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三年前才當上住持的,在此之前,懷真住持住在內院禪房,十年前和三十二年前,你如何會和她們在內院禪房苟合呢?”
“這——你們有所不知,懷真住持是後幾年——身體漸衰,行動不便,不能再理佛的時候,才住進內院禪房的,在此之前,內院禪房一直是空着的。最早,懷真住在東院禪房。要不然,我怎麼會在接任住持之後一直住在西院禪房呢?主要是受懷真住持的影響。”
“那麼,你是怎麼知道西院禪房佛龕下面的密道的呢?”
“我自從進寺之後,就一直住在內院禪房,是我在無意中發現的。”
“懷真住持沒有跟你提過這件事情嗎?”
“沒有,他好像不知道西院禪房和內院禪房之間有密道相連。”
“那麼,藏經樓上的閣樓是懷真住持跟你說的嗎?”
“是的。我當上住持之後,將閣樓上的舍利塔放到了下面的格子間裡面。”
一清把供奉聖物的閣樓變成了他放浪形骸,馳騁淫慾的溫牀。
“進入閣樓的通道原來就是這個樣子嗎?”
“是的,”
刑偵工作進行到這一步,有喜有憂,喜憂參半。張有貴、邢惠開和田大幫的案子已經水落石出,但“11。7”謀殺案還沒有一點頭緒。
四月九號的下午,李雲帆一行去了智覺寺,在同志們離開智覺寺這段時間裡,嚴小格和左子健的監視與跟蹤一無所獲,智能照常履行他監事的職責,一清被捕之後,智能理所當然地成了代理住持,而靜悟則理所當然地成了智能禪師的貼身侍僧。
這兩個人不曾離開過智覺寺半步。
不過,有心的莫非從師傅道行那裡瞭解到一個情況。
聽了嚴小格和左子健的彙報以後,李雲帆、鄭峰和卞一鳴覺得道行提供的這個情況非常重要。
李雲帆一行剛在內院禪房坐下不久,莫非就帶着道行師傅來了。
道行師傅和智能禪師的年齡相仿,大概在六十歲左右。
李雲帆將道行師傅扶到禪牀上坐下。
“道行師傅,你提供的情況非常重要,我們還想再詳細瞭解一下。”
“昨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莫非提到了三裡寨繆家的案子,聯繫這兩天寺院裡面發生的事情。”
“這兩天寺院裡面發生的事情”,就是一清被捕的事情。
“我想起了一件事情。繆家出事的那天夜裡,我在寺院裡值守。”
“請您詳細說說。”
“貧僧想問一下,那繆老師是什麼時候被害的呢?”
“雞叫頭遍,三至四點之間。”
“我跟這兩位同志說了,雞叫頭遍的時候,我看到一清上了藏經樓,他在藏經樓裡面一直待到天快亮的時候纔下來。”
“一清進了藏經樓之後,就沒有下來過嗎?”
“沒有。我值守的地方主要是兩個大殿,那天夜裡,一清進了藏經樓以後,我一直呆在大雄寶殿的大門裡面。在一清下來之前,藏經樓裡面一直亮着燈。”
“一清是不是經常在夜裡面到藏經樓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