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是嚴小格和張翠珍婆婆瑛姑的對話。
嚴:我們聽說您的兒子繆智文在和張翠珍結婚之前,談了好幾個對象。
瑛:是有這麼回事。你們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呢?
嚴:您的兒子繆智文可能死於謀殺,我們問的肯定都是和案子有關的事情。
瑛:誰會害我兒子呢?
嚴:我們還聽說他在讀書的時候,就開始談對象了。
瑛:智文開竅早。
嚴:他是不是經常把女孩子帶到家裡來呢?
瑛:帶——帶過幾個。
嚴:您能跟我們說說嗎?
瑛:我只記得兩個娃,人老了,記性也差了,我女兒智蘭可能記得,待會兒讓她跟你們說。
嚴:兩個女孩子叫什麼名字?
瑛:一個娃叫桂子,一個娃叫石榴。
嚴:請說出她們的名字,是哪裡的人?
瑛:桂子姓柳,名字叫柳二桂,是北山楊家窪人;石榴,我只知道她叫石榴,我女兒智蘭認識。
(智蘭被請進堂屋,先前,瑛姑把女兒支開了。)
蘭:石榴姓饒,名字叫饒迎雙,石榴是她的小名。
嚴:饒迎雙是哪裡的人?
蘭:是小樑村人,就是石鼓寨南邊那個村莊。
嚴:這兩個女孩子是什麼時候到你家來的呢?
蘭:是我哥到省城讀高二的時候——是那年的暑假和寒假。
嚴:兩個女孩子在你留宿了嗎?
瑛:沒有,兩個女孩子從來沒有在咱家留宿過,我們家是有規矩的。在咱們家,我和智文他爹是不容許他們做出格的事情的。
嚴:繆智文之前就認識這兩個女孩子嗎?
瑛:他們以前是小學同學,智文小學是在街上唸的書。
“街上”就是鎮上。
由此可見,繆智文的罪惡,從小學就開始醞釀了,我們也可以這麼說,繆智文在讀小學的時候,心裡面就種下了邪惡的種子。誰也不會想到:那個看似單純的少年,經過幾年的修煉之後,已經升格爲一個惡魔。
嚴:繆智文和她們談了多長時間,你們知道嗎?
饒:不知道,都怪我們從小嬌生慣養,慣壞了,寵壞了,誰的話,他都不聽,他在外面做的事情,從來不跟我們講。直到他帶回來另一個女孩子,我們才知道他和前一個女孩子分手了。
嚴:繆智文有嚴重的精神疾病,你們知道嗎?
瑛:我們沒有看出他有精神疾病。
嚴:他在和女孩子在一起的時候,採用非常野蠻的手段。
瑛:這——我們一點都不知道。翠珍和智文在一起生活了這麼多年,我沒見她身上有傷啊!
嚴:這種傷不在臉上——不在人能看見的地方,都在女人的要害處。
瑛:有這等事?我從來沒有聽到翠珍叫過喊過,如果智文欺負她,她能不喊出來嗎?
一定是張翠珍忍住了不想讓家人知道。
蘭:娘,自從嫂子嫁到咱家以後,我就沒有見過她當我的面脫衣服,夏天,她每次洗澡,都在自己的屋子裡面,也不讓我和妹妹幫她擦後背——倒是她經常幫我們姐妹倆擦後背。莫不是她怕我們看見她身上的傷?小時候,我到姨娘家玩的時候,經常和翠珍在大塘抹澡,她從來不揹着我脫衣服。瑛姑的妹妹嫁在石鼓寨。
先看看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