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鬆和解平、段安平面面相覷,他們對自己當年的粗枝大葉非常懊悔,當然,這只是他們自己的想法,鄭峰和李雲帆可沒有這麼想。因爲,這不應該算是粗枝大葉。
暗室的厚度在六公分左右,長度是大衣櫥的厚度,高度是兩個抽屜家在一起的高度。
“鄭局長,這個暗室一定是在打大衣櫥的時候就設計好了的。”卞一鳴道,“果然巧妙。”
“這個大衣櫥是我爹自己打的,我們家的傢俱都是我爹打的。”招娣道。
劉長鬆三人在調查走訪中沒有捕捉到這個信息,生活掩蓋了很多細節。
“一沓十元的人民幣,厚度在一公分左右,這個暗室裡面放二三十沓人民幣,應該沒有問題。”解平道。
“一沓是一千,二三十沓就是兩三萬塊錢。”段安平道。
“你爹孃有沒有說過這裡有多少錢呢?”
“沒有,我只看到他們點完錢以後,就把抽屜拿出來,然後把錢用塑料袋包好放進去。在出事前的一天晚上——睡覺之前,我還看到他們把一包錢放到裡面去呢。”
“還有誰知道你爹和你娘把錢藏在這裡?”
“不知道。”
“你看看手電筒的光的時候,這扇櫥門是打開的嗎?”
“手電筒的光只是閃了一下,就什麼都看不見了,我想看清楚,但沒有看清楚,因爲時間太短。我剛想喊出聲,就被一雙手掐住了脖子。”
兇手到謝家的目的,除了殺人以外,還和藏在暗室裡面的錢有關。
根據劉長鬆三人在大衣裡面和半截櫥裡面發現的七八百塊錢來推斷,謝家財夫妻倆藏在暗室裡面的錢一定不是一個小數目。
兇手子夜潛入謝家,應該是爲財而來。
這是我們第一次給“6。30兇殺案”定性——雖然只是初步定性。
這算不算是一個進步呢?
“你是被什麼聲音驚醒的呢?”
“我不是被聲音驚醒的。”
“那你是怎麼驚醒的呢?”
“我是被手電筒的光驚醒的。”
這個說法,鄭峰和同志們一時還難於接受。
“被手電筒的光驚醒的?”
招娣明白鄭峰的意思:“我尿急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結果看到了手電筒的光。”
“你當時沒有出聲嗎?”
“沒有。”
“你有沒有動呢?”
“我動了——翻了一個身,我想坐起來。”
“你回憶一下,從你看見手電筒的光,到脖子被一雙手掐住,這中間大概有多長時間呢?”
這個問題有點難,大家不要忘了,招娣當時只有九歲。
“這——我不知道。”
“招娣,你在翻身想坐起來的同時,看到了手電筒的光,是不是這樣?”
“是的。”
“那麼,是不是就在你翻身準備坐起來的時候,那雙手就掐住了你的脖子?”
“是的,我剛想坐起來,就被一雙手按在了枕頭上。”
大家聽出來了嗎?鄭峰之所以提了這麼多的問題,是想弄清楚兇手到底是幾個,招娣看到手電筒的光的時候,在她的牀邊應該還站着一個人,站在大衣櫥跟前的兇手走到招娣的跟前是需要一點時間的,在這種情況下,兇手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不能讓招娣喊出聲來,當然還包括不能讓招娣認出他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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