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影走出屋子以後,從屋子裡面又走出一個人來,她就是文傑他娘,他們一邊扣衣服,一邊躡手躡腳地往外走。文傑他娘慢慢打開院門,伸頭朝巷子兩頭看了看,然後將黑影男人送出門外,最後輕輕關上院門並上了鎖。”
這是我們的故事裡面第二次提到從院子裡面鎖門的細節,辜望弟一直很謹慎,人從外面是可以把門栓撥開的。
“在那個男人走出院門之前,兩個人還嘀咕了一會。”阿寶補充道。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我讀小學二年級的時候。”
一個七八歲的小孩,竟然有這麼大的膽量。
“這孩子從小膽子就大——人小鬼大。“張瑞祥道。
“阿寶,你說說後來的事情。”
“後來的事情?後來,我就**睡覺了。”
“這件事情,你有沒有跟辜文傑說?”
“我沒有說。”
“爲什麼?”
“我總覺得,小孩子是不應該知道這些事情的,我連我爹我娘都沒有說,就更不會跟文傑說了。再說了,文傑他娘對我很好。”
文傑雖然沒有看到神秘男人和自己的母親有瓜葛,但並代表他不知道這件事情。
看到這裡,出現了一個很大的疑問,在“71。6。17”案的卷宗裡面,辜文傑說不知道母親和什麼男人有染,而根據阿寶的說法,辜文傑是應該知道的,他爲什麼要回避和否認呢?
“辜文傑有沒有跟你提過這件事情呢?”
“我都沒有跟他提這件事情,他就更不會跟我提這件事情了。這是一件很醜的事情,街上的女人在吵架的時候,最惡毒的話就是偷人的事情。如果左鄰右舍知道這件事情,那文傑她孃的脊樑骨還不被人戳通了啊!”
“不過——”
“阿寶,你想說什麼?”
“第二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文傑她娘做了兩個荷包蛋,我和文傑一人一個,但文傑說不想吃,我一人吃了兩個荷包蛋。那天早晨,文傑好像不怎麼搭理他娘。上學出門的時候,他也沒有跟他娘說‘娘,我上學去了’,平時,他離開家的時候,一定會說這句話——他對大嬸是很孝順的。”
辜文傑有可能知道這件事情。
這件事情至少說明兩點——但前提必須是辜文傑知道母親和別的男人關係**,阿寶偶爾在辜家過夜,都能發現這個秘密,長時間和母親生活在一起,形影不離的辜文傑更有可能發現這種事情,第一,辜文傑是不贊成別的男人染指自己的母親的,不僅僅是不贊成,應該是極力反對,這大概就是辜望弟一直不願意再嫁的原因,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心繫兩頭,一頭是兒子,一頭是男人,比較而言,分量最重的一頭應該是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