”

黛絲一直面無表情地聽着,哈利越說越心虛,他小心翼翼地一邊說一邊偷瞄黛絲,把事情說完以後他拉着黛絲的袖子,仰着頭,微微睜大眼睛,拼命地讓自己的眼神看起來很無辜,軟軟地開口說:“黛絲媽媽,我不是故意要去夜遊的,也不是故意要去闖禁區的,你不要生的我的氣好不好?我下次不敢了。”

黛絲伸手掐着哈利的臉蛋,笑得非常的和藹可親,溫柔地說:“我爲什麼要生你的氣呢?你多麼勇敢啊。從來沒有騎過飛天掃帚卻敢做那麼高難度動作;不明白什麼是巫師決鬥卻敢胡亂應約;明知道禁宵後不能夜遊你還敢夜遊到禁區。多勇敢啊,你有什麼錯,錯在哪裡了呢?我猜你並不認爲昨晚你做的事情是錯的吧?我猜你今天過來也不是認錯的,而是來問我知不知道那狗守護的是什麼吧?是不是啊?”

哈利被捏得痛得呲牙裂嘴,卻不敢掙扎,含糊不清地說:“黛絲媽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保證我不好奇了。黛絲媽媽,疼——”

“疼啊?”黛絲鬆手,看到哈利被掐紅的臉,心裡也有些心疼,但臉上沒有表露半分,她拍了拍哈利的臉蛋,滿意地說,“知道疼就好!既然你保證了,那我就放過你了。”視線一轉,轉到艾米身上,“艾米,你呢?還好奇嗎?”

艾米連連後退,擺着手說:“不好奇不好奇,我是特意把哈利拿到你面前讓你教訓的,真的不是我自己好奇。”哈利,你就認了吧,哥哥就是用來給妹妹出賣頂罪的。

艾米那點小心思黛絲怎麼可能不知道?看在哈利認真認錯的份上,先原諒他們吧!她揮揮手故作不耐煩地說:“好了,你們快走吧!我還忙着呢!”

哈利和艾米鬆了口氣,說過再見後,飛快地跑了。

黛絲見哈利和艾米跑遠後,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夜遊,多麼熟悉而遙遠的名詞。學生時代的她在五年級以後,每個月至少有一天會去夜遊,而且去的還是禁林。想起那段時間在月下漫步的日子,聽着夜晚的風從幽靜的禁林穿過,銀色的月光照在他們的身上,好像整個世界都只有他們倆一樣。那種溫馨而默契的感覺,讓她眷念,卻在失去後再也不敢回憶。

已經失去的美好的回憶,並不能使痛苦的她快樂起來,越是美好的回憶,越讓她覺得痛苦,摸不到,忘不掉的痛苦,每回憶一次,就陷入一分。黛絲站起來搖搖頭,讓自己忙起來,免得被回憶侵蝕。

在黛絲的刻意忙碌下,萬聖節到了。萬聖節的大廳裡的場面相當壯觀。牆上和天花板上密密麻麻的大概有一千多隻活蝙蝠在不斷盤旋,另外一些蝙蝠忽上忽下,它們翅膀的振動弄得燭光也忽閃忽閃的,還有一些蝙蝠一窩蜂地飛到桌子上,遠遠看去就像一大塊烏雲。像開學初的那次大食會時的情形一樣,一眨眼之間,金色的盤子上擺滿豐盛的菜餚。

相比於一年級新生的驚奇與讚歎,老生們就淡定多了,而教授們就更加淡定了。黛絲一邊吃着一邊對身邊的斯內普說:“所以我說魔法界沒有新意就是這樣了。從我來霍格沃茨第一年起,萬聖節的佈置就是這樣,現在我都畢業了十多年了,還是這樣。”她憐憫地看着斯內普,“西弗,讓你看着這些一成不變的裝飾這麼多年,真是辛苦了。”

斯內普聽了黛絲的話無動於衷。萬聖節,他從來就不關注萬聖節,他根本就不願意過萬聖節,因爲萬聖節就意味着……

斯內普握着刀叉的手突然頓了一下,黛絲也發現了,暗暗後悔自己剛纔說的話。她頓了頓,生硬地轉移話題說:“嗯?怎麼齊洛教授不在?”

“難道你覺得大蒜味特別能讓你有食慾?”斯內普厭惡地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冷冷地說,“我倒是不知道幾年沒見,你的品位變得這麼奇特了。”

“我……”黛絲反駁的話剛出口,霍格沃茨大廳的門就被重重地推開了。

所有人的視線整齊地“唰”地看過去,只見本應該在教授席的奇洛教授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一邊跑着一邊喊:“有巨怪——在地窖你——我是特意來找你的——”說完就暈倒了,身體砸在地上的悶響在突然安靜的大廳裡特別明顯。

看到齊洛教授暈倒後,大廳裡騷動起來。鄧布利多教授不得不舉起他的魔法杖向上發了幾枚紫色的禮炮才使得大家安靜一點。

“級長們聽着,”他大聲宣佈,“馬上帶領本院同學回到自己的宿舍去!”珀西馬上執行他的任務:“一年級生都跟我來!排成一列縱隊……”

黛絲急忙站起來看向格蘭芬多長桌,哈利在,她安心了一點。再看向拉文克勞的長桌,卻沒有看到艾米的影子。

“西弗,西弗,艾米……艾米不見了!”黛絲抓着斯內普的胳膊,焦急地說,她沒有發現這個時候格蘭芬多有兩個新生正悄悄得脫離隊伍,而其中一個就是她擔心會不聽話的哈利。

同樣在關心艾米的斯內普也沒有發現哈利的行動,他大步走到拉文克勞長桌,抓住一個一年級的女生問:“有沒有看到艾米·伊萬斯。”

