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一定要有一個和我家相稱的房子才能陪得上我。”
“他手上有這麼多錢嗎?”
“他說伯母有。”
鄭峰望了望李雲帆,辜望弟的失蹤應該和這件事情有關係。辜望弟養育辜文傑二十幾年,已經付出了很多,現在,辜文傑買房子,勢必要讓母親動老本,一萬塊錢,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啊!一九七六年十月——文化大革命結束以後幾年——改革開放的時候,人們把有錢人稱之爲“萬元戶”,當時,一般人的工資在二十塊錢左右,一年的收入是兩百多塊錢,一萬塊錢,那就是四五十年的收入啊!而在一九七一年,一般人每個月的工資只有十幾塊錢。
卞一鳴清點了一下,銀元一共是三百一十二枚,這些銀元極有可能是裴巧雲的;金磚一共是九塊,金條一共是三根,這些金磚和金條應該也是裴巧雲的。在文革前後,一枚銀元的市場價是二十幾塊錢,三百一十二枚銀元的價錢就是一萬多塊錢,難怪辜文傑的底氣這麼足。
這還不是箱子裡面的全部,在虎皮大衣的下面,還有一件黑色的裘皮大衣,打開裘皮大衣,裡面包裹着兩個厚度只有五公分寬的首飾盒,卞一鳴打開首飾盒,裡面全是首飾,珍珠項鍊、翡翠掛墜、玉石、金戒指、金釵,一共是十七件。
樑燕臉色蒼白,她低着頭,用右手撐着自己的額頭,左腳向後挪了一步,在她的後面就是鄭峰的牀。
“粱小姐,你怎麼啦!”
樑燕只是擺了一下手,什麼話都沒有說。
李雲帆疾步上前,將樑燕扶到牀邊坐下。
樑燕突然有些不舒服,很顯然,不是身體上的問題,而是心理和精神上的問題。我們記敘的有些輕描淡寫,事實是,樑燕正在經歷她人生的第一個挫折,如果說當她和鄭峰等人初次見面的時候,還吃不準的話,那麼,現在,當他看見藤條箱裡面的東西的時候,他應該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情了,一切都在不言中。
“樑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啊!”鄭峰走到樑燕的跟前,非常關切地問道。
“鄭局長,我沒事,自從生了孩子以後,我就有了頭暈的毛病。你們不要擔心我,我父母是軍人出生,我從小就在部隊的環境中長大,雖然我和辜文傑很早相戀,之後又在父母的期待中組織了家庭,但我能應對眼下發生的事請,我唯一擔心的是父母,特別是父親的身體,我到現在還沒有想好怎麼和父親說這件事情。”
三個人真有一種心痛的感覺,他們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好。
“不過,你們放心,我父親早年出生入死,經歷過無數次的槍林彈雨,這件事打不倒他。”
“樑小姐,你還有什麼要跟我們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