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您是不是不舒服啊!”
“同志,我沒事——我能撐得住。”
“我娘已經兩頓沒有吃飯了。”湛玉芹道。
“大娘,不吃飯怎麼能行呢?”
“我不餓。”
“要不要請一個醫生來給您看看。”
“鄭局長,我和毛書記是想從鎮衛生院請一個大夫來給大娘瞧瞧,可大娘硬說是沒事。”蔡所長道。
“大娘,您不吃飯,我們怎麼和您談話呢?”
“我沒事,你們想問什麼就什麼。”
“不行,您不吃飯,話就沒法談。”
“這樣吧!我到公社食堂去一下,大娘,您想吃什麼,我讓師傅給您做。”蔡所長道。
“嗨,多此一舉,現在已經過了飯點,不要再麻煩人家了。”
“大娘,不麻煩。您吃了飯,我們的心裡纔好受些。”鄭峰言辭懇切。
“娘,您就答應鄭局長吧!”湛玉芹在一旁勸道。
“行啊!那就吃一點。”
“蔡所長,我們母親平時喜歡吃麪條,放一點青菜就成。”
“好,我去去就來。鄭局長,你們先談。”蔡所長像一陣旋風一樣刮出了房間。
“鄭局長,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湛玉曼又搬了一把椅子讓李雲帆坐下。自己則站在母親的牀頭——房間裡面就只有兩把椅子。
“大娘,我們跟你們說一件事情,在一年前,你您的女兒湛玉曼的房間裡面也死過一個人。”
“也是一個女教師嗎?”
“對,也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女教師。她姓秦。這是南山小學的老師向我們反映的情況。”
“秦老師怎麼死的呢?”
“是煤氣中毒。”
“難道她也是被人害死的嗎?”
“我們懷疑殺害湛玉曼的兇手就是殺害秦來時的兇手。所以,希望你們把自己知道的情況毫不保留地告訴我們。”
“這個鬼丫頭,她從來沒有在我們跟前提秦老師的事情,我要是知道的話,決不會讓她住在那種鬼地方。多滲得慌啊!這孩子的膽子也太大了,她從小膽子大,這我知道,但沒有想到她的膽子這麼大。”
“湛玉曼回家的時候,有沒有跟你們提過學校的事情呢?”
“她回家從來不提學校的事情。”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同志們想從湛玉芹母女的口中瞭解到有價值的線索,就比登天還難,一個女孩子,回到家以後,隻字不提單位和工作上的事情,這似乎不合情理。大家不要忘了,湛玉曼可是一個生性開朗的女孩子。
“湛老師,我們聽說,在湛玉曼出事前一兩天,你曾經到南山小學去看過湛玉曼。”
“不錯。”
“你們姐妹倆在一起的時候,湛玉曼沒有跟你提學校和工作上的事情嗎?特別是和同事們之間的關係。”
“她沒有提學校的事情,也沒有提同事,她倒是提到了工作上的事情。”
“他說了些什麼?”
“她說想調到縣城去。這——我沒有想到。我當時覺得很意外。她以前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情。”
“玉芹,你回家怎麼沒有跟我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