可憐的小姑娘剛被巨怪的消息嚇壞了,又被最恐怖的魔藥教授抓着追問,一句話都沒來得及說,眼睛一翻就暈過去了。

小姑娘旁邊另一個小姑娘扶着暈倒的這個小姑娘,戰戰兢兢地說:“艾,艾米,在,在一樓的,的女衛生間裡面,安,安慰格蘭芬多,的格蘭傑,小姐。”

斯內普低咒一聲“該死的格蘭芬多”,轉身大步地朝門外走去,黑色的袍子翻滾着美麗的浪花,可惜現在沒有人欣賞。

“西弗,我也去!”黛絲大步跑着跟上斯內普,斯內普回頭看了黛絲一眼,卻赫然發現原本應該暈倒在地上的齊洛不見了,他沉聲說:“艾米在一樓的女衛生間裡面,你快去找她,我相信你能對付得了巨怪的。我現在要去另外一個地方看看,確認一件事情。”

“好,我知道了!你自己小心。”黛絲說完就大步地朝一樓跑去了。

等黛絲到了一樓後,只聽到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大喊着“羽加-迪姆 勒維-奧-薩”,然後聽到“砰”的一聲巨響,連地面都好像震動了起來,然後恢復了平靜。

擔心的黛絲急忙朝聲音的來源地走去,只看到哈利剛剛從地上爬起來,正準備去巨怪的鼻孔裡抽出自己的魔杖,艾米和赫敏抱在一起,顯然是嚇壞了,而羅恩還在傻傻地用魔杖指着已經倒下了的巨怪。

黛絲還沒來得及說什麼,身後又傳來一陣腳步聲。麥格教授先走進來,接着是斯內普教授和齊洛教授。看到幾個教授,四個孩子纔回過神來。黛絲拉着離她近的哈利上下其手地檢查,而艾米卻直接撲到了斯內普的懷裡,在除了哈利和黛絲以外的其他人詫異的目光中哭着說:“教父,我快被嚇死了。巨怪好可怕好臭好凶,嗚嗚嗚——”

而麥格教授顯然也嚇壞了,在批評過幾個孩子一頓後,接受了赫敏蹩腳的謊言,扣過分加過分後,一起送這幾個孩子去了醫療翼。

黛絲抱着哈利在經過齊洛教授的身邊的時候,突然說:“奇洛教授,你不是暈倒在大廳嗎?怎麼和我差不多時間出現在了這裡?”

所有的人聽到黛絲的話後,都用疑問的眼神盯着齊洛教授。奇洛教授結結巴巴的扯了個蹩腳的原因了,急匆匆地走了。

幾個孩子在被龐弗雷夫人一人灌過一瓶無夢藥水後,都安靜地睡着了。黛絲這才悄悄地去了地窖的斯內普辦公室。

“你來做什麼?”斯內普一打開門,發現原本應該在醫療翼的黛絲出現在他門口,並且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的腿。

黛絲沒有說話,走了進門把斯內普按在沙發上坐着,然後伸手扳起他的右腿放到沙發前的椅子上。

“做什麼?”斯內普阻止黛絲的下一步動作,不自然地說,“我沒事!”

黛絲面無表情地說:“一,你乖乖地讓我給你上藥;二,我擊昏你再給你上藥。自己選!”

斯內普盯着黛絲,黛絲不甘示弱地盯着斯內普。過了一會,斯內普挫敗地收回自己阻止黛絲的手,認命地讓這個看起來溫順實際上倔強的女人給他上藥,他突然有種感覺,也不知道她以前和那個人是怎麼相處的?不過以那個人的性格來看,只會遷就她照顧她吧。總的來說,其實那個人真的是最適合黛絲的人,除了他的血統。

————

隨着“勇鬥巨怪四人組”的感情越來越好的同時,魁地奇的賽季到了。

黛絲並不喜歡魁地奇,但是這是哈利的第一次比賽,作爲媽媽是必須去給他加油的,再加上她也擔心哈利第一次比賽會不會有什麼意外,所以她也早早地出現在了教授看臺上。

比賽開始的的時候,她看到了哈利穿着猩紅色對袍飛了出來。可以看得出來,哈利真的飛得很好,比詹姆斯飛得更好。而她也看得出來,斯內普看到哈利高超的飛行技術是真的不開心,真的很生氣。看到斯內普看哈利的眼神,黛絲懷疑他是不是恨不得哈利從掃帚上摔下來,要是因此得了什麼“飛行恐懼症”再也不敢飛行了就好。

比賽開始沒多久,黛絲就發現哈利的掃帚好像除了問題,上竄下跳,好像要把哈利甩下來一樣。

“西弗,哈利——”

“我看到了!別說話!”斯內普開始盯着哈利無聲地念着解咒。黛絲卻忘記了找那個施惡咒的,也學着斯內普的樣子念解咒。

但是那個詛咒的人魔力好像特別強,就連她和斯內普聯手也只不過讓哈利的掃帚稍微安分了一點。黛絲越來越心急,突然他聞到一股焦糊味,側頭一看,斯內普的袍子着火了。

“西弗!”黛絲猛地站起來給斯內普的袍子澆了一注水,動作大得連累她身後的奇洛教授一下子摔倒了。等她道完歉再去看哈利的時候,卻發現哈利的掃帚已經恢復正常了,他快速地向地面降落,雙手捂着嘴巴,好像病了。哈利四腳朝天地跌了下來,咳嗽着。黛絲擔心地看着他就要往下跑,這時,一塊金色的東西掉進他的手裡。

哈利抓住了金色飛賊,格蘭芬多贏了!黛絲偷偷地看了一眼斯內普,做了一個明智的決定:這幾天還是離西弗遠一點吧,免得被遷怒。至於哈利,你就自求多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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