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局長,你們昨天在小松的房間搜到東西了嗎?”
“沒有。”
“昨天晚上,我本來是要睡在辦公室的,我看你們帶走了小松,所以,我就回家去了。”
“你愛人知道我們搜查的事情嗎?”
“我沒有跟他講,但她已經知道你們帶走小松的事情了。”
“你愛人有什麼反應。”
“她經受不住,已經病倒了,昨天晚上,我把他送到醫院去了,她心臟有點問題,但已經沒事了。現在,孩子們正守着她呢?李局長,你們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張主任望着李雲帆,他的眼睛裡面佈滿了血絲。
“張主任,我們還想到你家去看看。”
“家裡面沒有人,你們現在就可以去。”
“我們想請你跟我們走一趟,有你在跟前,才符合程序和常理。”
“行,我打一個電話到辦公室,把今天的工作交代一下。”張主任一邊說,一邊走進門衛室。
門衛室的桌子上放着一部電話。
張主任拿電話,撥號。
“喂,是小陶嗎?我是老張。”
“張主任,您有什麼吩咐?”
“我臨時有點事情,今天上午的工作,你負責一下。工作都在小黑板上寫着,你具體過問和安排一下。”
“我知道了。”
張主任放下電話,推着自行車隨李雲帆和童子強去了招待所。
卞一鳴已經發動汽車。
張主任將自行車鎖到一個花壇邊,然後隨李雲帆和童子強上了汽車。
汽車上坐着鄭峰。他將張主任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看到張主任神情沮喪,一臉憔悴,鄭峰頓生憐憫之心。無論縣委大院的歪風邪氣和張主任有沒有關係,在對待案子的態度上,張主任夫婦還是比較明智的,也是比較配合的,蔣美麗的線索就是張主任的老婆曲校長提供的,蔣美麗在無意之中提供的情況,對案子的偵破工作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在夫妻倆提供的情況裡面,胡羽化和張小松走到了一起。所以,張主任夫婦的配合使案件的偵破工作向前邁進了一大步。這種配合說起來很輕巧,但如果我們認真想一想,就知道有多難了。張主任和曲校長畢竟是犯罪嫌疑人的父母。
二十分鐘以後,汽車停在了文化館的大門外。
鄭峰第一個跳下汽車,他走到另一側的車門口,將張主任扶下了車。不管怎麼樣,此時的張主任還是要給以一定的尊重的。
張主任從卞一鳴手上接過鑰匙,打開了院門。
大家跟在張主任的後面進入院中。
然後徑直朝張小松窗戶前那兩個臘梅盆景走去。
兩株臘梅高度都在一點五米左右,前面,我們已經交代過,臘梅已經含苞待放。
張主任家的院子裡面的地是用青磚鋪起來的,所有的盆景都市放在青磚上的,只有這兩株臘梅例外,紫砂盆有三分之一是埋在土裡面的。
“張主任,爲什麼要將紫砂盆埋在土裡呢?”
“這樣可以接一點地氣。”
“張主任,有沒有小鏟子呢?”
“有,我經常給這些盆景鬆土、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