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剛纔說的,心氣沒有了。”
“表現在哪些方面呢?你給我們描述一下。”
“很難描述,這樣吧!我說幾件事情吧!”
“請講。”
“辜望弟有幾間臨街的門面房,這你們應該知道吧!”
“不錯,有三間門面房。”
“她鋪子不開了,也不租給別人做生意,我弄不懂。過去,望弟可是一個既節儉又勤於掙錢的女人;還有——”
“還有什麼?”
“過去,她雖然做的是裝神弄鬼的營生,可她並不相信鬼神之說,怎麼會在梳妝檯上擺一個觀世音木雕呢?”
饒鴻達所疑慮正是竇大娘所疑慮的。
在辜望弟的生活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變化最明顯的是,辜望弟不再愛整潔,過去,他可不是這個樣子。”
“過去是什麼樣子?”
“過去,她是一個很愛乾淨,很有條理的人,不管是在什麼時候,她都會把自己捯飭的清清爽爽,家裡面的東西放在哪裡就不會在挪窩。”
辜望弟有潔癖,這是左鄰右舍一致的說法。
該問的和不該問的,該想到的和不該想到的,李雲帆都想到了,都問到了。無論李雲帆怎麼絞盡腦汁,進行深度挖掘,都沒有向前挪動半步。
案件的線索在饒鴻達這裡斷了。
這裡補充交代一下,同志們沒有從饒鴻達老婆的口中得到更多的信息,這個女人甚至連饒鴻達和辜望弟的關係都是一無所知。在結婚後的第二年,饒鴻達的老婆生下一個千金,第三年又生了一個兒子,這從另一個側面證明辜望弟確實喪失了生育能力。
案子的偵破工作止步於玉泉鎮。當天晚上,大家隨鄔局長回到縣城。在鄔局長的一再挽留下,鄭峰決定在溉北縣城住一個晚上,第二天上午趕回到大澤縣南山鎮。
鄔局長將同志們安排在縣公安局招待所,吃過晚飯以後,六個人召開了一個案情分析會,這是鄭峰和李雲帆一慣的做法,但案子陷入僵局暫時無法向前推進的時候,鄭峰和李雲帆就會用一塊比較完整的時間把大家召集在一起,集思廣益,將案子的線索理一理,議一議,剪除那些旁逸斜出的枝杈,留下主幹。
鄔局長應鄭峰的邀請也參加了這個會議。
會議由李雲帆主持,王萍負責記錄。
開會的地點就在鄔局長的辦公室。
李雲帆和鄔局長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其它五個人坐在兩面的沙發上。
這是一個主題非常鮮明的案情分析會,又是一個很難圍繞主題的案情分析會,一艘航行在大海的輪船,它的的導航儀壞了,輪船失去了前進的方向,同志們現在的情形和一艘失去方向的輪船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