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琰失笑,自這一次重逢之後,容雪衣的年歲雖然長了些,但是在兩人獨自相處的時候,他又覺得她和他所熟識的那個女子有點點不同了,少了一分穩重,多了一分小女兒的把戲,偏這樣的變化他心裡喜歡的緊。
墨琰的下巴輕輕搭在容雪衣的肩上,輕聲道:“雪衣,我們什麼時候一起生個孩子?”
他灼熱的氣息輕輕掃過她的脖頸,酥酥癢癢地噴在她的身上後頸,她“咯咯”一笑道:“這事我再想想,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哦!”
墨琰沒有說話,只是淡淡一笑,他心裡卻有些其他的心思,這樣的事情,她還需要再想嗎?真是個彆扭的姑娘。
容雪衣雖然爲蕭唯信的事情擔心着,但是此時這般靠在墨琰的懷裡,終究是歡喜大過於其他任何的情緒,那些重要的不重要的事情此時好像都和她沒了關係,在她現在的心裡,她和喜歡的人在一起,那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事情。
墨琰說了不管蕭唯信,卻也並不是真的不管。
他知道這一次南楚宮變的結果不但會對蕭唯信產生極大的影響,同時對七國的格局也會生出極大的影響,所以如果萬一蕭唯信真的兵敗了,他也不能真的完全不管。
所以墨琰將蒼狼喊了過來,細細對着他說了幾句話,蒼狼點了點頭後便帶着人馬退下。
此時整個樑城已經亂成一片,而墨琰卻是極度的冷靜,他看着四起燃起的戰火,竟帶着容雪衣上了樑城裡一座不是太高的山峰。
容雪衣不知道他爲什麼要帶她到這裡來,只是她也知道他做事一向都是極有分寸的,此時這樣的安排,必有他的用意。
於是她也不問,由得他帶着她緩緩登上了山頂。而此時樑城裡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皇宮和城門口那邊,這邊的這府孤山倒沒有人來,明明是山花燦漫的季節,可是山上卻一個人都沒有。
而這一路上山的過程中,容雪衣卻發現了異常,這座不是太高的山峰倒有些像是東京的那個小山峰,在那個山峰上,墨琰曾帶容雪衣去賞看燈海,結果卻撞見了蕭唯信,所有的浪漫成空,徒讓她獨自一人糾結了很長的時間。
容雪衣如今想起當年的舊事,心裡又覺得有些好笑。
其實那個時候墨琰在她面前表現出來的情意已經很濃,只是當時她是一介商女,而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她總覺得他是那麼的高不可攀,因爲愛着他,所以覺得他是這個世上最好的,他越發高大,而她則越發渺小,因爲心裡的那分不自信,當時她沒少煩惱。
她輕笑了一聲,墨琰問道:“笑什麼?”
“沒什麼。”容雪衣的嘴角微微勾了起來,眼裡的笑意濃了些,伸手輕輕攬着他的腰道:“只是覺得曾經那個高不可攀的信王,如今已經成了我的夫婿,我心裡有那麼點得意。”
何止是得意,簡直是無比的歡喜。