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學生肯定會送湛玉曼回學校,你的擔心似乎有些多餘。”
“我當時一點都不覺得是多餘。”
“怎麼講?”
“湛玉曼以前經常到學生的家裡去家訪,我也在暗中跟蹤過幾次,雖然每次都有學生陪她去家訪,但在回學校的時候,湛玉曼會和那些孩子在黑熊溝——或者黑松林分手。下面的路,她就自己走了。你們不知道,湛玉曼的膽子比一般女孩子大很多。”
按照蒲雲海的說法,他還是一個憐香惜玉的護花使者。
“你講的這些情況,湛玉曼知道不知道?”
“我怎麼能讓她知道呢?我在後面遠遠地跟着她,看着她走進學校的大門就放心了。”
按照蒲雲海的說法,她對湛玉曼的用心很深啊!
李雲帆把手中所有的牌都打出來了,但都無法在蒲雲海和案子之間劃一條連接線,從蒲雲海回答的內容來看,他確實對湛玉曼用情很深,僅此而已,儘管如此,蒲雲海犯罪嫌疑人的身份暫時還沒法改變。這也就是說,蒲雲海嫌疑人的身份,既無法確定,也無法排除。
在李雲帆和鄭峰看來,蒲雲海不是一個沉溺在愛的幻想中的癡情男,就是一個狡黠之極的殺人惡魔。
當然,對蒲雲海的詢問還沒有結束。
“蒲雲海,對秦老師的死,你怎麼看?”
“你們連這件事情也知道啊!”
“在南山小學,有人覺得秦老師的死非常蹊蹺。”
“我也有所耳聞——我也覺得秦老師死的蹊蹺,在同一間宿舍,死了兩個人,又都是年輕的女教師,自從湛玉曼出事之後,我更覺得秦老師的死疑點重重,這兩個案子好像是一個人做的。”蒲雲海的思考是積極的,難道他是爲了迎合學校老師的說法嗎?
“既然你一直在暗戀湛玉曼,你平時是不是對湛玉曼的一舉一動特別留意呢?”
“您說的沒錯。平時,我的眼睛在她身上停留的時間最多,這麼說吧!除了工作,我腦子裡面所思所想的,全是她。我知道湛玉曼的眼光很高,我和她也不般配,但人總是愛幻想的動物,她平時待人既熱情似火,有溫柔如水,有這樣一個女孩子在我的面前晃來晃去,不產生一點幻覺,那就有點不正常了。”
“既然你平時特別關注湛玉曼的一舉一動,那麼,你有沒有發現,除了你之外,誰在湛玉曼身邊轉悠的頻率最高呢?”
“您的意思是不是說,湛玉曼和誰走的最近?”
“我就是這個意思。”
“那當然是校長了。”
“達校長平時對湛玉曼是不是很關心呢?”
“這樣吧!我指給你們一個人,他對達校長比較瞭解——他和達校長走的也近。”
“是誰?”
“你們的答應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是我說的,不瞞你們說,我現在還是一個民辦教師,弄不好,這件事情會影響我轉正。湛玉曼之所以看不上我,這恐怕是最主要的原因。”
“我們可以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