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一鳴和李雲帆的想法不謀而合。
吃過中飯以後,同志們去了石鼓寨。
在老哥哥的幫助下,同志們走進齊煙翠家的院門。
院子裡面打掃的很乾淨,東西擺放的也很整齊,這和齊煙翠邋遢形象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在東院牆邊有兩棵柿子樹和一棵棗樹,棗樹在南邊——靠近廚房的地方。
棗樹距離院牆在一米左右的樣子。
昨天夜裡,黑影就是在這裡閃了一下。黑影應該是利用棗樹上的院牆,因爲另外兩棵柿子樹比較低矮,能落腳的地方和牆頭還有一段距離。
院子裡面一共有六間房子,另外一件是廚房。全是青磚牆,黑瓦頂。
老哥哥說,自從兒子死了以後,他就沒有再走進這個院子,兒子的喪事一辦完,他們就和齊煙翠母子斷絕了關係。
老人用鐵錘砸開了堂屋的門鎖。
堂屋裡面拾掇的更乾淨,這一切都說明齊煙翠的生活一直在按部就班地往前過。
同志們在老人的引導下,先進了東廂房。
大木牀、牀頭櫃,老式衣櫥,梳妝檯,圓凳子,屋子裡面的傢俱一應俱全,在梳妝檯旁邊的牆角處,還摞着兩個荸薺色的大木箱。王萍還在牀肚下面看到了一個小號的木箱。
大牀上碼放着兩牀被褥,靠牆的牀頭上放着兩個枕頭,枕頭上放着兩條紅顏色的枕頭巾,很顯然,齊煙翠是一個非常愛乾淨的人,但同志們第一次看到齊煙翠的時候,卻是一個非常窩囊的女人,頭髮散亂,棉衣的扣子也扣錯位了。
齊煙翠爲什麼要用假象掩飾自己真實的生活呢?
李雲帆和卞一鳴對牀上、櫥櫃進行了認真仔細的檢查,但一無所獲。
最後,大家都把注意力聚焦到了三個木箱上。
牆角里面兩個木箱上都有鎖。
老哥哥用斧頭砸開了箱子上的鎖。
箱子裡面除了女人的衣服之外,沒有其它東西。
譚曉飛從牀肚底下拖出最後一個小木箱。
小木箱上掛着一把銅鎖,但沒有鎖上。
李雲帆取下銅鎖,打開箱蓋。
木箱上面是一件女人穿的衣服——顏色都比較鮮豔。正是現在這個季節穿的衣服。
李雲帆掀起上面的衣服,一件,兩件,三件,全是女人的衣服。
第四件衣服的顏色和前三件形成了明顯的反差,顏色發暗,發灰。因爲屋子裡面的光線太暗,看不真切。
“李局長,這件衣服和我們在智覺寺西院看到的衣服的顏色差不多。”卞一鳴道。
李雲帆拿起第四件衣服一看,原來是一條褲衩。
“走,我們拿到外面去看看。”
李雲帆和卞一鳴走出廂房,其他人跟在後面。
“我們在智覺寺西院看到的褲衩,和這條褲衩一模一樣。”王萍道。
大家應該能記得,同志們第一次到智覺寺的西院去,莫非正在院子裡面洗衣服,涼在繩子上的衣服中,有一部分就是僧人穿的褲衩——褲衩的腰上穿着一根灰顏色的布帶子。
“這個淫婦,果然不出我所料。”老哥哥怒不可遏。
褲衩的顏色是土灰色,已經褪了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