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總要有一些合理的說法吧!”李雲帆道。
“張有貴平時愛喝酒,這村裡面的人都知道,他經常喝的爛醉,被單位的同志們送回家,喝酒是會喝死人的,這是其一,其二,張有貴和邢惠開結婚好幾年,一直不曾生養,這就不能說他是一個非常健康的人。邢惠開聽了我的話,就同意了。關鍵是張有貴折磨了邢惠開大半夜還是沒有善罷甘休,邢惠開還要吃更大的苦頭,這是她同意做掉張有貴最主要原因。”
第二天夜裡,十一點多鐘,一清潛入邢惠開家的院子,那天晚上,邢惠開弄了好幾個菜,因爲菜多,再加上張有貴心裡面的疙瘩一直沒有解開,所有喝了大半瓶酒。
喝完酒之後,張有貴藉着酒精折騰了邢惠開一陣子,然後自顧自地睡着了。
待張有貴鼾聲響起之後,邢惠開拉開門閂,將一清引進堂屋。
一清閃進東廂房。
張有貴仰面朝上,整個腦袋陷在枕頭裡,無論從右耳,還是從左耳,都無法下手,而張有貴的頭頂前面,卻沒有任何遮擋,剛好張有貴的頭髮非常密。
於是,一清決定從張有貴的頭頂上將棺材釘砸到腦袋裡面去。
一清讓邢惠開找來一把斧頭。
“邢惠開的女兒燕子呢?他睡在上面地方?”
“她睡在西廂房。”
孩子的警覺性幾乎是沒有的。
一清讓邢惠開找來一塊舊牀單,擋在張有貴頭頂前面五六十公分的地方。
“爲什麼要用牀單擋着?”
“我擔心血會噴出來。”
待一切工作準備完畢之後,一清蹲在牀頭,將棺材釘水平對着張有貴的天靈蓋,慢慢將釘頭放在距離頭皮零點一二公分的地方,然後用斧頭砸了下去。
一清僅砸了三下,就將棺材釘砸進了張有貴的腦殼。
“血有沒有噴出來?”
“砸第二錘的時候,血就噴出來了。”
“全噴到牀單上面去了嗎?”
“一部分噴到牀單上去了,一部分流到頭髮上去了,還有一部分流到了枕頭上。”
“張有貴有沒有掙扎?”
李雲帆想到了張有貴脖子上的掐痕和右手胳膊肘上的擦痕。
“他在牀上翻了半個身,用右胳膊肘支撐着身體,想爬起來——”
張有貴右胳膊肘上的擦傷就是這麼來的。
“別停下來。”
“我壓在他的身上,用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張有貴人高馬大,渾身是勁,他一個鯉魚打挺,差點把我掀到牀下去。要不是——”一清突然停住了。
一清的交代和驗屍記錄互相印證。
“要不是什麼?”
“要不是邢惠開用——”一清的敘述不像先前那麼流暢了。
同志們能想象的到當時的情形。
“邢惠開怎麼了?”
“邢惠開用牀單矇住了他的臉,摁住了他的頭。”
當人的腦袋被控制了以後,整個身體就失去了平衡。
“接下來呢?”
“兩三分鐘以後,張有貴就不動了。”
“他沒有出聲嗎?”
“我死死地掐住他的脖子,他只哼了幾聲,身體就慢慢軟了下來了。”
一清用另一根棺材釘將第一根棺材釘頂到腦殼下方一公分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