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這件事情,他沒有跟任何人說,只跟我一個人說了。”
“是什麼手錶?”
“西鐵城。”
“西鐵城?”
這難道就是曲擁軍下決心盜竊四十八隻西鐵城手錶的真正原因嗎?
“這和你盜竊四十八隻西鐵城手錶有何關係。”
“我說不好,但自從唐傑跟我說了之間事情以後,我對手錶,特別是名貴的手錶有了不一樣的感覺,一塊手錶居然會有這麼大的作用,他可以換自由,換幾年的牢獄。這玩意太神奇了。”
其實,我們都知道,不是手錶神奇,而是人的貪慾太神奇。貪慾是一個法力無邊的魔術師,他可以顛倒黑白,混淆美醜。他可以把人人帶到天堂,也可以把人引入地獄。
在弄清楚曲擁軍走上犯罪道路的前因後果之後,李雲帆又回到了原來的思路上。
“曲擁軍,十二月八號的夜裡,是誰劃開櫥窗玻璃的呢?”
“是小松。”
“是誰進入櫥窗的呢?”
“是我。”
“張小松做什麼?”
“他站在櫥窗的外面接應我。”
“胡羽化和汪鵬程在幹什麼?”
“他們倆在把風。一個在東大門,一個在西大門。”
“本來是準備什麼時候動手的呢?”
“本來準備兩點動手的。可有兩個乞丐躺在東大門外面的臺階上。後來我們想辦法把他們引到洪流劇場去了。”
“用什麼辦法把他們引開的呢?”
“胡羽化給他們一人一塊錢。”
“從進櫥窗到出櫥窗,你用了多長時間?”
“用了四十分鐘左右的時間。本來只需要二十幾分鍾,可就在我回到櫥窗的時候,發生了意外情況。”
“什麼意外情況?”
“一個醉漢坐在櫥窗前面的樹下不走了。小松他們三個人就想辦法把他弄走,可是這個醉漢非常固執,他就是不願意離開,後來,在他們三個人的掩護下,我才得以脫身。我們走到逸仙堂的時候,兩個值班的人已經走出了值班室,前後就差幾分鐘的時間。”
“之後,你們去了哪裡?”
“去了湖濱公園的西院。”
“去做什麼?”
“商量贓物的事情。”
“事先沒有商量過這個問題嗎?”
“我們沒有想到會這麼順利,還沒有來得及考慮分贓的事情。我們在離開逸仙堂的時候,議了一下,我主張先將東西藏起來,等風平浪靜以後再說。可胡羽化和汪鵬程不同意,他們大概是怕我和小松動歪腦筋——怕夜長夢多。沒辦法,我們纔到湖濱公園去的。”
“結果怎麼樣?”
“我跟他們講了厲害關係以後,他們才勉強同意先由我和小松保管贓物,等事情過去以後在把這些贓物處理掉,但他們還是堅持每人先分一塊手錶。所有的事情就壞在這塊手錶上。一定是胡羽化沉不住氣,讓什麼人看到了這塊手錶,結果露出了我們的馬腳。”
曲擁軍說的沒錯,如果不是胡羽化藏在被褥裡面的這塊手錶,鄭峰和他的戰友們到現在可能還在苦苦尋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