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衣的眸光微微一閃,輕搖了一下頭,很快就將這萍水相逢的事情扔到了腦後,然後就直接往涇河的方向奔去。
此時已過辰時,皇族的人已經開始登上畫舫,那儀式,那排場實是做得足足的,就算是隔得遠,她也看見墨琰和秦蝶衣一起走上了畫舫,而蕭唯信則和他身邊的幾位盛裝打扮的女子在說着什麼,許是他說話很是有趣,直逗得那幾個女子直笑,整個畫面看起來極爲和諧。
容雪衣輕掀了一下眉,恰在此時,秦蝶衣的腳下一滑,墨琰沒有動,秦蝶衣的手卻抓好上了墨琰的手,她藉着那一摔之力就直接滾進了墨琰的懷裡。
她忍不住罵:“這種低俗又下三爛的手法,身爲一國的長公主竟也用,當真是太沒品了!”
她罵完之後又道:“墨琰也真是的,竟不知道躲,平素在我的面前毒舌又冰冷,這會倒一派風度翩翩的模樣,當真讓人噁心。”
皇族的人上船之後,容雪衣見後面還有一艘畫舫也要走了,此時恰好有人上船,她趁人不備直接就溜了進去。
這艘畫舫還屬於皇族,只是這一艘畫舫上坐的卻並非皇族,也並非達官貴人,而是皇族請來的跳舞表演的樂妓和一些表演雜耍之人。
容雪衣混進去之後見畫舫裡的人混在一起忙得不可開交,船已開,卻一直尾隨着皇族的大船。
她覺得宋秦皇族這樣的安排是極爲合理的,皇族中人和這些表演的人分開,可以很大程度的保護皇族的安全,那些刺客們很難混進來,雖然看錶演的時候隔得稍微遠了一點,但是隻要舵手將角度控制好,也一樣看得舒心。
這一船人,就只有容雪衣一個大閒人,她呆在那裡沒有事,就直接鑽進二樓的空倉裡看風景。
只是她還沒來得及看,就聽得四周鑼鼓喧天,原來開場的表演已經正式開始。
依着往年的順序,第一場表演是大鼓舞,今年也不例外。
那鼓實在是大,聲音也極大,只吵得容雪衣的耳膜都是疼的,她嫌太吵,就又鑽進了底倉,底倉是給藝妓們換衣服的地方,她微低着頭,直接鑽到最裡面空的一間倉房裡。
容雪衣才鑽進去,就聽得隔壁有女子道:“小姐還在拉肚子嗎?這可如何是好?”
“是啊!再這樣拉下去,人都站不穩了,又如何能跳那隻舞?”另一個人附和道。
片刻後,一個女子虛弱的聲音傳來:“不能跳也得跳,否則的話媽媽若是怪罪起來了,只怕我的地位也不保。”
“要不找個人替一下吧?”當先說話的那女子道。
“那隻舞排了那麼久,誰能替得了?”那個被稱爲小姐的女子道。
容雪衣聽到這裡將倉門拉開道:“我替你去跳!”
屋子裡一個紅衣女子,看那模樣應該就是方纔兩個丫環嘴裡說的小姐了,另外兩個丫環打扮,她一闖進來,三個女子都有些吃驚。
“你是誰?”紅衣女子皺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