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峰和李雲帆多少感覺到了一點詭異的氣氛。
“鄭局長,辜望弟爲什麼要在門頭上放一面鏡子呢?”卞一鳴非常好奇。
鄭峰沒有回答卞一鳴的問題,而是向周師傅提了一個問題:“周師傅,這兩面鏡子一直放在門頭上面嗎?”
“什麼時候放的,我不知道,瑞祥兄弟,你說呢?”
“我也不知道。”
“你們和辜望弟是鄰居,難道沒有到辜家來過嗎?”
“嗨,我不是跟包大偉說過了嗎!辜望弟平時不喜歡到別人家串門子,她不到別人家串門子,別人怎麼好到她家串門子呢?鏡子的事情,我們在辜望弟出事的時候才知道。”
“老周說的是,辜望弟家的院門平時是很少開的,辜望弟開雜貨鋪,平時,我們找辜望弟有什麼事情,到店鋪裡面就能找到她,對了,辜望弟有一個很古怪的毛病。”
“什麼毛病?”
“她特別愛乾淨,她每次到我家找小彬念信、寫信,坐板凳都是撅着屁股,搭那麼一點點。”
所謂“愛乾淨”就是有潔癖。
“那就是有潔癖。”李雲帆道。
“溫飽無着的人家,是不可能有潔癖的。”鄭峰若有所思,他的話有弦外之音,只有那些生活條件比較好的人家的女孩子,纔可能有這種古怪的毛病,這和辜望弟的家庭背景應該是有關係的。這多少也能折射出“71。6。17”失蹤案的背景吧!
有潔癖的人在通常的情況下是不別人往自己家跑的。難怪左鄰右舍對辜望弟的基本情況知之甚少呢?他們和辜望弟,連最基本的接觸和交流都沒有。
辜望弟是一個很難捉摸的人,還有那麼一點詭譎。
“辜望弟一定知道姜家的院子不乾淨。”張瑞祥道。
“你說的沒錯,這兩面鏡子應該是用來辟邪的。”周師傅道。
“桃樹也是用來辟邪的。”
“辜望弟沒有想到‘辟邪’闢到了自己的頭上。”
難道辜望弟的失蹤和所謂的煞氣有關嗎?鄭峰和李雲帆可不信這個。
鄭峰走到院門跟前,用手拽了拽門,門紋絲不動,上面有一把鎖。
“周師傅,有院門的鑰匙嗎?”
“有,你們等一下,我回去拿。”
一分鐘左右,周師傅一路跑來,他打開院門上的鎖,院門是從裡面鎖起來的——鎖上面有些地方已經鏽了。
周師傅打開院門,鄭峰走進巷子,巷子裡面一共有五個院門,巷子的西邊只有辜望弟和馬巧慧家兩個院門,另外三個院門在馬巧慧家院牆的對面。
鄭峰和李雲帆向南走了二十幾米,馬巧慧家的院門是木門,辜家的院門也是木門,但辜家的院門的正面釘了一些鐵鉚釘,鐵鉚釘成長條形,上下之間的間隔是三四公分,左右之間的間距是五六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