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定是他們知道我們的行動。”李雲帆道。
“這件事情,只有公園售票處的那位女同志知道,因爲我跟她打聽過東院和西院的鑰匙在誰的跟前,難道是她跟什麼人說了,她能跟誰說呢,當時公園裡面並沒有人,連年師傅都不在公園裡面。我總覺得這件事情非常蹊蹺。”
“如果邱紫韻和李冰清遭遇的事情是在那間屋子裡面發生的話,或者說如果胡羽化是在那間屋子失蹤的話,那麼,這個汪主任就有很大的嫌疑??。”李雲帆道。
“老李,我同意你的意見,明天我們還要抽時間暗中調查一下汪鵬程的底細,看看他究竟是什麼路數,他住院的時間是不是太巧了呢?”
“確實太巧了,胡羽化是在十九號失蹤的,這個姓汪的也是十九號住院的。”卞一鳴道,“我們從地區趕回水漣縣,要用一個多小時的時間,除了售票處的女人和汪主任,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我們要夜探東院和西院。如果汪主任打電話的話,那麼,他們就有足夠的時間趕在我們之前進入西院。這樣分析似乎很有道理,但有一點,我們還是不明白。”
“卞一鳴,你說出來,我們分析一下。”
“汪主任的病恐怕不會是裝出來的吧!”
“這很好解釋。”李雲帆道。
“老李,你說說看。”
“我的叔叔曾經參加過抗美援朝,回來的時候,只有一條腿,另一條腿裝了假肢,假肢是套在斷肢上面的,因爲長時間摩擦,在什麼時候,斷肢上面都紅腫潰爛,特別是夏天。你們有沒有注意到汪主任的病牀前放着一對柺杖,用柺杖走路,斷肢處有炎症是常有的事情。”經驗幫了三個人很大的忙。”
談到這裡,該結束了吧!但三個人全無睡意,亢奮啊!於是,三個人就坐在牀上抽了一會煙,直到心情稍微有些平穩以後,卞一鳴纔回自己的房間睡覺。
李雲帆關掉了電燈,但兩個人沒有睡覺,他們談到了卞一鳴。鄭峰給李雲帆透了一個底,他已經和地區公安局的其它幾位領導談過自己的想法,地區公安局鄭準備將刑偵隊升格爲刑偵處,他想讓卞一鳴擔任刑偵處的第一把手。李雲帆舉雙手贊成,李雲帆是看着卞一鳴成長起來的。
兩個人還想到了邱紫韻,李冰清在失去知覺走之前,曾經喝過胡羽化準備好的汽水,那麼,邱紫韻有沒有喝過呢?根據邱紫韻的描述,她當時的情形,和喝葡萄酒有關係,但並不盡然,她能喝多少葡萄酒呢?她當時處於一種半昏迷的狀態,不像是喝酒以後的狀態。
一夜無事。
第二天早晨五點鐘左右,鄭峰和李雲帆就醒了。兩個人剛準備刷牙洗臉,聽到外面有人敲門。
敲門的是卞一鳴,他半個小時前就醒了,聽到鄭峰和李雲帆房間裡面有動靜,就過來了。
“鄭局長,我去把邱紫韻接過來?”卞一鳴和鄭峰想到一起來了。
王萍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