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麼——原因呢?”
“她遭遇了一件事情。”
“她——遭遇了——什麼——事情?”
“她在靜安寺前面一個看菜人的瓦屋裡,”鄭峰直視着張小松的臉,“付凌燕被汪鵬程和另外一個神秘男人了。”
張小松的眼睛又開始眨了:“另外一個男人是什麼人?”
“張小松,你應該最清楚啊!”
張小松一時無語。
“張小松,你怎麼不說話了。”
“話不——投機,很抱歉——我——沒法——回答——你的——問題。”張小松——欠身,擡起屁股,用右手將外套的底邊理了理,將底邊理平之後,慢慢坐了下去,然後將手重新放回口袋裡面。
“張小松,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另一個男人是誰嗎?”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剛剛消散的氣味又出現了。張小松表面平靜,內心卻在痛苦地掙扎着。
李雲帆打了一梭子香菸,香菸的味道多少能抵擋一陣子。
“張小松,我們剛纔不是談得好好的嗎?你怎麼啦!我看你的情緒有點不對嗎?”
“另一個——男人——是誰,你們——說出來——不就——得了嗎?幹嘛——繞——這麼大的——彎子,付凌燕——肯定能——認出——這個人。”張小松果然厲害。他按常理出牌,鄭峰劍走偏鋒,他採用迂迴戰術。
“付凌燕在遭遇不測之前,喝了汽水,汪鵬程在汽水裡面放了一定量的安眠藥,她當時處於昏迷狀態。
“這——我就——聽不懂了,既然——付凌燕——處於——昏迷——狀態,她——怎麼會——知道——有兩個人——將她——”
“昏迷狀態,並不是不省人事,當時,她身上要來了,一瓶汽水只喝了三分之一,人雖然昏迷,但直覺還是有的。”
“她——看清楚——另一個——男人的——臉了?”
“沒有。”
張小松又將右手從口袋裡面拿出來,在頭髮上理了理,理頭髮,應該是爲了平復心情。
“我——還是——沒有——聽懂——你的話,付凌燕——什麼——都沒有——看見,那她——是根據——什麼——判斷——被兩個人——”張小松在說到敏感詞的時候,都會很自然地屏蔽掉。
“張小松,你問的好。”犯罪嫌疑人在審訊的過程中被表揚,這是很難得的,“你聽清楚了,付凌燕是根據一種非常特別的氣味判斷出來的,因爲汪鵬程的身上沒有這種特別的氣味。就是這種特別的氣味暴露了兇手。”
“特別——氣味?什麼——氣味?”
“張小松,你難道沒有感覺到這個屋子裡面也有一種非常特別的氣味嗎?”
張小松應該能感覺到。
張小松煞有介事,裝模作樣地嗅了嗅鼻子。
“怎麼樣?你聞到了嗎?”
“沒有,我——對氣味——不是——特別——敏感。”
“張小松,這種特殊的味道就是從你的身上散發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