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局長,不瞞你們說,我也不相信這是真的。”花紅旗站在母親的一邊。
“郭筱蘭出事的那天下午,從四點半到五點多鐘,茅校長和另外兩位老師曾經聽到從花長雲的屋子裡面傳出來的胡琴聲。”
“這沒有錯啊!胡琴不就是花長雲拉的嗎?”
“在花長雲的屋子裡面拉胡琴的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除了花長雲會拉胡琴,在咱們花家村沒有第二個人了。”
“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拉胡琴的人是顧二滿。”
大娘竟然一時語塞。
“娘,顧二滿的胡琴是跟花長雲學的。”
“你們找顧二滿單面鑼對面鼓地問過了嗎?”大娘還是有點不相信。
“李局長他們剛從顧二滿家回來。不僅如此,在顧二滿拉胡琴期間,花長雲離開過祠堂一段時間,大概有四五十分鐘,而兇手作案的時間就在五十分鐘之內。”
母子倆同時陷入沉默。
“大娘,請你好好想一想,七月十三號下午,四點半大五點半之間,花長雲是不是到你家來過?”
“這——這真是見了鬼了,他從沒有到我家來過,倒是我們家紅旗經常送吃的喝的給他。”
“這是花長雲對顧二滿說的。”
“竟然有這樣的事情,我的腦子有點亂,紅旗,沒想到了啊!咱們這麼多年送的東西全餵了狼了。”
“娘,公安同志說話一定是有根有據的,這麼多年,我們都被他騙了,村子裡面的人全被他騙了。”
“這——真實知人知面不知心啊!照這麼講,花長雲做的孽太多了。”大娘話中有話。
“大娘,您能不能把花說明白一點呢?”
“如果筱蘭姑娘的案子是他做的,那順英的死一定和這個畜生有關係。”
這回,該輪到鄭和同志們詫異了,也許,隨着案子的深入,同志們很快就會聯想到在花家村的歷史上發生的那些詭異的事件。
“鄭局長,你們可能不知道,花長雲在出天花之前,水性特別好。”花紅旗道。
“好到什麼程度?”
“花家大塘中央,沒有人敢去,也沒有人去過,但花長雲去過,他一個猛子紮下去,兩三分鐘鑽出水面,都沒有事。”
“紅旗,你聽孃的,我已經明白鄭局長的意思了,你明天下午就領長雲到街上去洗澡,我已經聽說了,公安同志們在筱蘭姑娘的身上發現一樣東西。鄭局長讓你怎麼做,叫你就怎麼做。”
“大娘,謝謝你們。”
“謝啥,你們爲的啥,客氣話不必說了,該怎麼吩咐,局長就怎麼吩咐。”
“行,明天下午,我跟單位請半天假。”
“花紅旗,你經常陪花長雲洗澡,他下身的毛髮有什麼特點呢?”
“有什麼特點?你們注意到花長雲的頭髮了嗎?”花紅旗反問道。
“注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