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階段,辜望弟賺了一些錢;第二筆錢是辜望弟的生父生母多年的積蓄,這筆錢的數量應該不在少數——辜望弟的父母是守財奴,用的少,攢得多,辜望弟離開大旺寨到南山鎮落地生根的時候帶走了這筆錢;第三筆錢是辜望弟開雜貨鋪賺的錢。
還有一筆錢,饒鴻達並沒有考慮在內,饒鴻達所說的三筆錢家在一起,可能都沒有這筆錢多,這筆錢就是裴巧雲多年的積蓄和一些金銀首飾。
“鄭局長,不知道辜文傑知道不知道自己的母親到底有多少錢?”卞一鳴道,“按照常理判斷,辜望弟的錢應該是放在密室裡面的——我的意思是,辜文傑知不知道母親的積蓄藏在什麼地方。”
“是啊!在檔案材料中,辜文傑好像沒有提到這個問題。”李雲帆道,“鄭峰,再見到辜文傑的時候,我們應該跟他好好談談這個問題。卞一鳴,你在這裡做一個符號。等到鎮江以後,我把它記在筆記本上。”
下午三點鐘左右,汽車駛入金山路,在金山路長亭街的一個衚衕口,有一個剃頭店,裡面有一個六十歲左右的老師傅,他正在給一個小夥子理髮。
李雲帆走了進去:“老師傅,我們能不能跟您打聽一點事情。”
老人將滑落到鼻樑下面的老花鏡朝上面推了推,仔細打量了一下李雲帆和站在外面的三個人,然後慢吞吞地道:“你們想問什麼?”
“我們想跟您打聽一個人。”
“問吧!只要是附近這幾條街上和衚衕裡面的人,沒有我不認識的。”
“這一帶有一個姓任的人家嗎?”
“一共有兩家姓任的,不知道你是指哪一家?”
“夫妻倆都是教書的,他們有一個女兒,名字叫任碧雲。”
“我知道是哪一家了——是任先生家。”
“您知道任老師的女兒任碧雲在什麼地方嗎?”
“在南京。”
“住南京什麼地方?”
“這——你們得問老兩口,前些日子,我還看到碧雲回來看任老師兩口子呢。”
“任老師家裡面除了老兩口,還有什麼人?”
“還有一個兒子——來了——說到曹操——曹操到,他就是碧雲她兄弟。”老師傅指着剃頭店外面一個小夥子道。
小夥子看上去在二十五歲左右。
“任老師老兩口多大年齡,兒子這麼小?”鄭峰覺得此人和任碧雲的年齡懸殊太大。
“任老師老來得子,生這個兒子的時候,是四十幾歲。要不要我喊他?”
“老人家。麻煩你把他請過來。”
“老人拿着剃頭的推子走到門口大聲道,廣陵,你過來一下。”
“周師傅,你叫我嗎?”小夥子推着一輛嶄新的自行車。
“是我叫你——你過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