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你這一提醒,我是想起來了。她跟我說這件事情的時候,我還勸了她很長時間。之後,我還到她家去過——他家就住在靜安寺附近。”
“翟老師,她是怎麼說的呢?”
“她說,她媽媽爲她在省城找了一份工作,母親身體不好,弟弟妹妹都還小,她要承擔起家庭的責任。”
“翟老師,您知不知道她現在在什麼地方?”
“我一直沒有她的消息,現在想一想,她突然退學,應該和汪鵬程有關聯。”
“翟老師,如果公安同志想找到付凌燕的話,我可以想辦法。”彭小好道。
“很好,我們一定要找到付凌燕。”鄭峰道。
“這樣吧!付凌燕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有一個非常好的朋友,她們倆無話不談。”
“彭小好,你說的是不是學習委員肖敏啊!”
“不錯,就是她。她們倆住得比較近,上學同來同往,她說不定知道一些事情。”
“肖敏在什麼地方工作?”
“在城北糧庫。”
“你什麼時候有時間?”
“明天下午,我跑勤將市,上午正好沒有事。只要不耽誤下午的班就行了。”
“這樣吧!今天晚上,我們就談到這裡,明天早晨,我們在路口接你,辛苦你跟我們走一趟。七點半鐘,怎麼樣?”
“行。”
離開彭小好家的時候,時間是十點四十五分。
汽車將翟老師送到教室宿舍以後,回到了招待所。
在會招待所的路上,鄭峰和卞一鳴想到了同一個問題,靜安寺在我們的故事裡面已經出現了很多次,無論是胡羽化和邱紫韻約會,還是彭小好在路上遇到汪鵬程和張小松,都和這個靜安寺有瓜葛。所以,鄭峰和卞一鳴都覺得,應該到靜安寺去看看。
胡羽化失蹤於湖濱公園的西院,汪鵬程失蹤的地方應該另有其地。回到招待所以後,鄭峰、李雲帆、卞一鳴和孫局長有對案情進行了一次梳理。梳理之後,大家的思路更加清晰,在清晰的基礎上,考慮問題就會更加深入。
卞一鳴有一個非常好的建議,在調查汪鵬程失蹤背景的同時,不能放棄胡羽化這條線,胡羽化的遇害,說明他知道的東西太多,兇手殺他是爲了滅口,但作爲胡羽化,不可能將所有痕跡都抹乾淨——事實是,胡羽化連抹痕跡的時間都沒有,因爲兇手沒有給他這個機會,所以,在胡羽化的生活中,一定有一些信息的留存。比如說李冰清提到的那塊西鐵城牌手錶,卞一鳴的意思是,還應該對胡羽化的房間進行仔細的檢查,卞一鳴想問題太細,他甚至想到了胡羽化在信訪辦的辦公桌。
鄭峰覺得這個建議非常好,自從汪鵬程失蹤之後,大家把所有的精力全聚焦到汪鵬程的身上。
既然要檢查胡羽化的辦公桌,那麼,汪鵬程的辦公室——或者辦公桌也應該檢查一下,在卞一鳴的啓發下,孫局長想到了汪鵬程的辦公桌。雖然找到線索的可能性不大,但這一步是必須要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